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昀婉:“……”
司徒堯:“你嫁入王府的第一日寫休書,生孩子的時候寫和離書。華昀婉,你想上天?”
華昀婉:“……”
這個人真的挺記仇,且不問緣由的記仇。
司徒堯:“拋夫這件事,你做得極好。”
先給華昀婉把這十惡不赦的罪名給定下,看她如何狡辯。
華昀婉怔愣著:“我……我都是迫于局勢,不是故意的。”
第一次寫休書那是為了保命,第二次是為了救人,沒做錯啊。
司徒堯伸手輕輕鉗住她的下巴,高大修長的身形籠罩著她:“那你說,現在我是你的誰?”
華昀婉想了想,是啊,現在是一種什么關系呢。
想了半天,她認真的說:“我孩子他爹。”
司徒堯擰了擰眉,很明顯對這個關系的定位不滿意,沉聲道:
“華昀婉,你最好是用你那不太靈光的腦子想好了再說。”
華昀婉又認真的想了想北齊的習俗與律法,依舊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定義。
“嗯……是啊,咱們現在的關系,的確有點不好定義。直白一點,就是沒有關系。”
司徒堯將手重重甩下背在身后,瞪著她:“要不咱們一起跳湖里想想,給你洗洗腦子?”
華昀婉怔怔的看著面前氣急敗壞的人,覺得有些好笑。
司徒堯:“老子被你拋棄兩次,你關心過我嗎?”
他一把將華昀婉拉進自己的懷里圈著,將臉放進她的頸窩,伸出狼牙咬了她脖子一口。
華昀婉笑著:“你咬啊,再嘗嘗我的血,看能不能給你解渴。”
他是咬了,不過沒用力。
司徒堯將她橫抱起來,懸在鏡云湖的岸邊:
“快說,我是你的誰,要不然就將你扔進湖里喂魚。”
她伸手勾著司徒堯的脖子:“好了,我不逗你了。
你是我的夫君,這個名分我還是要給你的。
無論北齊律法承不承認,我們都是天定的夫妻。”
司徒堯冷哼一聲,這才唇角揚了揚。
“只是以后死了,咱們不能放在一起。
你在皇家的宗祠里、帝陵里,而我呢,就在王府做花肥吧,看看子孫后代的故事。”
華昀婉在心里這么打算著,至少也還是要挨著親人。
司徒堯牽著她的手,走在陣陣梨花桃花飛揚起的花瓣雨里,粉白花瓣飄落在二人肩頭與發梢:
“皇家宗祠有什么好,一個破廟罷了,我也跟著你在王府里做花肥。”
華昀婉友善且謙遜的提出自己的疑問:“這樣會不會有點污染土地?”
司徒堯狼目淡淡瞟了她一眼:“你再說一遍?”
二人的笑聲在王府的花園翠林里斷斷續續傳來,你一句我一句,像是在吵嘴,
但就是在這個春暖花開的季節里,讓人聽了有些抓心撓肝。
若浮癟了癟嘴,好的,是她自己該死,下次讓翠微跟在后面。
她可不要再聽下去看下去了,懷春少女可見不得。
以至于她覺得最近從翠微手里換來的話本子也不好看了,
與殿下和娘娘相比起來,躺在書本里的文字哪有眼前的人來得鮮活。
蒙雪隱在樹林里,看了看蒙江:“以后殿下和娘娘的子子孫孫可能會睡不好覺……”
蒙江贊同的點了點頭:“應該是,不僅如此,整個王府可能都睡不好覺。”
……
春日正濃,之前司徒堯從問仙樓里綁過來的廚師,有拿出了自己的拿手好戲。
做了一些桃花糕來,味道鮮甜清香,很得華昀婉的喜愛。
她穿著一身翠綠色的浮光錦長裙坐在樹下的躺椅上,陽光拓印樹影,留下斑駁陰影。
皙白如月的面容上泛著一層淡淡光暈,白得發光,氣色大好了。
卷翹密集的鴉羽間嵌著一雙極美的眼睛,澄明清透。
司徒堯將她玉簪取下,散了一頭的青絲飄下。
華昀婉就躺在司徒堯的雙腿上,他正在用木梳緩緩給她梳頭。
若浮說,常用檀木梳梳頭可以刺激頭部穴位,緩解華昀婉的頭痛。
這話,司徒堯記住了。
華昀婉柔聲說:“翠微與我弟弟陶戎的婚事,我想這幾日就給他們辦了,不能再拖了。”
司徒堯:“你說了算。”
一片桃花花瓣飄落在司徒堯的鬢邊,她順手將花瓣捻起放在陽光下,虛眼看著:
“人生漫漫,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能成全的事情就要盡快的成全。
我希望我那單純得有些傻乎乎的弟弟可以幸福,翠微也是一個簡單的人,兩個簡單的人在一起,會很快樂。”
司徒堯捏了捏她的臉,眼神玩味的看著她:“那你我呢?”
華昀婉想了片刻后道:
“我們的快樂又有所不同。深淵需要一段月,月也需要一處淵來落腳,彼此照拂。”
司徒堯挑眉,深邃漆黑的眼里多了一絲欲念:“其實男人的快樂很簡單。”
華昀婉:“……”
又開始了,這幾日,他似乎走不出去那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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