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逍遙小閑人 > 第兩千一百三十七章 先洗個腦
    后來白一弦還想了一個主意交代慕容楚到時候該怎么做,才能打消皇帝的懷疑,但說實話,那個主意并不十分保險。

    如今,算算時間已經過去將近兩個月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皇帝就算沒有這次中毒,他距離他身體疾病全面爆發的日子也不遠了。

    白一弦看著柳天賜問道:“當時你跟太子說的話,你還記得吧,想來如果皇帝這回就算沒有中毒的話,他的身體應該也堅持不了多久了,距離他疾病全面復發也沒幾天了,對吧。”

    柳天賜不假思索的點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前幾天我進宮為皇帝請脈的時候也發現了這個問題,皇帝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馬上就要吃不消了。”

    白一弦問道:“那你可對慕容楚說過這件事?。”

    柳天賜說道:“自然是說過的,每一次請完脈,太子都會問我結果如何。我雖然沒有對皇帝實話實說,但私下里是跟太子說過這件事的。”

    白一弦說的:“如此一來,太子心中應該是有數了。”

    柳天賜有些不明白的問道:“白兄,你到底想說什么?”

    白一弦輕聲說道:“你不覺得這是個機會嗎?

    當時因為太子至孝,一念之差,沒有將皇帝的身體情況如實告訴他,所以造成了很大的隱患。

    你、太子,包括我,可能都會有性命之危。

    當時我雖然給太子出了一個主意,但說實話,這個主意并不十分保險。

    皇帝性格本就多疑,到時候他性命危在旦夕之下,說不定會加劇這種多疑的性格,甚至會懷疑慕容楚與你勾結,謀奪皇位,謀害于他。”

    柳天賜皺眉,嘆息的說道:“這確實是個大問題。”

    白一弦先對柳天賜做好了鋪墊,此時才開始說自己的目的。

    白一弦說道:“所以這一次皇帝中毒,其實就是個機會,皇帝原本就活不長了,與其讓他在臨死之前懷疑你跟慕容楚,從而做出什么對你們不利的舉動,不如這次就…”

    柳天賜此時終于明白了白一弦的意思,心中頓時霍然一驚。

    他吃驚的瞪大眼睛,盯著白一弦。

    想到白一弦話中的意思,他甚至都有些結巴了,說道:“白,白兄,你,你的意思是…”

    白一弦見他如此吃驚的表情,心道不虧是自己的兄弟,自己都沒說透呢,他就已經理解了自己的用意了。

    不過又見他吃驚之中隱隱帶有一絲不可思議的恐慌,白一弦心中也是嘆了口氣,心道畢竟是封建社會,在這個時代,皇帝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君權天授,忠君愛國,這可不是說說而已的。

    柳天賜雖然不愚忠,也不想入仕,但在他的心里面,也是受到這些想法的荼毒的。

    就看他雖然跟太子慕容楚的關系也很好,但他從來都是喊太子,殿下,從未直接喊過慕容楚的名字,也不以慕容兄相稱就知道,他對皇室,內心里也有天然的敬畏。

    在這種思想的影響下,不救皇帝,與毒害皇帝,應該是劃了等號的。

    不救,就等于謀害。

    所以縱然他和柳天賜的關系不錯,但在見了柳天賜的這種驚訝的表情之后,白一弦也不打算將自己的想法實話說出來了。

 &nbs sp;   因此,白一弦只是白了柳天賜一眼,說道:“你想哪去了?我的意思可不是你以為的意思。”

    柳天賜聞言,明顯是松了一口氣,說道:“我就說嘛,那畢竟是皇上,又是太子的父親,太子與我們的關系這么好,你怎么可能會不讓我救皇帝呢?

    你剛才那樣說,還嚇了我一大跳,既然你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放心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一弦說道:“我說的機會是,若是這次皇帝中的毒當真無藥可解,那我們就什么都不用說了。

    而若是皇帝的毒還有解,救回他來之后,你就可以借著皇帝這次中毒的機會告訴他,原本他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但因為這次中毒,毒性十分兇猛,導致之前你幫他調養好的身體,再次被這毒性破壞了。

    雖然身毒性已解,但身體已經被破壞了,包括體內的五臟六腑,都調理不好了。

    這樣一來,皇帝后期病情全面復發,也只會怪到下毒之人的身上,就不會怪到你頭上,也不會懷疑太子了。”

    柳天賜聞言,眼睛頓時一亮,說道:“白兄此計甚妙啊,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白一弦笑著說道:“你若是能想到,那智計無雙的人就是你了。

    雖然我也不希望皇帝中毒,但不得不說,那個給皇帝下毒的人,幫了我們大忙。

    這個借口,可比我之前想的那個主意,要適用的多了。”

    柳天賜說道:“不錯,將責任全都推到那下毒之人的身上,就沒我什么事兒了。

    不瞞白兄,我之前因為沒跟皇帝說實話,還擔心他舊疾發作之時,又得知我無力治好他,他再一怒之下,治我一個欺君之罪呢。

    如今,我可算是放下心了。”

    白一弦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柳天賜說道:“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給皇帝下的毒,又到底能不能治好。”

    白一弦說道:“不是我說喪氣話,我估計,應該是治不好了。”

    白一弦這是打算先給柳天賜洗洗腦,給他造成一種皇帝這次毒解不了,人也救不回來的潛意識。

    柳天賜聞言果然問道:“白兄還沒看到皇帝,何以就如此肯定?

    說不定,中的毒,并不復雜,很容易就能解開呢。”

    白一弦說道:“就算毒很容易解,但別忘了,皇帝身體本來就不行了。

    以他那種已經到達極限的身體,哪怕是最輕微的毒,對他來說,也是致命的吧。”

    柳天賜聞言頓時嚴肅起來,說道:“白兄說的不錯,我方才光想著我們的麻煩解決了,卻忘了這一點。

    以皇帝的身體,確實哪怕輕微的毒,也是吃不消的。

    看來,皇上這一次,可能真的……”

    話說到一半,柳天賜飛快的看了白一弦一眼,沒敢說完。

    但就算不說完,大家也都懂。

    白一弦見自己成功給柳天賜洗腦,不由心中一樂。

    他表面上說道:“無妨,我們兄弟之間,哪有這些避諱。你還怕我賣了你不成?”

    柳天賜也是不好意思的一笑,說道:“我自然相信白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