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愁沉滿意的笑出了聲:
“我就說嘛,朝堂上的皇太弟與私下的皇太弟皆是刀槍不入,
唯有華昀婉一人,能讓你束手就擒。”
手握京華八萬兵馬的主帥沒了,勝算又大了一些。
車夫與眾多殺手護送江愁沉迅速離開,玄剎衛迅速將人都放了下來。
蒙江與蒙雪神經一直緊繃,覺得,天塌了,北齊的天,塌了。
“給我追!”
蒙江揮策馬揮刀追了過去,可前方被敵人踏過后,有一道深坑現了出來,阻斷了前去的道路。
傅霖瀾趕忙的跑了過來,慌慌張張的看著周圍:“那些壞人都走了吧?”
沒有一人應答她。
司徒堯就站在原地,等著華昀婉走過來,溫和抬眸看著他。
華昀婉拂了拂衣袖,過來嬌聲道:“殿下……”
才走了幾步路,司徒堯就停下來的腳步,長劍架到了那女子脖子上:“你不是華昀婉。”
華昀婉可不會這么嬌滴滴假惺惺的叫他殿下。
他漆黑眸底殺意再起:“說,華昀婉呢!”
這女子穿著與華昀婉一模一樣的衣衫,發髻也是一樣的,面容就更不說了。
那女子一開始有些驚詫,后而一笑:
“殿下眼睛可真尖。”
她從袖口里拿出幾根銀針正欲襲擊,
就被司徒堯用長劍給抹了脖子,將她臉上的人皮面具給扒了下來。
原來將她堵嘴,是怕自己認出這不是華昀婉的聲音。
蒙江站在司徒堯面前,緊張詢問:“殿下,您身子有何不適嗎?”
司徒堯搖了搖頭:“什么感覺都沒有。”
他側眸:“蒙雪,先回山瀾府,看看華昀婉是不是就在府上。”
司徒堯默默跨上了馬,神色平靜,平靜得有些可怕。
蒙江策馬回來,紅著眼道:“殿下,您怎能棄自己于不顧啊!”
司徒堯牽著韁繩,刀削似的俊臉笑了笑:
“于她之事,來不及冷靜思慮。回吧,趁現在還活著。”
——
華昀婉在了解到事情經過以后,渾身似被抽干了力氣。
嘴唇失去血色,腿腳發軟,不知道說什么。
傅霖瀾心有不甘,解釋道:
“我怎么知道會有這么一招,只是秉章派人來通知我,
只要我自己想辦法出了山瀾府就會有人來接我回去的。
只要我離開,就會有人來接我走,我怎么知道會有飲毒這件事啊!”
蒙雪眸底覆滿殺氣:
“他來接你?
山瀾府外的暗衛都被殺光了,冒著這樣大的生死,難道就是接你出去那么簡單?”
司徒堯眸華陰冷,淡聲道:“蒙雪,出去。”
蒙雪退了出去,沒敢再說一句,可心底已是焦灼萬分。
華昀婉烏色鳳眸猩紅起來:“枉你為我親生母親,怎做出如此愚蠢自私之事!”
傅霖瀾支支吾吾,頭勾著:
“不過是有人將我捆著吊在樹上,還有個人扮作你的樣子也捆著吊在樹上,逼迫殿下喝了兩杯酒。
不過都兩個時辰過去了,殿下好似也沒什么,應該是開玩笑的吧。”
應該是開玩笑的吧?
華昀婉頭頂轟然炸開,朝著外面喝道:“蒙雪,去將宮中所有的太醫都給叫來!”
司徒堯起身:“站住。此刻令所有太醫會診,我出事的消息立刻就會傳出去。
不過現在感覺身體并無不適,所以還可以等等。”
華昀婉急聲道:“等什么等,不能等!”
轉而她又死死瞪著傅霖瀾,怒意噴薄而出,怒吼道:
“你知道你自己惹了多大的禍嗎!
傅霖瀾,我到底是有什么地方對不起你,你要這樣害我跟司徒堯!”
傅霖瀾聳著肩不敢再說什么,心下虛著。
若休將若浮扶了進來,頭部剛剛被包扎好。
她撐著身子替司徒堯開始把脈,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只見若浮臉頰上全是冷汗。
“若浮,到底怎么了,你快說啊!”
華昀婉心中焦急萬分,手指緊緊攥著衣袖。
若浮也慌亂了起來:
“我……我診不出來,脈象是正常的。
可不是所有毒藥,都是從脈象上可以看出來的。”
意思是,等毒發。
司徒堯將眾人喚退,屋子里就留了華昀婉跟他兩個人。
他起身牽過華昀婉的手:“事出緊急,是我心亂,才中計的。”
華昀婉眸底噙著的淚光凝聚,滾落了出來,她揪心的看著司徒堯:
“你歉疚做什么?明明是我拖累了你,拖累了整個西行計劃。”
司徒堯擁她入懷,無奈笑道:“那人說我刀槍不入,唯你一人可破,這次是真算計準了。”
華昀婉唇色蒼白著,一雙玉手攥著司徒堯背后的錦袍,渾身微微顫抖,心亂如麻。
入夜時分,宮中太醫來了一兩個,皆是沒有看出來怪異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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