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長恭坐在審訊室里，對所有的事情供認不諱。
郝亮見他招得這么痛快，接著問道：“你上面有什么人？”
“我沒有人，我騙他們說我是尚龍小弟大滄的人。”
“……”郝亮。
“郝隊，大滄出國十來年了。”
“……”郝亮。
高長恭也算是屬于運氣型選手，假如大滄要是在的話，指定早就把他干廢了！
林染去4s店取車，又接到了林利他們的電話，得知林染啥事沒有后，他們這幫親戚才算是把心擱肚子里。
高雪兒為了能減輕父親的罪孽，將所有在高長恭名下的財產主動報備，并且表示愿意賠償受害者。
但是這事兒，最后還得法院判。
涉事人員一共有十人，其中有五人開殯儀館，都說三人成虎，這幫人就是利用這一點，成功的嚇到了別的同行。
那些同行得知真相后，一個個瞠目結舌，如果當初強勢一點的話，是不是這個協會早就塌房了？
林染跟宋柯告別回了家，見約翰沒走，忙問：“你不回去了？”
“明天一早回去，看不到你平安，我有點不放心。”
“你呀，想多了，我能有啥事。”林染笑道。
約翰抱著來福，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我沒讓你給我送紙，那……”
林染一聽這話，抬手制止了他：“你別說這些沒用的，還好是給你送紙，要是有一個急活呢？以我的性子肯定得快開，到時會咋樣，你們應該能想像出來。”
約翰聞言不禁笑了：“哥，你真會安慰人。”
“該是我的，一定是我的，這個事躲不過去。”
“這就是你們常說的因果？”
林染點點頭：“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我買了十塊錢的刮刮樂，整整一本，咱們刮刮獎，看看能不能中二十五萬！”
“好嘞！”
林染打開了刮刮樂，一人分了五張開刮。
五分鐘后……
“哥，一共中了一千塊錢。”華子將所有中獎的歸攏到一塊。
“知足吧，沒賠錢就已經不錯了！”林染將刮刮樂中獎的收起來，明天拿彩票站把獎兌了。
約翰第二天早上坐著飛機走了，如果計劃不變的話，估計明年三月差不多就能回來了。
時間很快到了小年，林利殺了兩頭豬，燉了一大鍋的酸菜，還灌了血腸，打電話讓林染過去吃，再拿點肉和血腸給宋柯。
林染也沒空著手去，提前一天在市里買的海鮮，一共三份，三家正好不偏不倚。
林利他們全都住在一個村，林染挨家送了海鮮，然后便往林利家開，誰知半路上遇到了出來溜達的江聰，兩人也沒打招呼，仿佛雙方不認識。
江聰心里有些不得勁，雖說這些年對林染沒有什么真誠的兄弟情，但他還是很享受林染一口一個江哥的叫著，如今兩人走到今天這個局面，他忽然反應過來，似乎跟自個兒媳婦脫不了干系。
“你想啥呢？”江聰媳婦站在他身后好久了，見他低頭琢磨事兒，覺得他沒憋好屁！
江聰嚇得一激靈，望著臉色不算太好的媳婦，腦中的想法瞬間消散：“剛才看到林染了，他沒跟我說話，我有點微微的感慨。”
“你感慨個屁啊，真把自己當回事兒！”江聰媳婦一扭身子回了屋。
“……”江聰。
林染來到了林利家，豬已經殺好了，血腸也灌好，一盆接一盆的擺在廚房。
林成媳婦和林茹幫著忙活，見林染來了，樂呵呵的打招呼。
林染將海鮮放到了廚房，對另外兩位說道：“我可沒偏心眼，你們兩家也送過去了，等一會兒吃飯的時候，一定給我那碗里多放點好的！”
林茹拿起一塊肉沾了點蒜醬：“給你一塊最好的五花肉！”
“謝謝大姐！”林染也不跟她客氣，將一片肉吃了。
林利媳婦將海鮮一一打開，問林茹：“今天做了？”
“大染買的全是好的，你們留著過年吃，咱們就吃點殺豬菜挺好！”林茹她們可不好意思吃林染拿過來的年貨，更何況她們家里也收到了。
“那我凍上了。”林利媳婦也不跟她們外道。
林染進屋跟林大爺聊天，得知那個協會倒臺了，幾位長輩同時松了口氣。
飯菜很快做好了，林利媳婦給林染留了一大塊的標準五花肉，一根煮好的肥腸和豬肚，三根血腸，好讓林染拿去對象家。
林利又給林染拿了大約兩百塊錢的肉，他本想多拿點，林染不讓，說吃不了浪費，他這才作罷。
待吃完飯后，林染將殺豬菜裝上了車，然后對林利說道：“哥，我今年要送禮，在你這里買兩頭豬，給我送到屠宰場就行。”
“送多少人啊？”
林染在心里盤算了一下：“送幾個大哥，還有朋友。”
林利明白了，又問：“還有什么別的沒？”
“我跟二哥和大姐也訂完了，到時上他們家去拉。”
“成成，送這個行！”林利覺得非常不錯了。
林染交待完，開車去市里給丈母娘家送菜。
將菜送上樓后也沒多呆，他還得回家準備殺豬送禮的事兒。
宋柯下班回來，見桌上放著一盆殺豬菜還有血腸和五花肉，好奇的問：“你們上飯店了？”
“沒有啊！”宋奶奶答道。
“自己家里也燉不出這么正宗的味兒啊！”
宋奶奶嘿嘿一樂：“你對象送來的，你媽正在廚房炒肥腸和肚呢，他堂哥殺豬，特意讓他給咱們拿過來的，這家親戚不錯，以后你嫁過去，肯定也能真心待你。”
“他咋沒告訴我呢？”
“呆一會兒就走了，快過年了有事。”宋爺爺說道。
宋柯點點頭：“確實，上墳啥的一大堆的事兒。”
林染臘月二十四一大早拿著供品先給師父師娘上墳，然后又去了蘇茉和那娘倆的墳前，全都擺上了供品，點了香，燒了紙。
三座墳，三個可憐的女子。
林染想到了幾個禍害小丫頭的老頭，其中一個死在了監獄，這也算是報應。
“供品給你們擺了，紙也燒完了，應該夠你們花一陣子了，你們三位放心，只要我林染活著還有口氣，指定過來給你們上墳，明年清明給你們立碑，再幫你們培培墳。”
林染說完，挨個三鞠躬，然后走了。
他又走到一處十字路口，燒了不少的紙，口中念著那幾位無兒無女的老人名字，也算是他的一點心意。
墳地距離太遠，他也不好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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