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倆回了屋,未想華子叔叔自己把箱子打開了。
“媽的,騙我一萬塊錢,你給我等著,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華子叔叔急眼了:“想當初他口若懸河地跟我保證絕對是極品帝王綠,結果就是一堆破石頭!”
“誰賣你的?”華子好奇的問。
“十五年前在網友手里買的。”華子叔叔甕聲甕氣地說道。
“……”華子。
華子爸爸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地呼出:就這智商,說出去我都覺得丟人!
華子叔叔頹廢地躺在炕頭,腦子里閃過從前的種種事情。
人在臨死之前都會回憶從前,有的希望能重新啟動,有的人卻希望永遠脫離這樣的人生。
“要不找你師父過來看看?”爺爺望向華子。
“別了,順其自然吧。”我哥曾經說過,除非是本身愿意,或者人已經昏迷,否則還是盡量別看的好,一個還清醒的人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死,也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兒。
“也行。”
大家都聽華子的。
林染回到了鎮上,見到了那六個孩子,最大的二十六歲,最小的二十二歲。
大家以前都是在鎮上工作,后來聽說現任班主收徒弟,外加他們也喜歡二人轉便去拜師,就這么一來二去當了人家三年的學徒。
當時拜師也花了錢的,他們的父母還挺高興,這一行每個月要能出十個買賣,就能掙不少錢。
三年里,他們跟著打雜,也上過幾次臺,反應還不錯,可不知為啥就被師父給訓了一頓,從那以后不再讓他們登臺了。
起初他們只認為是自己沒唱好,卻忘了教會徒弟餓死師父的至理名言。
后來經過長輩的提醒,他們才反應過來,奈何班子里的前輩們已經不再給他們機會。
每個月靠打雜只給他們一千塊的零花錢。
就這樣堅持了半年,最后師父說管每人借三萬,說是家里急需用錢。
他們也沒想那么多就借了,誰知道師父當天晚上就帶著全家溜了。
他們也不知道師父兒子的家在哪里,電話微信等等聯系方式全部被拉黑。
最后實在是沒辦法了,才找到了老班主。
林染聽他們說了事情經過,想到了班子里的幾位主唱,他們肯定是不愁找下家,誰都樂意要有經驗有點知名度的人。
服務員把點好的菜端了上來,又送來一壺茶。
林染給他們倒了一杯,見他們眼含淚花,安慰道:“你們放心,老班主找到我了,我指定不會看著不管,你們都還年輕,萬事開頭難,先別著急。”
“謝謝老板。”六人抹著眼淚道了一聲謝。
“吃飯吧,然后去我鎮上的門市,你們分別唱一段自己拿手的。”
“好。”
林染帶著六個孩子吃完了飯,然后回了門市。
唐安也在,聽林染說了事情經過,氣得牙直癢癢:“我有好幾次找劉班主,他都說沒有時間,我一打聽才知道人家根本沒有買賣,就是想抬高價格,可他跟我來這一出沒用啊,這錢也不是我掙了。”
“他已經走了,肯定不會再回來。”林染想到了那幾位大師父,拿起手機發了幾條微信。
沒過一分鐘,微信響了,他打開看一眼:“原來班子里的幾位前輩自己組團了,目前已經接了兩個活,據說還不錯,就是分錢的時候會有一些爭執。”
“有一個領頭的,手下的人分多少錢都不會有怨言,但要是合伙干,哪怕一分錢都不能差。”唐安早就看明白這些層關系了。
“對。”
林染放下了手機,跟那六人說道:“我會組織一個班子,我當班主,然后買搭抬子的各種物品還有樂器,你們把自己會的都表演一下。”
“好!”
六人分別表演,有一男一女是搭檔,唱得還挺對味兒。
其余四人會吹嗩吶拉二胡,還有單獨唱流行歌曲的。
唐安面露喜色:“哥,他們唱得挺好啊!”
“本身底子也好。”林染雖然不愛聽二人轉,卻也知道唱歌需要天賦,這六個孩子哪哪都挺好,不得不說劉班主挑人的眼光挺毒。
六人聽林染這么說,一個個還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們六人在三天之內給我擬一個單子,比如舞臺等等要多少錢,還有樂器這類的,全部要上等,不能貪便宜,以后也能掙回來,音響必須得是好的,這個我來買就行。”
“好,我們盡快統計出來。”
林染示意這幾人坐下:“你們也別著急,以后肯定讓你們能掙著錢,現在跟你們說一下分成的事,我不給你們演出多少錢,假如一萬塊錢,我提四成,你們一人一千,說白了,你們六人各占百分之十,同意不?”林染給出的價格絕對合理。
“太行了,我們都沒意見!”六人可不傻,這樣分成,大家都能心理平衡。
唐安給估算了一下,一個月最差也能掙個四五千塊錢,沒有事的時候他們還可以干別的,這樣一勾搭一個月正經不少掙錢呢。
“對了哥,用辦營業手續嗎?”唐安問。
“這個不用,民間組成的小團體不用辦營業執照,如果你辦一個專門演出的場所,那個就需要各項審批了。”林染早就打聽完了。
“那還挺簡單。”唐安認為這樣更省事,買完裝備就能開工了。
六人又陪著林染聊了幾句,然后便回去研究樂器和搭抬子用的東西,他們以前打雜的時候,對舞臺拆卸很了解,也懂得怎么制作。
林染并未急著回去,而是問唐安:“華子最近怎么樣?”
“我今天一早給華哥打電話了,他二叔也就半個月的活頭,大夫讓他們回家,現在他二叔也不吵吵怕死了,就安心在家里等死。”唐安說道。
“行,等人走了的時候,你告訴我一聲,人是在華子爸媽那里沒的,我得過去吊唁。”
“明白。”
喜事不請不到,白事不請自到,林染是必須得去的。
月姐給林染打來電話:“老板,有一位老太太來咱們養老院,然后就不走了,我問什么她也不說,就是坐在外面臺階上嗷嗷哭。”
“報警沒?”
“報了,警察過來人家也是啥也不說,要帶去派出所,老太太就往地上一躺,給我和警察都整不會了。”今天陳叔和秦大娥不在,月姐只能找林染。
“我一會兒就回去。”
林染跟唐安簡單交代了幾句,然后開車回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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