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意思？”
老爹沉聲問道，不祥的氣息在翻滾。
“呵呵——”
“你覺得，憑什么你可以吞噬自己的廢墟和惡靈？”
“憑你的意志和勇氣？”
“還是憑借那萬億分之一不到的概率？”
……
對面終于笑停了，冷冷的問道。
“老子不管什么意志、勇氣還是所謂的概率！”
“老子只知道，誰敢傷老子的兒子和女兒，老子讓他死！！”
老爹殺意滔天，黑暗的長發涌現出血腥之色，在翻騰著。
不祥的氣息，席卷四周。
“看來，你還是什么都不懂！”
“異數！！”
“自古出禁忌，皆異數！”
“初代如此，吾亦然，你也是如此！”
“唯有異數，才有命格，才有資格成為禁忌。”
“可惜啊可惜，異數化禁忌，終究不可逆，永遠也只能是禁忌，境界不再，實力不漲——”
“該死的，你是諸神謀劃的最后異數，怎么又成為禁忌了呢——”
“沒有時間了，沒有時間了——”
“永夜降臨，異數不再，沒有任何的機會了——”
“哈哈——”
“異數啊，你可知罪！！？”
對面在給老爹解釋，他的聲音卻充滿著絕望。
“滾！！”
“老子何罪之有！？”
老爹大喝，無盡的黑暗，都要崩滅。
“異數啊！”
“你是最后的希望了，為了拯救你的孩兒，竟然棄天地萬物而不顧！”
“你可知罪？”
“你可悔！！？”
對面禁忌冷冷開口，殺意森然。
“悔！？”
“天下與我何干？”
“眾生與我何干?”
“萬物又與我何干？”
“兒女且護不得周全，我護這世界有何用！！？”
老爹冷笑，一字一頓。
“哈哈——”
“夠狂！”
對面哈哈大笑。
“哼！”
“同為禁忌，你為廢物！”
“所謂初代，同樣是廢物！”
“既然異數是救世，你為何成了禁忌？初代為何又成為禁忌！？”
“你們職責，為何留給下一代？”
老爹喝道，絲毫不給情面。
“冥冥之中，自有一股力量，在引誘！”
對面的語氣，無比的低沉。
“永夜的力量？”
老爹臉色猛然一沉。
“希望你能夠經得起誘惑——”
“太孤寂了，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對面似乎在告誡，似乎在獨白。
“絕望嗎？”
“那我告訴你，接下來老子就要救世！”
老爹的語氣變得非常的平靜，非常的認真。
“呵呵——”
“你不是說，世界與你何干？”
對面冷笑著。
“世界是與老子無關！”
“但是，老子的兒女，尚在這個世界。”
“這就和我有關系了。”
老爹淡淡的解釋著。
“哈哈——”
“這里理由成立！”
“那你又該怎么救世呢？”
對面似乎覺得老爹很無知。
“找到你！”
“吞了你！”
“找到初代，吞了初代！”
老爹言簡意賅。
他是認真的。
“哈哈——”
“我等你來！”
……
對面笑了，笑聲有些癲狂，帶著嘲諷，甚至是蔑視。
不過，無盡的黑暗之中，他的氣息在慢慢的消失，直至消散。
“孩子他爹，他說的是真的嗎？”
李奶奶的聲音，輕飄飄的，有些沙啞。
“他說的真的！”
“我說的也是真的。”
“另外，異數不異數，不重要。”
老爹抬頭仰望，似乎要通過無盡的黑暗，看到現實。
“小凡今天來看我了。”
老爹的眼里，閃爍欣慰和喜悅。
“小凡——”
李奶奶喃喃著，眼里盡是思念。
“可惜啊，匆匆忙忙，他又要去執行任務了。”
“估計都沒有時間去看望你。”
老爹的聲音很輕。
“我知道他有那份心。”
“不過，我也感受不到他啊。”
李奶奶的眼里，盡是慈愛還有思念。
“對了，他已經成神了。”
“他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了。”
老爹笑道。
“嗯，我的孫子不會差的。”
聽到塵凡的消息，李奶奶笑得更開心了。
“走吧。”
“我們去找夢瑤那丫頭吧。”
深吸一口氣，老爹開口道。
“她存在的可能性太小了。”
李奶奶兩眼黯然。
“哪怕是一道印記。”
“我們也要將她找到。”
“人情太大了！”
老爹沉聲道。
“嗯，找到她，讓她做我的孫女——”
李奶奶點點頭。
“不是孫媳嗎？”
老爹笑道：“這丫頭，有這份情，也很優秀呢——”
“年輕人之事，得看他們兩情相悅——”
“我們就不要參與了。”
李奶奶很開明。
“好，聽您老人家的——”
老爹笑著回應道。
很快，老爹的就停下了腳步了。
“呵呵——”
“你看，我發現了什么？”
老爹的聲音變得冰冷。
“一頭小獅子啊——”
“可以熬一鍋獅子湯了。”
李奶奶明顯也看到了前方的生靈，語氣變得極其的陰森。
“禁忌——老爹——”
正在承受著撕裂和磨滅之痛的獅身人面獸，突然發現那種撕裂感消失。
驚喜之際卻看到了老爹的身影，嚇得頭皮發麻。
“老爹？”
“老子可沒有你這般兒子。”
老爹冷冷的開口：“躺好了，不會很痛的！”
“不——”
獅身人面像猛然間看到了老爹的腰間，絕望的嘶吼著。
只見老爹的腰間，竟然掛著一竄的神明。
很明顯，那些神明就是老爹的獵物。
這是個瘋子！！
瘋子禁忌！！
果然，他在大破滅之中，狩獵神明。
“禁忌！！”
“你這是在逼我們啊！”
“你這是逼著我們獻祭永夜！”
“你是要將我們逼為變數——”
獅身人面獸絕望的咆哮著。
“你當面獻祭給老子看看，老子倒是要看看，永夜敢不敢收你——”
老爹戲謔的望著獅身人面獸，道：“再不獻祭，老子可要動手了哦。”
“你欺人太甚！！”
“這里我無法獻祭，但是我們古神，在外面是可以獻祭的！”
獅身人面獸怒吼，竟然不自量力的朝著老爹撲了過去。
“那就沒有必要廢話了。”
“老子打的就是永夜，還怕你們區區永夜奴仆和走狗不成？”
一把擒住了獅身人面獸，老爹不屑的開口。
“現實之中，無論你們怎么囂張。”
“來到這里，老子也要讓你們體會到那種無盡的絕望。”
說著，老爹無視獅身人面獸絕望的哀嚎，直接將獅身人面獸竄在了自己的腰間。
“孩子他爹。”
“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情。”
李奶奶若有所思，輕聲問道。
“嗯，發現了！”
“但是，不要說。”
老爹點點頭。
他自然知道李奶奶說的事情是什么。
大破滅之中，沒有那些被塵凡斬殺的靈魂。
這，很奇怪！
超出了他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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