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臣沒有回答。
但那態度已經表明一切。
黎蓁的臉色越發蒼白，一口牙齒更幾乎咬碎！
那如同癲狂的表情倒好像取悅了歐臣，他忍不住笑了一聲，“怎么？恨我？”
黎蓁沒有回答。
歐臣在頓了一下后，又說道，“沒錯，你外公死了。”
“我……我要殺了你！”
黎蓁立即叫了起來，然后沖上去就要去咬歐臣的脖子，但小六很快抬腳，將她再次踹翻！
那沾了泥土的鞋子就踩在黎蓁的臉上，力道不斷施加，仿佛下個瞬間就會將她的頭顱直接踩爆！
但就算這樣，黎蓁也依舊死死地盯著歐臣看。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此時歐臣已經千瘡百孔。
只可惜，不能。
他臉上甚至還能保持愉悅的笑容。
“恨我？你搞錯了吧？”
“你恨的人應該是容既才對。”
“你的一切不幸，都是因為他。”
“如果不是他，你怎么會到澳洲，又怎么會認識我？還有昨天晚上，你跑出去卻不敢報警，是想要打電話讓他來救你吧？結果呢？他甚至連出現一下都沒有。”
“因為他，你的人生已經毀了，你外公為他們容家工作了這么多年，卻連善終都沒有辦法，這一切……都是容既的錯啊。”
黎蓁沒有說話，但那緊盯著歐臣的眼神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歐臣很快笑了一下，“怎么，你不愿意相信是嗎？那要不要玩個游戲？”
“我現在就可以放你走，甚至可以送你去姜城，但我保證，容既他依舊不會多看你一眼，對你外公的死他也不會有一分愧疚，甚至，他會把你當成一個間諜送你去監獄，你信不信？”
“到時候你再來告訴我，是選擇和我一道把他按在地上，還是繼續好像一條狗一樣乞求他能給你一根骨頭吃。”
……
到夏城的第二天，慕念并不著急談交易的事情。
等郁詞上車后，她讓人將車開到了一處陌生的地方。
——郁詞從前在夏城呆了那么多年，卻從來不知道，夏城還有這么一個地方。
郁詞看了看前方，又轉過頭看她，“這是？”
慕念只輕笑了一聲，在司機將車門打開時，自己踩著高跟鞋施施然地下了車。
郁詞只能跟在她身后。
穿過前面有些參差不齊的房子后，郁詞看見了前方的小院。
是夏城如今已經不多見的傳統小院，木門鎖著，兩扇門上分別寫著，“出入”、“平安”。
但因為時間過去太久，上面的字跡早已褪了顏色，門下臺階上的青苔更是彰顯著明顯的歲月斑駁。
就在郁詞看著門上“平安”這兩個字發呆的時候，慕念抬手，將脖子上戴著的鑰匙拿出。
門上的鎖早已生銹，但慕念手上的鑰匙卻還保持著黑亮的光澤。
用了一會兒的功夫，慕念將門打開了。
在進去之前，慕念問郁詞，“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郁詞當然不知道，慕念也沒有等他回答，直接說道，“是你父親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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