趣書網 > 舔狗四年,我不舔了校花急了? > 第278章 鳳羽
  人類對于危機的應變能力會隨著時間的改變不斷進步,智者總是在思考,為了文明更好的延續下去而思考,而每一代都有這樣的智者。

  那從古至今經歷的磨難究竟有多少呢?

  實在是數不清。

  戰爭、變革、饑荒、瘟疫、水災、天災。

  這些折磨與苦痛加持在人脆弱的軀體上面,迫使脆弱的骨架支離破碎,血液沖出血管流淌在貧瘠的土地上,被太陽曬成黑褐色。

  我們咽下了沾染紅色銹跡的鐵水,咽下了寸寸分裂的山石,咽下了親人死去的尸體,咽下了泛濫的污濁之水。

  堅強的生存到了現在。

  前些日子,江城還在看關于雅典古代歷史的書,他在不多的閑暇時間里翻開那本厚重的舊書,上面寫著曾經遭受瘟疫的城邦有多慘烈。

  死人堆滿了路面,流淌的河流里到處是爛掉的器官,隨處可見吃多了死人的野狗。

  野狗的眼睛都成了紅色,嘴巴里還含著血。

  所以我們堅強的活到了現在,咽下了無數的東西,所以我們軀體變得越來越強壯,曾經那些瘟疫不能再使我們大面積大面積的死亡,對于天災也有了預測。

  現在新的挑戰出現,面對它,聯邦也給出了自己合適的答案。

  時間眨眼即逝,科研人員爭分奪秒的做研究,而在從不讓人進入的大廈中層,里面“活著”一樣秘密的東西。

  它不會說話,軀體也并不如數百米的戰姬一樣龐大,并不能帶給人心理上的層層震撼,可它確確實實是江城交出來數份答卷其中重要的一份。

  中午時分。

  顧清婉在和江城一起吃飯。

  準確的來說是她默默的看著江城吃飯。

  在這個時間段里依然不斷的有人走過來,在飯堂里找到他,然后去匯報一些事情,說研究又出現了新情況巴拉巴拉的,決定性的問題江城一天要做幾百個。由此不難看出當管理者真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依賴自己的主見,判斷實際情況之后下達命令。

  所以有那么多的王侯將相習慣了做決定之后成為剛愎自用的人。

  他們后來會變成只相信自己的惡龍。

  江城吃了一口飯還未來得及咽下就又來了人,還是他極為熟悉的科研下屬,年齡真的算不小了,應該有個五十多歲了。

  地中海,絡腮胡子,說著不太流利的中文,不過中文其中夾雜的那句“惡心”倒是很標準。

  他一邊拍著自己的胸脯一邊說話,用的力氣極大,頭也在搖著。

  江城真的很怕這家伙把胸脯都拍凹陷,這人真的很憤怒。

  “我真的不想再和他合作了,不管是決議還是研究,我們沒有一樣能統一的,他永遠不會聽我說話,只會端著一杯討厭的拿鐵裝聾,他根本沒把我當人。開會的時候我們永遠在吵架,說不完的臟話,他還老是用聽不懂的鄉下臟話罵我,一個純粹的混蛋,惡心死了。指揮官,讓我單獨主持這個項目吧!我真不想跟他合作下去了,再這樣下去要瘋了。”

  這絡腮胡口中的“他”是在輕型武器研究部門的一位大佬。

  而絡腮胡本人也是輕型武器研究部門數一數二的存在,他和另一位大佬不和這件事不是一天兩天了,之前也因為這件事找過江城,但被他三言兩語打發掉了。

  眼下,矛盾又激化了,到了一個非散不可的地步。

  由于兩人的職位真的太高,他們的直系領導就是江城,所以才敢這么冒失的沖過來要說法。

  有本事的人都是有脾氣的。

  江城也很無奈,手底下這一百多個超級天才乃至怪才,他都只能哄著對方做研究,逼得太緊了可能有人甩膀子走人。

  到了超級科學家的層次,錢已經完全不能吸引他們留下做事了,只有更高標準的研究才能讓他們興奮,另外還有一份責任的加持。

  這些怪才甚至不能算是聯邦的員工,只能說是合作者。

  聽江城的安排,很大一部分上是心理上的崇敬,愿意接受領導。

  兩個人性格不合,完全無法在同一個項目里面使勁,這會耽誤效率,也會使科研者本身產生反感。

  想一想,這跟在職場上一樣,每天早晨起來開開心心的去上班,一走進辦公室就看到笑的跟朵菊花一樣的同事拍領導的馬屁,那諂媚的樣子看的讓人直反胃,這同事得了領導歡心還要居高臨下,利用領導的歡心打壓其他人。明里一套暗里一套,弄得你賊反感,晚上想起來第二天還要面對那張小人臉頰,頓時對上班失去了興趣。

  確實會影響工作的積極性的。

  江城眼見這倆科研大佬命里犯沖,彼此不服,也生出了調整的想法。

  “行吧,你先回去,”江城擺了擺手,“明天一早我就給你合適的安排。”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指揮官。”

  五十多歲的絡腮胡笑逐顏開,轉過身去,步履輕快,不一會就消失在了門口處。

  江城終于是能有了休息的時間,他趕忙扒拉了兩口飯,喝了口水。在舉起杯子的時候他朝著顧清婉伸出手,喝完水呼的吐出滿足的嘆息,“輕型武器的研究到了那個階段,現在能分割開嗎?讓他們兩個人主持不同的項目,中間再排個懂事的家伙進行協調,怎么樣。”

  顧清婉點了點頭,深以為然,手不自覺的托住了一側的香腮,很認真的看著江城。

  “完美的處理方案,老板。”她這樣說。

  “按照我的估算,輕型武器中和機械臂的聯合部分讓他去做,然后設計方面全由那個怪才來辦,他的塵封冰刃方案給了我很大的震驚,怪才這個稱號當之無愧。對于這樣的人我們要給予極大的自由,充分的信任,這樣他才愿意盡心盡力拋棄所有成見為聯邦搞研究,我從來不會去過多的限制他。那些天馬行空的想法,整個世界范圍內也沒有幾個能夠實現的,所以塵封冰刃方案撥款給了那么多。”

  顧清婉心里浮現出了一個數字,十位數的預算,任由那個冷兵器怪才進行花銷,想怎么搞怎么搞,并且江城還給予了如此之高的評價。

  塵封冰刃的項目,撥款大概是其他研究項目的三四倍。

  “老板英明。”

  “不止如此,”江城的聲音忽然變得小了一點,雖然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他用餐的地方不會有幾個活人出現,想要透過層層防護進來的人也只有幾個高層,并且顧清婉這邊會有提示,但他還是壓低了聲音,“關于機甲載裝現代冷兵器,所有的設計方案我都派人備份了下來,每個研究項目都安插了我們的人,等到戰爭結束,這將會是我們一筆巨大的財富。”

  他慢條斯理的吃著東西,話音是那么的平靜,可這一段話近乎能改變以后世界的格局。

  星球地表,國家無數,這些國像棋盤上的一顆顆棋子。

  聯邦一城,精銳無數,他們同樣也是一顆顆棋子。

  科研精銳,華夏心腹,這些人是棋陣上沖鋒殺敵的悍將。

  作為智者,每走一步,不止要看到眼前,還要看到以后的幾十年。

  更神的,能看到今后百年的歷史變化。

  如“三國”一書中的第一句話,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真是出神入化的理解。

  江城前些日子過了身份證上的日子,他二十歲了,成了端坐在棋盤上的那個執棋人。

  顧清婉越來越驚嘆于一個男孩變成一個男人的成長速度了。

  這種成長可能在一瞬之間,一個鼻涕抹在袖子上,大大咧咧,丟三落四,羞怯靦腆的的男孩就變了。他不再在意那些虛無的東西,不再沉浸于短暫的快感中,不再去依賴別人,不再輕易沖動憤怒,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面對陌生人能侃侃而談,在社會中左右逢源,適當的保持沉默,內心有一個宏偉的世界。

  這是一個男人該有的樣子。

  顧清婉很佩服老板,他只是一個肉體凡胎的人類,卻敢做神都忌憚的事情。

  神何嘗不忌憚做一個領袖呢?因為大家全部都心懷鬼胎,妄想以船覆水,爭名奪利還惡貫滿盈。如果吃了神的肉可以無災無病,那明天就有人開始造天梯。

  神只能獨善其身,無法心懷天下。

  吃完了東西,江城坐在椅子上休息,他問顧清婉,“已經持續兩天了,新課程的情況怎么樣,那個刺客有沒有異常的舉動?”

  “并沒有,她很聽話,安分守己的教授課程,學生們的反應也還可以,她們對于新課程的熱衷比之前的文化課要高許多。由于這些人是我們千挑萬選留下來的,不管是學習速度還是反應速度都算得上超優,我相信很快她們就能夠學會基礎的刀技,更高深一些的,就要看悟性了。”

  “行,我們去大樓中層吧,上午我看鳳羽差不多了,待會試一下能不能啟動。”

  “好的老板。”

  兩人起身,準備離開吃飯的地方。

  很快,便到了聯邦科研大樓的中層。

  出了電梯,眼前這密不外宣的一些都讓人震驚,在鋼筋混凝土的樓宇正中間,這些灰色建筑包裹的最里面,竟然是完全鏤空的。有幾根極其粗壯的銀色柱子,從下至上頂到了大樓的天臺,柱子整體光滑,上面有許多凹槽,整體呈環抱狀,而在其里面,有個碩大的圓形平臺。

  那上面放置著一個新的戰姬。

  名字叫鳳羽。

  準確的來說她并不算是雪女的同類,因為鳳羽能夠在陸地上走動的空間非常小,她的能源配置完全不是為了靈活游走的,她真正的戰場是天空。

  鳳羽一共有兩種形態,由江城和一眾科研者共同設計,一種是仿人體學設計,另一種是飛行狀態,有兩個極其寬大且動力十足的機翼,展開的時候寬余五十多米,速度更是可怕,可以和世界上最小的蜂鳥相比擬。

  在這種速度加持下,它的能源消耗實在是太恐怖了,每飛行一分鐘所使用的能源相當于發射一發等離子炮,可以讓一個萬人左右的城市生活用十年,讓一個工廠日以繼夜的工作四百多天。

  且為了追求極致的速度,鳳羽拋棄了所有的負重,所用的材料是世界上最輕盈的材料。科研者找了很久也不能做到穩固和輕盈并重的方法,所以她的防御極為薄弱。

  機翼上的重火力無數,機甲兩側各有一架自適應等離子炮,由類腦進行控制,和駕駛員溝通后可實現鎖定目標追蹤發射。

  輕型武器更是有多達四種,人類形態和飛禽形態各兩種。

  鳳羽是切切實實的必殺技,只為了殺戮而生,為了完成重傷敵人的任務造出來的,她的毀滅性還有危險性算得上是頂級!

  駕駛鳳羽的人,要配合雪女完成致命一擊,它是直插進怪獸心臟的一把匕首。

  為了對抗入侵,聯邦做出的準備真的非常完備,窮盡整個世界的智慧,他們將呈現精彩絕倫的一場反入侵表演!

  圓形平臺的六個位置各有嵌合銀色柱子的凹槽,它被動力托著緩緩的上升,直到江城所在的這個樓層。

  科研者操縱著機器,江城也走了過去,踏入平臺上,他面前站著整體呈灰褐色的鳳羽,具有完美的隱匿性,每一個弧度都能適應空氣中巨大的阻力,全身流暢程度真的像一只飛鳥。

  那為什么會叫鳳羽呢?真正鳳凰的羽毛不是應該極度艷麗,熾紅熾金嗎?

  江城把骨節分明的手伸入機翼里的炮管中,這里有一個伸縮的設置,里面鋪設了一層非常特別的材料,可以承受高溫,且炮彈入膛加熱的時候會呈現一層艷麗的赤金色,和傳說中浴火重生的鳳凰羽一樣。

  褪掉這層外殼防護,它的速度會再漲一些,這是那個鬼才設計師提出來的雙層設計。

  不知道說是巧合還是什么,無形之中和古老傳說有了不謀而合之處,江城心里“鳳羽”的名字也就突兀出現了。

  只不過,這架戰姬是一把雙刃劍,在駕駛艙里坐著的人,要比在雪女駕駛艙里的人危險百倍不止。如果操縱不當,被入侵者當做蒼蠅一樣隨手拍到,那將是毀滅性的,毫無生還機會。

  駕駛技巧比較高超的話,面對的也是九死一生的危險局面。

  危險與機遇往往是并存的。

  這時候的江城處于一個振奮的狀態,畢竟時隔了很久,第二個機甲終于成功造了出來,他絲毫不知道,就在幾分鐘后,一個讓他如遭雷劈的消息將傳過來。

  他仔細的檢查著鳳羽內部的每一個組合部位的狀態,身后的顧清婉安靜的站著,過了一會兒,她口袋里的手機傳來了震動的聲音。

  掏出手機,她凝視屏幕,電話顯示的號碼名稱卻很讓人意外,竟然是尤立軒打來的。

  可是尤立軒早在古靈考核結束之后直接被派去北冰洋監察,難道是他那里出了什么事?

  一念至此,顧清婉不敢拖延,直接走到了大樓中層的走廊處,接通了電話。

  剛一按下接聽鍵,那邊焦急的聲音就傳了出來,“顧助理,出......出事了!你現在和江指揮官在一起嗎?”

  “別著急,慢慢說。我現在和老板在一塊呢,他在機甲內部檢查東西,我在走廊里。你說哪里出事了?北極那邊嗎?”顧清婉一邊安撫著他的情緒,一邊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尤立軒一向冷靜,能讓他慌張的必然是大事!

  “不是!是嵐京!就在幾分鐘前嵐京的領導給我打了電話,江指揮官的父親在重癥監護室里!”

  顧清婉猛的一愣,皺了皺眉頭,片刻后才問,“你確定?”

  “確定!之前我在嵐京高層的直系領導給我打的電話!”

  “具體情況。”

  “要說的話只是一場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故,畢竟江指揮官的家人身邊都有重兵保護,他們親眼目睹了一輛喝了酒還騎摩托車的染發小青年把出門買東西的江爸爸撞了,要命的是人飛出去碰到了菜市場旁的四棱柱,傷到了頭部。衛兵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開車送去了醫院,現在的情況還不知道......”

  他說完,顧清婉的心沉到了谷底,她寄希望于江爸爸沒有什么事情,但傷到了頭部確實很揪心。

  只是,這真的只是一場意外事故嗎?

  以江城的身份,還敢有人對他的家人動手?

  那不是舉國震怒的程度!

  并且現在他的職位已經成了聯邦指揮官,手握重兵,不可能有人這么大膽的吧······

  “行,我現在去告訴江指揮。”顧清婉立即掛斷電話,踩著高跟鞋朝鳳羽機甲的內部走過去。

  那里,江城背對著他,身影還在忙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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