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我在大理寺捉妖那些年 > 297 重頭開始
  一人一鳥,面面相覷。

  道一真誠的說,“羅羅鳥玄一級的修為,我已經吸收了它的妖晶,強化了土屬性的靈力,但這魂力它不自愿給我,勉強沒有幸福,小胖子,你要不要試試。”

  小畢方鳥臉上寫滿了鄙視,“你比殺人越貨還兇殘,一般山賊搶劫了,好歹還留個全尸,極兇殘的那種,或者怕人找上門尋仇的,才會毀尸滅跡。”

  “你打死它就算了,竟然還把它的肉給烤了,分給了大理寺眾人吃,更過分的是,他們已經很久不想吃肉了,”小畢方想到前幾日的事,真是鳥見了都要搖頭,“它的肉被眾人分食了,你才告訴眾人,它是真的沾過人的肉,正常人誰都受不了好吧。”

  直到今日,只剩下一副鳥架子的羅羅鳥,仍舊不屈服,道一無力的趴在桌上,無奈的說,“當我想烤的嗎,你沒瞧見夷之那速度,見到羅羅鳥的尸首,不一會兒就把它處理干凈了,我連句話都說不上,現在怎么怪上我了。”

  小畢方更鄙視她,“有本事別吃那么香吃。”

  道一嘴硬,“......九宵觀的人都百毒不侵!”

  “那現在怎么辦?”小畢方舒展了一下翅膀,在石桌上展示自己優美的身姿,長喙時不時梳理下羽毛,“兩人高的鳥架子放院子里,沒什么味道,可是思娘它們被嚇得不輕呀,平日都不來你院子了,吃東西還得我們走過去才行。”

  “說了半天,最后一句才是重點吧。”道一戳戳它頭上的羽冠,“小胖子你和它都是鳥,要不你委屈一下,吸收了,浪費多可惜呀。”

  小畢方被氣得不行,單爪跳了起來,“臭道士,你想要我命就直說,何必這么拐彎抹腳,我還在還是只幼鳥,吃太多會被撐死的。”

  道一訕訕,“這不是以為你們神獸會是例外嘛。”

  “神獸就不能有幼崽了嗎。”小畢方據理力爭,它忽然收了翅膀,緊裹肉身,“你不會一直想害死我,好獲得我的妖晶吧,真是太陰險了。”

  換道一給它白眼兒了,“剛你也說了還是個幼崽,怎么也要像養年豬那般,等你肥了再宰了吃,屆時獲得的更多,豈不更好。”

  小畢方就想給她一爪子,趴在一旁聽了半晌的狐貍動了。

  九娘這些時日有些萎靡不振,具體原因還要從謝府說起,謝無奕養了它幾日,送回道宅時的理由,令人啼笑皆非,說甚吃得太多,吃食不好尋,懶得養了。

  一向十分自信的九娘,遇到睡了幾日書房的謝無奕,遇到狐貍生涯中的一大挫折,它是連狐貍臉都沒有了,深覺無顏見人,除了吃,就是在院子里曬太陽睡覺。

  九娘半瞇著眼,懶洋洋的說,“快些解決了罷,吃個飯,還要出院子,也忒煩了些。”

  一人一鳥,雙眼放光。

  “九娘,要不你試試?”道一狠搓著它的頭頂,毛發一下子就變得亂糟糟的,平日愛美的狐貍,此刻卻沒動彈,任她作為,九娘興致缺缺,“算了罷,誰愛修煉誰拿去。”

  小畢方圓溜溜的鳥眼轉悠著,“九娘,其實你想過一個問題沒有,并不是你失去了魅力,而是因為你如今沒了修為,一身魅力散發不出來,旁人只當你是普通狐貍,哪里會多看兩眼,多看的都是想做冬天用的披帛。”

  它越說越得意,“像我們畢方就好了,不會有人覬覦毛發,等我長大之后,一身羽毛猶如火焰,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要不九娘你轉個族?”

  九娘的九條尾巴舒展開來,一條拍在它的臉上,另一條纏著它的腿,剩下的都在它面前抖開,“就你那丑樣子,人家做撣子,都嫌棄扎手,豈能與我媲美。”

  小畢方:“......”

  道一偷笑,“九娘最美,不容反駁。”

  “那邊的羅羅鳥架子便交給你了,九娘你可以的。”道一替它打氣,小畢方鼓了一肚皮氣,張嘴就泄了,九娘‘哈哈’笑了起來。

  狐貍與鳥的戰爭,一觸即發。

  “小一師父,外面有人送來一份名貼,指名要見你的。”李思顧不上害怕那鳥骨架子,這幾日難得踏入道一的清輝院。

  道一毫不留情的扔下勢同水火的兩只,起身接過名貼好奇的問,“什么人?”

  李思搖了搖頭,“瞧著眼生得很,聽其談吐,不像是長安久居之人,應當是哪個世家子弟的書童之類的,人倒是白白凈凈的,長得挺斯文的,性子,呃,挺活潑的——”豈止是活潑,簡直令人招架不住,李思有些無語的想,也不曉得是誰家公子,能教出如此人物。

  道一在看手中名貼,倒是沒注意她一言難盡的表情,將上面的內容看完之后,不禁感慨,“原來是他呀!”她合上貼子,往清輝院外走,“算算日子,也該差不多到了。”

  “思娘,今日我外出訪客,院子里的兩只,就交給你了——”李思欲哭無淚,又咬咬牙,大不了當把兩只都騙出來,就不用進院子看骨頭架子了。

  與此同時,王玄之亦收到了,同樣的名貼,他將翻閱的書合上,放在桌上,接過名貼,輕彈了一下邊緣,嘴邊不自覺的上揚,“來得可真是時候。”

  梳洗干凈,又歇息一晚。青年男子的精神面貌,恢復了個九成。

  他此刻坐在一樓,今日水鏡先生不在,聽聞找靈感去了,聽著別的先生講故事,生出一種索然無味的感覺。他方要舉杯,忽覺周身寒涼,杯中清酒蕩漾了一小圈。

  寶兒眼力極好,“九郎君可是夜里凍著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你可要及時告訴我呀,古有齊桓公諱疾忌醫,魏有梟雄曹操死于頭痛——”

  青年男子感覺他有點兒頭痛,不是風吹的而是人念的。

  “好生有趣的僮兒,茂遠兄教我好找,怎的躲在此地。”王玄之攜同‘偶遇’的道一,帶上了百花開的笑容,解救了青年男子,他如釋重負,“這不是請你們來了嘛,幾年不見,安道莫非連這也要計較了。”

  王玄之走近瞧了瞧,“氣色不錯。”

  寶兒咧嘴,“虧我養得好。”

  他靈動的眉眼一挑,“九郎君你說在長安有朋友,原來是真的啊,我還以為你是哄我來長安的,”他有些后怕的拍拍胸口,似模似樣的嘆了口氣,“你要再不找朋友,咱們可能要去大街上要飯了,實在是太可憐了。”

  王玄之:“......你這僮兒,委實活潑。”

  道一:豈止活潑了,臉皮足夠繞長安城一圈。

  “平日管束得松,讓安道你見笑了。寶兒,叫小二將飯菜送來。”三人次第落座。喚茂遠的青年男子復起身,躬身一揖,“茂遠今來長安,是有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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