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晉喉嚨沙啞著:“你會不會后悔?”
她酒意濃烈,眼神虛晃著回應了他:“你情我愿的事情,談不上什么悔不悔。”
……
次日午后醒來,李丹云酒意褪去,腦袋還有些暈。
看了看這亂得一塌糊涂的臥榻,意識到身邊還有一人,
她心底一沉,頓時覺得羞愧不已。
后悔了……
喝酒誤事啊,長秋姐告訴過她很多次,別亂喝酒,喝酒準會出點幺蛾子的。
司徒晉醒來也意識到自己的荒唐,雖說北齊民風也算開放,但也沒開放到這樣的程度。
他對李丹云做了自己最想做的事情,他想要將人強行留在自己身邊。
這是他活了這么多年,唯一的癡妄,他不后悔。
他正想一本正經的說些什么,只聽李丹云道:“是我自己酒后失態了,不關你的事。”
司徒晉胸口間悶著一口悶火:“將軍將我利用完了,態度又恢復如常冷漠了。”
沉默了一會兒,一邊起身穿衣一邊道:“我送你回去。”
李丹云驀的抬眸:“道路不是被雨水沖刷斷了嗎,如何走?”
司徒晉沉默不語。
李丹云反應過來:“哦,你騙我的!”
他走過來捧著李丹云的臉吻了吻:“我是有些不擇手段,不過,心思你都知道。”
司徒晉將人送到了湖邊的宅子,將她抵在門欄處:“不準走,聽見沒?”
李丹云沒好氣的瞟了他一眼:“若是我偏要走呢?”
司徒晉一手拍在她身后的大門上,笑意里多了一絲邪氣:
“走?左不過我跟顧家的人打聲招呼,來年便將你從北疆正式調回來。
丹云,你別忘了,整個北疆,如今是我司徒晉說了算。”
李丹云抬起腳淺淺踢了他一下:“呵,果真是你司徒家的天下,你說了算。”
司徒晉離去前,讓李丹云安安靜靜等他幾日,會給她一個結果。
宋群芳在門里什么都看見了,腦子有些空白。
心底想著,這下好了,北疆多半是回不去了。
這段時日,司徒晉忙著搜集證據扳倒皇后那個養子,
這一次賽馬大會,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正愁找不到動那皇后養子的機會。
另一邊的皇貴妃顧長秋,則是在后宮發力,
將張皇后故意舉辦賽馬大會,雇傭殺手謀殺皇子的證據一一集齊。
朝野震動,皇帝發了大怒,
張皇后的鳳印一下子到了皇貴妃手里,后宮管理之權也一下子到了皇貴妃手里。
那皇后養子自知山塌,在南逃路程中被司徒晉的人捉拿,下了大獄。
連著月余過去,司徒晉似乎與她斷了聯系。
起初李丹云知道他有些善后的工作要去做,所以這段時間也沒去打擾,更不敢直接去面對長秋姐。
不過司徒晉忙的過程中依舊沒忘了給她送些好玩兒的東西來。
可不知為何,連續五日,司徒晉像是與她割斷了一切聯絡般。
宋群芳做了一大桌子飯菜,笑著道:
“丹云,我敬重的將軍,你這是犯相思病了。不過膳食還是得吃,你看你最近都瘦了。”
李丹云無力的拿起木筷,心緒悶悶的:
“我自認倒霉……群芳,三日后,我們就離開京華吧。”
宋群芳看了她一眼:
“明日我去給你請個大夫吧,你昨日不是說月事推遲了嗎,
咱們把調理身子的藥抓了再上路。”
第二日,大夫來給李丹云把了脈,見她也不是嫁過人的婦人,有些支支吾吾的道:
“姑娘……你有身孕了。”
宋群芳在一邊怒罵道:“有病吧你,庸醫!人家還是姑娘呢,什么身孕不身孕,滾滾滾!”
李丹云呆愣的坐在凳子上,將頭埋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宋群芳將人趕走后,便開始收拾行禮:“走吧走吧,今日咱們就走。”
李丹云點首:“好。”
出了京華城的城門,李丹云冷不丁的來了一句:“群芳,你要做姨姨了。”
宋群芳在馬車外趕車,聽見這句,立馬勒住了韁繩將馬車停在路上,然后人鉆進了馬車里。
兩只眼睛瞪得老圓了:“李丹云,你沒開玩笑?”
“孩子是司徒晉的,但……我決定好了,去父留子。這孩子,以后是咱倆的。”她一臉正經。
李丹云并不打算將孩子做掉,她喜歡小孩兒,反正以后是她一個人的孩子。
宋群芳:“……”
“怎么,不愿意嗎?你白撿一孩子還不開心嗎,還不用自己生呢!”
宋群芳腦子一下子扭轉了過來:
“妙啊丹云,去父留子,妙計啊!
沒有男人在,也不用擔心宅院里的爭寵,也不會有什么婆媳關系,孩子也有了。
以后咱們掙來的軍功白銀都給這孩子,這孩子以后鐵定在北疆過得幸福快樂。
哈哈哈,我宋群芳有后了。”
李丹云彎眸:“是啊,以后有人問起,你就說孩子的爹死了。
我李丹云有情有義的留下了孩子,并將孩子撫養長大。”
馬車停靠的樹林里,突然有了雷霆般的響動,朝著李丹云這處迅速靠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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