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云:“我先問你的,你先說。”
司徒晉靜靜看著她:
“答應送你金刀,是我對你的承諾,提前布防賽馬大會破了敵人的計謀,是我的盤算。
金刀勢在必得,自身安危也要提前算計好。”
李丹云抿了一口淡茶在嘴里,有點品不出來是什么滋味了,心思已經飄出去很遠很遠了。
她良久才回身道:“金刀我收下,多謝你的心意。”
說完,她站起身來便要離去。
行至門前,司徒晉從背后拉住了她的手臂:
“丹云,我對你的心意,你當真不知嗎?”
這幾年來,司徒晉從京華送去北疆的東西,她不可能一件都沒有收到,只是李丹云從未回信過。
李丹云止住腳步:
“你的心意我知道,但我不會做人家的小妾,更不會與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縱使你身份貴重,我也無法退讓。”
司徒晉與她靠得很近,身上清冽的青竹香氣交雜著淡淡的酒香似漸漸微醺:
“誰說讓你做小妾的?
與溫家的聯姻,永遠都不會發生。
你知道的,我是個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李丹云看了看墨空中靜謐的月光,那道月光柔柔落在司徒晉的面龐上,他眼神是那樣的真摯。
“你是皇族子弟,聯姻乃你父皇親自下的旨意,豈能你隨便更改?
好了司徒晉,心中那段微弱的歡喜其實是可以鎮壓下去的,
等我離去,日子久了你就將我忘卻罷。”
司徒晉唇角冷意濃烈了些,從背后環過她的腰身,一下子吻在了她的耳垂上。
李丹云渾身繃直,將他推開了去:“司徒晉,你做什么呢?”
他是個清冷規矩慣了的人,多年來一直克己復禮,
這人忽而孟浪起來,倒是令人有些震驚。
司徒晉目光圈著她:
“我本是打算放棄了,可當你出現在賽馬大會上來救我時,
我就在心底暗暗發誓,此生必須要得到你。”
李丹云黛眉微蹙,不知如何回應,烈酒開始在身體里緩緩作祟,腦子發暈起來。
一手扶在門欄上,心中思緒混亂,感情的事情與打仗還真的不同,她理不清。
“丹云,你心底是有我的,我都知道。”他笑了笑。
門外,月亮不知何時從云層中退隱了去,接踵而來的是一場暴雨。
潑天而來的大雨,濺起水霧迷茫,阻斷了李丹云離開的路。
天意如此,她今晚不得不留在此地。
司徒晉牽起她的手,虎口處有淡淡的干繭,他伸出手指磨砂著:
“你的眼神騙不了我。”
李丹云呼吸微微凝遲:“司徒晉,你冷靜點!
你是要參與奪嫡的人,王妃的人選,身份很重要,你拉著我摻和做什么?”
“我司徒晉這輩子,只會娶自己心愛的女子為妻。”
次日天色大亮,司徒晉手底下的人來通稟,
說昨夜大雨沖刷,令河水猛漲,將唯一的那條小道給沖沒了,要等河水褪去才能離開。
李丹云問:“最快要幾日?”
護衛:“五六日吧……看這天色,這暴雨應該還要再下個幾日。”
司徒晉回到屋子里執筆作畫,問道:“我們離開此地后,你就要立刻回到北疆對嗎?”
李丹云點首:“嗯。”
他手里的墨筆微微用力,眉心皺著,心緒有些煩悶。
入夜,李丹云獨自坐在床前飲酒:
“今晚你睡床吧,我在邊關行軍打仗習慣了,靠在哪里都能睡。”
不知道她喝了多少酒,李丹云從不這樣喝悶酒的,除非她心底有事。
喝得醉醺醺的,司徒晉過來橫抱起她放在了臥榻上:
“在我身邊,你不是什么勇猛的大將軍,你只是個需要人照顧的小姑娘。”
她滾燙的雙頰洋溢起一絲嫵媚的笑容來,伸手輕輕揪著他的前襟:“你看上我什么了?”
司徒晉見她嬌媚微醺的樣子,眸色深了深,喉結微滾:“不知道,但,我要定你了。”
李丹云猛地將他拉到自己面前來,吻了吻他的面頰:“你說的要,是怎么個要法?”
他那雙勾人的桃花眼里卷起一地飄絮,似被挑釁了般,微微發紅起來。
修長指尖捏過她滾燙的下巴,朝著她滿是酒氣的雙唇吻了下去:
“只要能將你留在身邊,什么不擇手段的法子都行。”
李丹云雙手勾上他的脖子,墨眸虛了虛,腦子轟隆隆作響,不知道自己這樣是對是錯。
他舌尖闖入了將軍鎮守多年的陣地,將軍瞬間失守,
與其說是失守,不如說是直接投降。
就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何自己見了司徒晉,身體是想要靠近的。
她著急離去,便是不想讓自己再沉淪下去,司徒晉是有婚約的,自己不該闖入別人的婚事當中。
可理智,已經被這把火燒沒了。
他俯身向下,拂袖將鉤子上幔帳放了下來,抱著她的細腰滾入了臥榻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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