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剛一打開,紀晚榕簡直是要被灼灼的火光閃瞎了眼。

  她瞇了瞇眸子,便看見了蒙古王子笑瞇瞇的從屋子里走出來迎接她。

  他也是剛剛沐浴完畢,身上似乎還沾著水汽,幽幽的火光將他的眼神都映襯的溫柔了起來。

  紀晚榕踏進屋子,便發現地上鋪了羊毛制成的毯子。

  毯子軟軟的,很舒服,讓人瞧著便能感覺到一股暖意。

  蒙古王子將她引到太師椅上去坐著,兩人并排走路的時候,他便聞見了一股很好聞的味道。

  那味道很獨特,蒙古王子從來沒有聞過這樣好聞的味道。

  是怎么樣的女人身上才能有這樣神秘的氣味?

  蒙古王子心中是對紀晚榕更加敬仰了,他渾身飄飄然的,甚至是連走路都不會了,一個不留神便腳絆腳,差點摔到了地上。

  紀晚榕急忙將他扶了一下。

  兩個人一靠近,那氣味便鉆進了蒙古王子的鼻孔里,叫他感覺如夢似幻。

  “喜歡嗎?本王叫人送兩張去咱們兄長和你的新宅子里。”

  “到時候你若是不想去草原,本王便陪你在這里居住,你想要住這間府邸,還是謝宅,或是你新的宅子,要么再買,都可以。只要你能可憐可憐我,給我一口飯吃就行了。”

  紀晚榕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忍住了內心的吐槽,也抬起眼神看著他。

  “可以是可以,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我的家鄉都一個風俗,便是要試驗一個男子是否是真心,只有男子通過了考驗,才能繼續發展,談婚論嫁。”

  紀晚榕的聲音不輕不重,可話卻說得很篤定,仿佛確有其事。

  蒙古王子瞪大了眼睛,細長的眼眸里有些好奇,也有些想要證明自己的蠢蠢欲動。

  “你盡管來試好了,無論如何,本王子一定能通過考驗,因為本王子對你是真心的,渾身上下都是真的!”

  “你很厲害,你是一個強大的女人!”

  紀晚榕撓了撓頭,被他這樣直白的夸贊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過蒙古王子好奇的聲音又再次的響起:“還有一件事情,本王想知道,你那個差勁的前夫寒王,也經受過這樣的考驗嗎?”

  “他通過了嗎?”

  紀晚榕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便感覺自己頭頂突然灼熱了起來,就像是有一道暗中的視線正在緊緊盯著她。

  “當然沒有,他連現實的考驗都通過不了了,更別說這個獨家的考驗。”

  “若是他能通過,我也不會這樣毅然決然的把他踹了!狗男人!”

  紀晚榕脆生生的話音剛落,她便覺得頭頂的房梁突然震了一下,就像是有什么動靜。

  還沒有等她抬頭望上看,便聽見了蒙古王子爽朗的笑聲。

  他此刻很放松,沒有什么防備,聽見紀晚榕的話,變得喜不自勝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狗男人!他就是狗男人!”

  “快點!快來測試本王?是要如何測試?本王絕不會是狗男人!本王有這個自信,本王是真心實意愛著你的!”

  紀晚榕瞧著他這言之鑿鑿的模樣,對她所謂的測試十分的迫不及待。

  她暗自將香膏的蓋子打開,就這樣放著

  香味逐漸濃郁,感受著蒙古王子的眼神逐漸變得迷離,紀晚榕才將手心的擺鐘拿了出來。

  又垂在了蒙古王子的眼前,聲音輕柔。

  “來,巴爾特,看見眼前的擺鐘了沒有,它正在左右的擺動。”

  “你看著擺鐘,就會想到我的試驗,你想要通過這個試驗嗎?那你就要說真話。”

  在臥室內一片的火光中,紀晚榕溫柔的聲音如夢似幻,叫巴特爾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渾身的肌肉緊緊的繃了起來。

  可隨著紀晚榕繼續晃動手中的擺鐘,蒙古王子盯著擺鐘的盤面,看著指針一點點走動。

  耳畔安靜的只能聽見指針走動的聲音。

  他的眼神變得迷茫了起來。

  紀晚榕知道時機到了,便先循序漸進的問了一個問題:“你喜歡紀晚榕嗎?”

  蒙古王子的眼睛盯著鐘擺,對這個問題并不詫異,他知道這是一場考驗:“……喜歡,她太強了,本王喜歡強大的女人。”

  “你是因為喜歡紀晚榕,所以想要和她在一起的嗎?”

  紀晚榕問出這個問題之后,便突然覺得房間很安靜,就像是有人刻意的屏住了呼吸,等待他的回答。

  “……是,是的,”

  “不過更是因為白藥……本王喜歡她,也喜歡白藥,本王因為白藥,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她在一起。”

  紀晚榕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剛剛言之鑿鑿的,現在把心里話都說出來了吧?

  幸虧她剛剛一句話都沒信。

  男人的話真是騙人的鬼!

  “狗男人。”紀晚榕暗暗的罵了一句。

  “狗男人……寒王是狗男人……榕榕你別搭理他!”

  蒙古王子眼神更加渙散了起來,他盯著鐘擺,感覺渾身無力,原本緊繃的肌肉也在此刻放松了下來。

  就是這個時機!

  紀晚榕眸光一閃,將香膏放在了蒙古王子的鼻子底下:“繡輕不會搭理他的,繡輕不會搭理別的男人。”

  “蒙古王子,你這樣喜歡繡輕,你會保護好繡輕嗎?”

  “我……喜歡繡輕……?”蒙古王子的話語一頓一頓的。

  “對呀,你第一天來京城的時候,帶著大班的人馬,可還未等過京城城門,馬兒便因為吃壞了東西,跑不了了,被暫時留在了郊外。”

  “你們蒙古人還真是兇,一直對著我的房門猛敲,我差點被嚇死了,還是你出面,斥責了士兵,我便去山上給馬兒摘了草藥。”

  “你進京城之前,說很感謝我,留給了我銀子,可我不要。你便說,那日后我們會再次相見的。”

  蒙古王子聽著,想著自己的部隊,確實是在京郊的時候,因為馬匹拉肚子,走不了了,他茫然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

  是的,好像是有這么回事!

  “繡輕好厲害呀,會識別草藥,恐怕你不會吧!”

  蒙古王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你心里是不是有點喜歡繡輕?她和蒙古女人不一樣!”

  紀晚榕的話剛落,還沒有等蒙古王子回答,屋外便傳來了一陣小聲的喊聲。

  “王子?王子你怎么沒有吩咐屬下將禮物端進來?”

  那話是用蒙古語說的,紀晚榕聽不懂。

  她微微一頓,身體僵硬了一下,便聽見身后的木門是吱呀的一聲響。

  紀晚榕的心臟懸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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