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
太陽嘿咻著還在起床途中,但是會稽的校場之上,已是人滿為患。
“武君有令,即刻開拔!”
一道令旗飛奔而過,人人都停直了胸膛。
“誅暴秦,楚地興,皇帝輪流到我家!”
嘹亮的口號震碎了天邊的霞光,三萬大軍開拔,塵土飛揚。
浩浩蕩蕩的隊伍中,陳風與嬴政二人共乘一輛馬車,吊在隊伍的屁股后面。
“風君,這些反賊所唱楚歌寡人覺得無甚新意,還沒有昨日你教給他們的好。”
嬴政拍拍旁邊的陳風,想跟他聊聊天,以解途中乏味。
陳風實在有點受不了馬車的顛簸,強忍著不讓屁股和坐墊親密接觸,此時正被顛地五迷三倒,隨口道:“政哥,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嬴政看陳風那股難受勁,取笑道:“虧你還是仙人,不行就變個什么車吧,何必受此折磨?”
“哥你就取笑老弟吧,若不是顧全大局,看我不變個跑車出來讓他們見識見識。”
嬴政笑道:“哈哈,朕看還是免了,倘若那樣還不如變個戰車,把他們全都轟死那才痛快。”
陳風一臉不敢相信道:“政哥,他們說的沒錯,你果然是個暴君。”
嬴政頓時不樂意了:“你這風君,怎能如此說朕?寡人怎么會是暴君呢?該打!”
陳風連連求饒:“陛下別當真嘛,說著玩的。”
“誅暴秦,楚地興,皇帝輪流到我家……”
此時嘹亮的楚歌又一次響起,讓嬴政的心情變的很糟糕。
“哼,都是這些該死的楚人,好端端的非要給朕按個暴君的名聲。”
“呃,這個……”陳風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這楚歌是我負責創作的……”
“什么?你創作的?”嬴政瞪著倆眼看著陳風。
“嗨嗨,陛下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嘛。”陳風一臉壞笑。
“細節?這么大的鍋給朕扣頭上,還叫朕不要在意細節?”
看到嬴政有些生氣,陳風趕緊解釋道:“我這也是為了迷惑他們嘛,有犧牲才有收獲,不然總被懷疑咱們可就危險了。”
聽到陳風的解釋,嬴政當然理解,無奈嘆道:“寡人日夜為天下操勞,人人卻都想著得而誅之,寡人難啊。”
陳風伸手摟住嬴政的肩膀,拍了拍道:“放心吧陛下,將來這天下,必將如你所愿!”
嬴政扭頭看著陳風,嘴角微微上揚。
兩人相視,哈哈大笑起來。
……
經過一天的跋涉,到底是輜重糧草提前已經先行一步,三萬大軍腳步穩健,中途未做過多停留,在夜晚時分就趕到了烏江口。
渡過這里,就不再屬于江東,夜晚的星空璀璨,楚國將士們酣然入睡,陰暗處陰影閃過,很快消失不見。
司馬欣身穿楚兵的甲胄,也隨之從陰暗處走了出來。
他確定剛才的黑影不是別人,正是項莊。
這些事他都必須時刻警惕,隨時準備把危險扼殺。
見他只是鬼鬼祟祟偷聽了半天,就匆忙離去,司馬欣暫時不打算對其動手。
項莊在嬴政的帳篷旁聽了半天,除了震天的呼嚕聲外,什么有效的信息頭沒聽到。
于是他打算再去陳風的帳前碰碰運氣。
“風哥哥,聽說你有藥?”一個嬌俏的聲音。
“藥?你生病了嗎?要吃什么藥?”這是陳風的聲音。
“哎呀,煩死了,就是那種藥,我聽沫兒說的。”
“嘶……”項莊暗暗在心中一驚,他們說的是何藥?難道是準備毒死三軍的藥嗎?
陳勝暴斃的故事源遠流長,各種版本五花八門,項莊早已是耳熟能詳。
“你又不給,讓我吃藥是想把我弄死啊?”陳風有些急了。
聽聽,真是太嚇人了,他們果然有藥。
“嘻嘻,你就吃個又怎么了,本公主倒要看看你能變成什么樣。”
此女好生變態,以后還是敬而遠之微妙。
“啊啊,果然是侄女賽家姑啊,你可比你姑姑毒多了,硬是想讓我煎熬死。”
項莊連連在心中大呼:這太特碼嚇人了,原來此女還有人教唆。
“沒事,你就吃個讓我看看怎么了,放心,我可以出手救你的。”
“不吃,要吃你找別人試去。”
“那你把藥丸給我,我下進酒里,躲一旁偷偷看他們的反應,肯定好有趣的說。”
見贏陰嫚這么說,陳風反倒釋然了,讓小魔女禍害別人去,總好過來禍害自己,于是不假思索道:“不就一顆藥丸嘛,拿去,趕緊出去。”
“那我就拿別人試試去,不跟你玩了,氣死你!”
“我滴媽呀,此地不宜久留……”項莊嚇得險些栽倒。
“誰?!”陳風似乎聽到了一絲動靜。
“有人?我看看去?”贏陰嫚起身走了出去。
項莊早已嚇得撒丫子跑路了,哪還敢留在是非之地。
“咦?沒有人啊。風哥哥你又……”
“人呢?”
看著空蕩蕩的床鋪,贏陰嫚知道陳風可能躲起來了。
“哼!”她可不慣陳風毛病跟他玩躲貓貓,嘴一撅,腳一跺,拿著藥丸轉身回自己的帳篷去了。
陳風從簾后走了出來,重重喘了口氣。
總算走了,這粘人的小妖精真把自己害慘了,大半夜不睡覺總愛鉆被窩,摸都不讓摸還想騙陳風吃藥?奪筍!
項莊跌跌撞撞回到帳內,等喘勻了呼吸,認真思索起如何應對即將到來的危險。
對,她好像說要把藥放進酒里。
營中軍士戰前禁止飲酒,能喝酒的也就那幾個人。
待明日,一定要把這個秘密告訴項梁和項羽,讓他們這幾日千萬不能喝酒。
抱著這個想法,項莊沉沉睡去。
江風陣陣,小草微搖,一切都又重歸平靜,仿佛什么事也沒發生過一般。
隊伍渡過烏江,在九江郡又行進了兩天。
這兩天中,新立的楚懷王熊心為表謝意,特為項梁準備了兩萬義軍作為厚禮,命季布引軍來投。
一時間楚軍壯士從三萬變成五萬,宛如十里長龍,蜿蜒在蒼茫的西楚大地。
第三天傍晚,便是淮河沿岸。
安營扎寨埋鍋造飯,項梁四人心照不宣,像往常一樣,特傳軍令,添肉加餐,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大戰。
“長安君,主上命小的前來告知,今晚與主軍帳中設宴,還望長安君及諸位賞光。”
“如此甚好,爾且回告你家主公,孤隨后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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