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
塵凡將削好的蘋果遞給了陳默。
陳默倒也沒有客氣，接過來直接咬了一口。
“有什么想問的嗎？”
陳默笑道。
“你若不出現，總長真的有機會活著嗎？”
塵凡問道。
“他真是一個老忽悠。”
陳默苦笑道：“剛開始，我只是懷疑而已，不過接他回來之后，我敢確定，要不是你前往虛空，他真的死了。”
“果然——”
塵凡點點頭，又問道：“那為何，墨老和刑夫者前輩，還敢讓他執行這個險計？”
“你不知道當初他說得有多信誓旦旦。”
“假的能成比真還真。”
“當時，我都被說服了。”
“只是我的左眼跳得厲害。”
陳默搖搖頭。
“所以，其實在我前往虛空之前，你是可以讓墨老給我一份符的。”
“你沒有這么做，其實是讓我去阻斷這個險計？”
塵凡問道。
“是的！”
“我相信你！”
“我也知道，你一旦到了虛空，總長必然會放棄險計的。”
陳默點點頭。
“應該不只是這么簡單。”
“只有我上去了，才能把你的數據通道送上去吧。”
塵凡搖搖頭，沉聲問道：“如果真的發生意外，你要把所有人傳送回來，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不知道，只有試過了才知道。”
陳默搖搖頭。
“吃吧，給準備的。”
“我希望，你能一直跟在我的身邊。”
“起碼，能夠站在我的身后。”
“我的認知里，或許只有你有這個資格和機會。”
說著，塵凡掏出了好幾個神偶遞給了他。
“好！！”
陳默默默的收拾著塵凡給他的神偶。
眼罩之下的左眼，閃爍著光火，似乎想要看清楚塵凡。
但是，他看到的只有孤獨。
“我會努力在你身后，替你持燈——”
陳默的內心微微一顫，心里默念著：“拼上我所有！！”
“你在看什么？”
“我前方的路嗎？”
感覺到陳默的左眼，無比的詭異，塵凡好奇的問道。
“我看不到——”
“好像沒有路——”
陳默的聲音微顫。
“踩出來了好了。”
塵凡篤定道。
“對了，今天我撿到了不少戰利品。”
“替我把它們給了呂蒙。”
“他應該很喜歡。”
塵凡將被他具現成為迷你形態的各種兵器掏出來，遞給了陳默，足足有一抓，差不多十件。
“呂蒙一定會開心的像個孩子。”
陳默接過來，笑道。
“好好養傷吧。”
“我也該回去休息了。”
塵凡站起，走出了房間。
“咔嚓——”
望著塵凡離去的背影，陳默選中一個小神偶，直接放入了嘴里。
“武道成神！”
“我該是第二個！”
陳默呢喃著，背后浮現出一臺超級計算機。
右眼里，浮現著一連串的數據，開始瘋狂的匹配著。
神尸化成的能量在他的體內翻涌，各種成分被提煉，歸類……
……
“我以為你離去了呢。”
門外，曦禾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似乎無法融入這凡世間。
“我也以為還要多等一會。”
“沒有想到你們的聊天這么快就結束了。”
曦禾回應道。
“他需要時間休息。”
塵凡輕聲道。
“可是，他已經開始修行。”
曦禾看了一眼屋子。
“或許，我給了他壓力吧。”
塵凡回頭看了一眼。
“能陪我逛逛嗎？”
“看看落日。”
曦禾望著院子之外，落日已經開始了。
“當然——”
塵凡愣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嗖——”
懶洋洋的大白兔，伸了個懶腰，嗖的一聲，直接離開了。
“這家伙——”
曦禾喃喃著。
“挺可愛的，不是嗎？”
塵凡笑道。
余暉之下，兩人漫步。
并肩而行，倒也有金童玉女的韻味。
只是，當事人或許都沒有這么心思吧。
……
秦夏依舊處于一片祥和。
從高樓望去，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繁華的夜市，即將開始。
虛空一戰之后，外神并沒有繼續進攻。
或許是因為被墨老釋放的底蘊氣息給鎮住了。
或許，又是被神秘的力量阻攔了。
……
太陽落下之后。
一對少年少女，在樓頂道了別。
當塵凡回到家里的時候，便聞到了美味佳肴的香味。
看到塵凡，萌萌撲了上來。
“回來啦，準備吃飯咯。”
秦沐端著菜肴，忙碌往返在廚房和餐廳之間。
她扎著圍兜，看起來十分的賢惠。
家的氛圍，溫馨又濃郁。
一時間，塵凡的內心變得無比的平靜。
這，才是他向往的生活。
“哥哥，要先洗手呢——”
當塵凡朝著餐桌走去的時候，萌萌卻拽著他往洗手臺走去。
“好，我們先洗手。”
塵凡溫柔的聲音里，盡是寵溺。
……
當一件事情，你越是珍惜，越是在乎，總會覺得時間過得很快。
晚飯之后，不知不覺，萌萌已經犯困了。
將萌萌哄睡了之后，塵凡發現秦沐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今天，應該很危險吧。”
當塵凡坐下之后，秦沐輕聲問道。
“確實危險，總長打算以自己為誘，引蛇出洞，讓整個神系替他陪葬。”
……
塵凡并不說自己，反而在歌頌著總長。
他是一個值得歌頌的老人。
……
“無論怎樣，這次總算是挫敗了他們的陰謀和意圖。”
“希望你們的這一戰能夠換得一段時間的寧靜。”
“不過，我們也得提前為下一次的鬼界做好準備了。”
秦沐有些擔憂。
“那個時候，諸神應該回到。”
塵凡安慰道。
他知道，七月十四的鬼節，永夜最為暴動。
往年的時候，巡夜人在這一天犧牲得最多。
何況是今年，外神已經明目張膽的針鋒相對了。
“嗯！”
得到了塵凡的安慰，秦沐放心了不少。
“不知道老爹現在怎么樣了？”
……
塵凡心里暗暗想著。
鬼節的時候，詭異復蘇最為密集。
不知道這和大破滅有沒有關系。
那一天，老爹有機會顯圣嗎？
……
大破滅，依舊無盡的黑暗，撕裂的風暴，無處不在。
老爹在橫渡著。
他的力量，在庇護著身后的一個老太太。
此刻，他的目光在凝視，穿透著無盡的黑暗。
他面色凝重。
在那里，他感應到了一股不祥的氣息。
和他身上的氣息一樣。
“哈哈哈——”
“你來了！！”
“你竟然也出現了？”
“他媽的第三代禁忌出現了！！”
“沒有希望了——”
“好事不過三，沒有希望了——”
……
對面也感應到了老爹的氣息，狂笑了起來，略帶悲愴，還有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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