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逍遙小閑人 > 第兩千一百三十八章 暴發戶裝飾
    白一弦沒有再說話,只是在心中暗爽。

    他心中暗道,皇帝啊皇帝,這次看你還不死?

    你若是不想弄死我,說不定我還能讓我的兩個娘子,認真的救治你一下。

    可惜你想弄死我,那就別怪我了。

    這一次,你可別想活。

    就算你中的那毒有解,我也非得讓嬋兒和如夢,再給你加點料不可。

    反正你已經中毒了,再加一點,別人也看不出來,更不會懷疑她們。

    畢竟,誰能想到她們來救皇帝的人,會火上澆油,再給你加一把毒呢。

    這次,不弄死你不算完。

    白一弦想的美滋滋的,柳天賜這邊交代完了,那邊杜云夢和念月嬋也要交代一聲。

    不然可別她倆不知道自己的意思,再當真說出皇帝的毒有解這種話。

    到時候就先讓柳天賜給皇帝診斷,柳天賜若說無解,再換她們兩人出馬。

    然后讓她們兩個順理成章的說出來,皇帝的毒已經無藥可解這句話便萬事大吉了。

    只是這個話不能讓柳天賜聽到。

    白一弦正在想著的時候,皇宮已經到了,由于事態緊急,所以也沒有在下馬處直接停下馬車。

    而是由內侍帶著太子慕容楚的令牌,領著白一弦的馬車,直接駛進了皇宮之中。

    馬車的速度到底快一點,畢竟皇帝的病情可不能等著他們慢悠悠的走過去。

    眾人很快來到皇帝的寢宮,念月嬋和杜云夢剛要跳下去,卻被白一弦悄悄的拉了一下。

    兩女也是極為聰明的,回頭看了白一弦一眼后,立時不動聲色地坐在那里。

    柳天賜沒留意白一弦的小動作,不疑有他的當先跳了出去,馬車里只剩下了白一弦三人。

    白一弦對自己的女人自然是無比信任的,因此他直接低聲對兩人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兩女心中有些詫異,她們一直以為皇帝給了白一弦高官厚祿,對他好像挺不錯的樣子,所以白一弦這次應該很想救回皇帝,再立一功。

    沒想到白一弦竟然想要皇帝的性命。

    不過這也沒什么。

    兩女自由散漫慣了,從小也沒有接受過什么君權天授忠軍愛國的思想,對皇室中人也缺少該有的敬畏。

    她們兩人自然是聽白一弦的。

    別說白一弦讓她們不救皇帝,就算白一弦讓她們直接皇帝,她們也不會絲毫手軟。

    白一弦見兩女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于是便放下了心,率先跳出了馬車,然后扶著兩女下車。

    此時,內侍已經通稟完畢,太子慕容楚親自迎接出來。

    皇帝的情況應該是非常不好,慕容楚的臉色十分難看,甚至都沒來得及跟白一弦打招呼,只是匆匆的跟他點了下頭,然后便抓著柳天賜就急匆匆的往里走。

    白一弦不以為意,帶著兩女也跟進了皇帝的寢宮。

    屋子里皇后、玉妃等幾個尊位比較高的嬪妃在。

    一個個的手拿帕子,不住的拭淚。

    這些后妃,不施粉黛,面容哀戚,仿佛十分為皇帝擔憂。

    但實際上,這些女子到底是怎么想的,那就不知道了。

    除了她們之外,還有太醫院的一眾太醫,跪了滿滿一地。

    皇帝寢宮里的內侍婢女已經完全換掉了,就連以前每日隨侍在皇帝身側的曹德也不見蹤影,如今的這一些婢女 些婢女,都是慕容楚新調換過來的。

    而之前的那些已經被關進了大牢之中,讓嚴青嚴格審問去了。

    白衣弦是第一次來到皇帝的寢宮,他先給皇后行了禮,然后并沒有著急過去看皇帝的情況。

    因為此刻,柳天賜正在給皇帝試脈。

    白一弦就站在那里,面容哀戚交集,實則悠哉的暗暗觀察著整個寢宮。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皇帝的審美口味,好像不怎么樣啊。

    之前說過,燕皇也能算得上是個明君,幾十年里也是勵精圖治的。

    但他又跟歷史上的那些明君有所不同。

    歷史上,大凡明君,大都喜歡節儉。

    同時,也是起一個表率的作用。

    因為上行下效,皇帝節儉了,臣子們才不敢奢靡。

    但燕皇不同,他就不這么想。

    燕皇非常喜歡奢華,他認為,只有奢華才能彰顯國力強盛。

    他辛辛苦苦治理天下,將燕朝治理的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國庫充盈,憑什么不能享受呢?

    若是他非常節儉,那怎么能彰顯出自己將國家治理的如此國富民強呢?

    所以那些官員、皇子呀,都已經摸準了皇帝的脾氣,平時過個節啊,皇帝過個生辰呀,或者是祭個祖呀,祭個天啊的,他們都往往辦的非常的盛大奢華。

    這樣才能對皇帝的脾氣,讓他非常開心。

    而這皇宮,也同樣非常的宏偉大氣奢華。

    沒想到,這皇帝的寢宮更是奢華中的奢華。

    各種琳瑯滿目的珍稀物品,不要錢一樣的擺在那里。

    墻上掛的,墻邊放的,桌子上擺的,無一不是精品中的精品。

    但由于奢華的有些過分了,這讓白一弦覺得這里好像不太是皇帝的寢宮,倒像是一個暴發戶的臥室。

    白一弦覺得,平時看皇帝,覺得他眼光審美應該還不錯啊,而且眼光也挺獨到的。

    沒看出來他審美是如此的與眾不同啊。

    而且看上去,也挺沉穩的一個人,怎么會有這樣的喜好,把寢宮布置的如此暴發戶嘴臉呢?

    光看這個寢宮,就感覺這個皇帝不太像個明君,倒跟歷史上的有名的那些昏君有的一拼。

    這種布置,可真是……一言難盡。

    白一弦腦海中,情不自禁的響起了后世的某個農家樂審美的皇帝。

    就是特別喜歡作詩,但學生們一首都不用背誦。又特別喜歡往名人字畫上題字蓋章的那一位。

    白一弦看完了寢宮,又看了看正一臉認真,給皇帝做著各種檢查的柳天賜。

    終于慢慢的走上前,站到了太子的身邊。

    他輕輕地拍了拍慕容楚的肩膀以示安慰。

    寢宮里的那些婢女太監,見白一弦去拍慕容楚的肩膀,心中都是嚇了一跳。

    太子慕容楚一直都是溫潤如玉,和風細雨一般,雖然是太子,地位高高在上。

    但平時卻寬宥下人,待人十分的和氣。

    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慕容楚如此暴怒。

    他們一個個的謹小慎微,小心翼翼,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觸了慕容楚的霉頭。

    可縱然這樣,慕容楚也已經處置了不少的奴婢了,就連太醫都有兩位受到了嚴重的責罰被慕容楚命人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