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中卻和郁詞想象的頹廢衰敗不同。
相反,院子中的一棵銀杏樹長得特別好,剛長出嫩芽的葉子上還掛著夜雨留下的露珠,生機勃勃。
院子里的青石板已經踩不穩了,但慕念穿著高跟鞋依舊走得穩穩當當。
她很快走到那棵銀杏樹下。
抬手摸了摸樹干后,她笑著對郁詞說道,“你要不要對它磕個頭?你父親就埋在這下面。”
……
姜城。
新年將至,圈內的各種派對和聚會也多了起來。
這已經是容既今晚參加的第三個局了。
晚餐和容氏的各位大股東吃的,而后去參加了某位董事的二婚周年紀念宴會,最后一場便是現在——某基金會的慶功宴。
——為前段時間聯手擊潰南格。
慶功宴原本是定在國外的,但容既不愿特意前往,而作為幕后最大的操手其他人又不愿意讓他缺席,于是最后慶功宴便定在了姜城。
最頂級的露天酒店,游泳池,比基尼美女,單價六位數的酒都已經開了好幾輪。
容既坐在泳池邊的沙發上,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無聊。
郁時渺不愿意陪他,他原本也不想來的。
但其他人都為了他將地點改在了這邊,他再不情愿也得來露個面。
至于其他的……更沒有必要。
那些白花花的肉體和妖嬈的面孔引不起他半點興趣,連多看一眼都不愿意。
——郁時渺比她們要好看太多了。
說起來,她怎么還不給他打電話?
不會不管他,自己跑去睡覺了吧?
“容,不一起玩玩?”
有聲音傳來,而后,那男人在他身邊坐下,身側跟著的女人也順利擠到容既身邊。
但手還沒碰到他的指尖,后者已經瞥了她一眼。
——眼底里的警告讓女人的動作頓時停住。
“不了。”回頭時,容既也做了回答,輕輕的轉了一下手指上的婚戒,“明天還有事,不能玩太晚,你們盡興就好。”
男人笑,“該不會是你太太管著你吧?所以說,男人不應該太早結婚的,都沒有自由了啊!”
容既附和著笑了一下,眼底里卻是一片淡漠。
——他懂個屁。
他想找個人管都找不到呢。
和郁時渺比起來,自由算什么?
但容既懶得跟他爭辯,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后,起身,“我先走了,單我已經簽過,你們盡興。”
話說完,他已經往外面走。
那些音樂聲和女人的歡笑聲被一并拋在了身后。
步入電梯,他也給時渺發了條信息,“睡了沒有?”
但直到屏幕暗下去時,她也還沒有回他。
容既重新解鎖,又發了第二條過去,“想吃什么嗎?我給你帶回去。”
電梯門開啟。
大堂經理很快上前來。
簇擁間,似乎有人喊了他一聲。
容既剛抬起眼睛,手機震動了兩下,他又將目光落在了手機上。
“想吃燒烤。”
容既忍不住笑了起來,低頭回了她一句,“好。”
然后,他轉過頭,卻見酒店的保安已經將那人攔下,人影交疊之間,他也看不見那人的樣子。
“一個鬧事的人而已,容總,您這邊請。”
經理說道。
容既也沒有再看,朝他點點頭后,直接彎腰上車。
車門關上,也將那雜亂的聲音隔絕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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