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替嫁后她馬甲掉落A爆全場 > 第116章 圈套
  傅家

  偌大的客廳內,傅逐風帶著傅南舟端坐在沙發上,除了在偏廳泡茶的吳媽,確實沒有其他人的蹤跡。

  傅逐風深深皺起眉,眉宇間的溝壑顯露著他此刻的焦躁。

  他不相信會這么巧,在這個節骨眼上,傅宴深剛好出差,不在海市?

  保不齊就是在躲著他們。

  “啪”!

  傅南舟把手里的玻璃杯重重放到茶幾上,氣道:“爸,我都說了不來,你非要來,這天底下哪有老子跟兒子示弱求和的道理?”

  “要不是你干出這些腌臜事,我也不用一把年紀了還要幫你收拾爛攤子!”

  “爸,我都說了真的不是我……”

  沒想到都到了這步田地,他這個小兒子還在抵死不認,不僅沒本事,還沒膽量!

  真不像是他傅逐風的種兒。

  傅逐風眼底閃過不耐,冷聲斥責:“閉嘴!”

  看到父親的神色,傅南舟張了張嘴,最終沒再說話。

  吳媽端著泡好的茶走過來,溫聲道:“傅先生,大少爺真的不在家。”

  “他去哪了?什么時候回來?”

  吳媽樂呵呵道:“傅先生真會說笑,主人家的事,咱們哪能知道呢?大少爺出門辦事,總不會跟我這個老媽子匯報一聲吧。”

  這話并無不妥。

  他這個大兒子本就是個冷心冷人之人,對誰都設有防備之心,若是連個傭人都知道他的去向,反而要懷疑有詐了。

  轉念間,傅逐風想到了另一個人。

  “溫知瑤呢?”

  “少夫人也出差去了。”

  傅南舟看著她一問三不知的模樣,心里窩火,冷道:“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吳媽不卑不亢,面上仍是那副好說話的模樣,只是唇邊的笑意淡了許多。

  “二少爺這話說的,我又不是個通風報信的間諜,主子們的私事,我當然不知道。”她話里話外意有所指。

  “我沒什么本事,只知道洗衣服做飯,伺候好少爺少夫人,可不敢想其他歪門邪道的事情,容易遭天譴呢!”

  傅南舟心中火氣騰然而生,一個下人,竟敢這么跟他說話,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你是什么東西,敢這么跟我說話?傅宴深家的規矩就是這么教的?”

  這要是在傅家主宅,他非得讓她跪下求饒不可!

  傅逐風聽到這番話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但現在畢竟是他們求人在先,也只能暫且忍下了。

  等這件事情平安過去,一個沒名沒分的下人罷了消失了也不足為奇。

  他眼中閃過冷意,壓下心中不滿,瞪了傅南舟一眼,警告他不要節外生枝。

  “吳媽,這次來,我有要事跟宴深商量,這樣,你打個電話給他,問問他什么時候回來。”

  吳媽疑惑,“傅先生,你怎么不自己打給少爺?”

  傅逐風額角跳了跳,還能因為什么?那個逆子竟然把他拉黑了。

  他輕咳一聲,掩蓋住不太自然的面色:“讓你做就做,其他的事別管。”

  吳媽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油鹽不進:“傅先生,這可不行,我哪能私自聯系少爺呢。”

  “你——”

  傅逐風終于維持不住虛假的和善面孔,陰沉下臉。

  來之前,他心中有過幾種預案。

  這次的事,被傅宴深牢牢抓在手里,自然不會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他想過傅宴深可能會借此重回傅家,讓傅氏集團割肉;

  或者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林素梅從傅家主宅踢出去,不管是哪種,他都有自信可以跟他周旋幾局。

  但他萬萬沒想到,他會連傅宴深的面都見不上。

  “傅先生,這是大少爺收藏的茶,您嘗嘗?”吳媽仍舊是那副處變不驚的模樣,為他們兩人斟了茶。

  空氣中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尷尬氣氛。

  “叮!”

  刺耳的短信提示音打破沉寂,傅南舟本就煩躁,蹙眉從口袋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神色大變。

  【兄弟,內部消息,你的逮捕令下來了,秦景山鐵了心要拿這個案子立威了。我也只能給你報個信,其他也幫不上什么,快讓你爸想想辦法吧!】

  傅南舟手指忍不住地顫抖著,把屏幕展示給傅逐風看。

  “爸,爸!怎么辦啊,你快救救我啊!”

  傅逐風聽著他慌張的喊聲,頭痛地揉了揉肉額角,再次看向吳媽:“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只是幫我聯絡上宴深,價格方面,一切好談。”

  吳媽放下茶壺,“傅先生,我不是那種人,我聯系不上少爺,您二位請回吧。”

  傅南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慮和憤懣,跳起來指著吳媽罵道:“給你臉了?我命令你,現在,現在立刻打電話給傅宴深,讓他滾回來見爸爸!我們今天一定要見到他。”

  “要不是他搭上秦景山那個條子,聯合起來搞我,我會拉下臉到這里來找不痛快?他今天不來,傅家自然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傅逐風來不及阻止,被他一股腦吐了個干干凈凈。

  “南舟,慎言!”

  吳媽驟然笑了笑,慢慢直起身:“這里是大少爺當家做主的傅家,不是你們傅家主宅,我看在你和大少爺血脈之親的份上,叫你一聲二少爺,你真當自己是盤子菜了?”

  “二少爺剛剛說規矩,我沒文化,不知道你們傅家的規矩是什么。就是滿大街拉個人來問問,殺人買兇,殘害親哥的規矩也就只你們一家!”

  傅南舟氣急,端起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猩紅著眼笑道,“你說得對,我就恨傅宴深命硬,上次沒被那場車禍帶走,這次也死里逃生!他什么時候才能死得干干凈凈!”

  傅逐風起身,猛地給了他一巴掌,爆呵道:“蠢貨!!”

  傅南舟捂著幾乎被扇腫的臉,神色惴惴。

  傅家父子鎩羽而歸。

  臨出門時,傅逐風嘆了口氣,轉頭看向吳媽:“我記得你,你從前是在周老爺子身邊的人。”

  吳媽淡淡笑了笑,并不忌諱身份被看破,“傅先生好記性。”

  傅逐風看了她半晌,終是垮下肩膀搖了搖頭,“我知道你能聯系上宴深,你只告訴他,這一局,傅家輸了。”

  “但同樣的,掌握最好的時機談判,才能獲得最大的利益,因為趕狗入窮巷,必遭反噬。”他頓了頓,“我想他明白這個道理。”

  吳媽止步,“傅先生,我在老爺子身邊這么多年,別的沒看透,有一點卻是清清楚楚。”

  “干了黑心肝的事兒,會有因果報應,到時候報到頭上來,哪路菩薩也保不了。”

  傅逐風深深看了她一眼,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

  吳媽把事情經過告訴傅宴深的時候,他正陪溫知瑤在爬山,這里青山遠黛,山脈不高卻綿長,山頂上有座百年靈廟,經年香火供奉不斷,香客絡繹不絕,傳說十分靈驗。

  “錄下來了嗎?”他看著溫知瑤湊到賣紀念品的店里面,里面人頭涌動,他索性停下腳步,在外面等著。

  “錄下來了,清清楚楚,二少爺可真是……”

  吳媽欲言又止,但她沒說完的話意思卻很明白,二少爺可真是個傻子啊。

  傅宴深嗤笑了一聲,“交給林東,讓他帶去給秦景山。”

  吳媽應了一聲,即刻去做。

  這頭他掛了電話,就看到溫知瑤眼睛亮晶晶地從店里出來,手里提著一個粉紫色的兔子包,兩條長長的兔子耳朵垂著,頗有幾分可愛。

  “買什么了?”看著兔子包鼓囊囊的,傅宴深挑了挑眉問道。

  溫知瑤拉開拉鏈,一樣一樣獻寶似的展示給他看:“這個平安鎖,給吳媽帶的,上回她不是說孫子出生了?”

  “還有這個,安神的熏香,給外公帶的;這個擺件,給廷安的……”

  隨后她又在包里摸索出大大小小的東西,一一說著要把它們擺放在家里的什么地方

  見她興致勃勃的樣子,傅宴深忍了忍,把“一堆破爛”幾個字咽了回去。

  算了,她喜歡就好,無傷大雅。

  等所有東西都說完了,溫知瑤頓了頓,從內層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來,里面是一串十八子手串。

  “這個給你。”她抿唇笑了,把手串帶給他:“我剛剛問了,菩提子是消除煩惱、祈福納祥的。”

  專門買給他的嗎?

  眼前高大的男人背著光,發絲被陽光鍍上一層微弱的金色,英俊得宛若神祇。

  他垂眸看她,遲遲沒有伸手去接。

  溫知瑤的手伸在半空,見他不要,心里有些失落。

  也是,這種景點里買的東西,不值什么錢。

  他一向對吃穿用度很講究,不喜歡這個也是正常的。

  “那個,其實也不是什么好……”

  她正要把手收回來,卻被一雙大手握住,傅宴深拿過那串十八子,面色鎮定地把它戴在了自己腕上,色澤鮮艷的菩提子手串和那塊價值百萬的名表戴在了一起,有些突兀。

  “不是什么?”傅宴深問。

  “沒什么。”溫知瑤彎眉笑了,“菩薩肯定會保佑你平安順遂的。”

  兩人再往前走,很快就到了祈福的靈廟,但過去靈廟的方式,卻是要經過一座搖晃的索橋。

  如果不走索橋,可以去一旁坐滑索,但是那個長不見尾的隊伍,十足的勸退。

  巍峨的群山環抱,腳邊的幽谷深不見底,險峻陰森,一旁的瀑布傾瀉而下,蔥郁的水汽從谷底冉冉升起,蒸騰多姿。

  溫知瑤猶豫地看著因為人們行走而不斷左右搖晃的索橋,緊張地不敢邁步。

  “害怕?”

  “有一點點。”溫知瑤抓了轉兔子包的大耳朵,企圖緩解自己的惶恐不安。

  傅宴深看了一眼滑索的隊伍,蹙眉拿出手機,片刻后,林東的聲音傳過來:“傅總。”

  自從上次他說漏嘴之后,林東變得謹慎了許多,只有確認他身邊沒人的時候,才會叫他老大,其余時候,都規規矩矩喊傅總。

  傅宴深側目看了一眼一旁牌子上的景點名字,“你聯絡一下南港旅游局局長。”

  林東瞬間神經緊繃了起來,語氣急促:“傅總,您和夫人遇到什么麻煩了嗎?”

  男人頓了頓:“插隊坐個滑索。”

  林東:“……”

  插隊坐滑索?這種事要聯系旅游局局長?

  開什么玩笑?

  溫知瑤聽得頭皮發麻,情急之下一把拉過傅宴深的手,對著手機那頭道:“沒有沒有,什么事也沒,他在說胡話。”

  傅宴深挑眉:“我在說胡話?”

  溫知瑤承認的話在舌尖轉了兩圈,沒敢說出來,“我是說,我們走索橋就好了,不用做滑索。”

  “現在不怕了?”

  溫知瑤生怕他要去繼續完成“找局長坐滑索”的荒唐計劃,連忙點頭:“不怕,有你在就不怕。”

  傅宴深哼了一聲,顯然這句話讓他很受用。

  被忽視的林東:“傅總,需要我去聯系嗎?”

  “不用了。”

  溫知瑤松了口氣,看著索橋下的萬丈深淵吞了吞口水,一只手遞到她跟前,“拉著。”

  這只手掌寬厚有力,掌心紋路縱橫,溫知瑤愣了愣,把自己的手遞了過去。

  她的手指被包裹住,男人拉住她的手,帶著她一步一步走上未知的索橋,穿過人群,穿過喧囂和哄鬧,帶著她安全到了對面。

  他沒有放開手,溫知瑤看著兩人交握的手,心里悠然升起暖意。

  晚上回到度假村,他們準備去吃晚飯,但剛到酒店,傅宴深的手機又響起來。

  他有公事要處理,便起身到外面接聽,留下溫知瑤一個人先點餐。

  她百無聊賴地翻著菜單,簡單點了幾個菜和一杯鮮榨橙汁。

  橙汁最先上來,服務生的托盤上除了橙汁,還有一杯插著薄荷葉的雞尾酒,兩者被一起放到桌子上。

  溫知瑤接過橙汁,“你好,雞尾酒上錯了,我沒有點。”

  服務生微微笑了笑,恭敬道:“這杯酒,是我們老板請的。”

  請酒這種事,她見得多了。

  每杯酒的背后都早已標明了價格,她從不接受這些冒昧地試探。

  溫知瑤蹙了蹙眉,將雞尾酒推了回去,“不必了,我不喝酒。”

  服務生并未糾纏,道了句歉,拿起那杯雞尾酒離開了。

  她也未放在心上,只當是有人搭訕不成,知難而退了。

  只是沒過片刻,一杯淡紅色的果汁重新放到桌上,握著玻璃杯的手指瘦長。

  “這位小姐,酒不能喝,那么草莓汁呢?”

  溫知瑤抬頭,入目的是一張斯文俊秀的青年面孔,他笑著把果汁遞過去。

  拒絕了一次還有第二次,就有些不識好歹了。

  溫知瑤眼中的笑意消失,閃過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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