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修仙從己未津門開始 > 第一百章 張胡氏要改嫁
  來者自然是趙大關,前日得了倪秋鳳送來的玉牌,貼身佩戴頓時將胸口的邪咒鎮壓了下去。

  這趙大關也是個信人,與倪秋鳳計議一番,當即同意了倪秋鳳的計劃,這才有了今日的這出戲。

  這場戲沒什么稀奇的,趙大關冒充宋大姐的舅舅前來尋親,不巧宋大姐出了門,他便與張胡氏拉了拉家常,炫耀了一番自己的家世,說自己發妻早逝,無兒無女,便想著認了外甥女來給自己養老送終。過后將禮物放下讓張胡氏轉送,便離開了。

  過了兩日,趙大關又來了一趟,這次倒是碰到了宋大姐。二人在房間里演戲,鬧了個不歡而散。

  前日留了心的張胡氏緊忙將趙大關拉到家中問詢,趙大關抱怨一番,臨了透漏出打算續弦的意思,這張胡氏頓時便動了心思。

  她算計的明白著呢,她與趙大關年歲相當,若是真能嫁了過去,不但是自己,就連孫子崩豆都有了指望,以后豈不是就過上好日子了?

  這天晚上倪秋鳳回來,飯桌上張胡氏透露了要改嫁的意思,倪秋鳳追問之下,張胡氏便將趙大關的事兒說了出來。

  倪秋鳳一聽就不干了,說憑什么你改嫁,留個崩豆給自己帶,她既要賺錢還要帶孩子,日子怎么過?

  張胡氏連忙說,要帶著崩豆一起改嫁。

  倪秋鳳生怕被看出破綻,當即表示,她也要跟著過去過好日子。

  張胡氏一聽就急了,倪秋鳳年輕漂亮,可比她這老婆子強了百倍,萬一趙大關轉頭看上倪秋鳳怎么辦?

  張胡氏當即挑唆,讓倪秋鳳改嫁。倪秋鳳又說起欠了張胡氏二百大洋的事兒。事關未來的好日子,張胡氏哪里還看得上區區兩百大洋?當即大氣的表示,以前說的都是玩笑話,這筆債一筆勾銷,倪秋鳳想改嫁就改嫁,她張胡氏不攔著。

  好容易將裝模作樣的倪秋鳳說服,張胡氏生怕遲則生變,打聽了趙大關的地址,轉過天便找上了門。

  這婆子心思鬼精,還向附近的姑婆打聽了下趙大關的家境。

  這家境自然是沒問題,問題是都說趙大關身上惡臭難聞。張胡氏心里早就將趙大關當成自己男人了,怎會任憑這些姑婆胡說?再說了,兩次見面,離得那么近,有沒有惡臭味兒她張胡氏不知道嗎?

  張胡氏當即與那婆子對線,大吵了一架,結果驚動了趙大關。趙大關緊忙將張胡氏扯進了宅子里……

  打那兒之后,這張胡氏眼看年過半百的一個婆子,陡然打扮得花枝招展了起來。倪秋鳳看在眼中,心中盤算著如今只差了一把火,便能將此事辦成。

  費景庭雖然離開了津門,可津門依舊滿是有關他的傳說。

  晨報、晚報、商報之類的大報紙還好,只是連篇累牘訴說著費景庭此舉提振了民心士氣;那些小報可就不管那么多了,四處打聽小道消息,幾家小報干脆各自編造了費景庭的身世。

  有說費景庭是武當山俗家弟子的,此番奉了師命,來到津門揚名立萬,是打算開館授徒的;

  也有說費景庭得了異人傳授本事,這異人不是旁人,乃是元末明初的得道高人——張三豐!

  還有更扯淡的,干脆將費景庭與呂洞賓扯到了一起。

  讀者只當是笑談,看罷也就付之一笑,卻沒人知道,費景庭還真跟這二位有些關系!

  身世編造的離譜,影響了銷量,小報立馬轉移方向,開始挖掘費景庭的隱私。于是乎各個小報的記者滿街走,要么跑到嚴氏女塾堵住老師,詢問費景庭的過往;要么跑到大雜院里,逐個問費景庭的癖好。

  一來二去的,這幫民國狗仔還真挖出了不少有用的東西。

  就比如倪秋鳳的婆婆張胡氏,為了甩掉已經變成包袱的倪秋鳳,便親口跟記者說,她兒媳婦跟費景庭眉來眼去的有一腿;再比如李志章信誓旦旦的表示,費景庭就是他哥們,哥倆好的能穿同一條褲子;以及二大伯表示,費景庭剛來的時候神神秘秘的,半夜回來鼻青臉腫,估計是跟師父練功時被師父給揍的。

  這也就罷了,這幫小報還挖出了關熙怡!

  好家伙!前有俏寡婦,后有女東家,這費景庭還是個情場高手!

  小報記者們興奮了!這么大的熱點,還得繼續挖,說不定還能挖出什么寶藏來呢。后來一直挖到楊景林身上,白貞庸帶著人警告了一番這幫小報,小報才終于消停下來。

  不過這些有鼻子有眼的事兒,就連大報都沒少轉載。于是乎費景庭還在海上飄著的時候,身上就多了兩個標簽:風流不羈、文武雙全。

  換做一百年后,恐怕費景庭就得被打成渣男。可如今是民國啊,男人風流一點怎么了?這不但不是壞事,反而引得各方名人紛紛贊許。嗯……這年頭的名人大多都是老色批,他們這是把費景庭當做同道中人了。

  身世挖掘完了還不算,小報們又開始熱炒究竟是費景庭厲害,還是孫祿堂老爺子厲害。

  幾家小報之間爭吵不休,后來干脆開啟了罵戰。最后倒是有一家報紙提出,費景庭畢竟還年輕,恐怕比不過孫祿堂老爺子。

  當即便有記者采訪了孫祿堂老爺子,哪成想盤桓在武士會的孫祿堂老爺子面對記者問詢,竟然認真地回道:“我跟景庭切磋過,不分勝負。但若真要拼死相搏,我恐怕勝不過景庭。”

  記者當即興奮得頭皮發麻,當即跑回去撰稿,翌日便將老爺子的話原封不動地刊載出來。這下子不但是國術界,便是連帶著京津二地都驚了!

  好家伙,這費景庭竟然能勝得過孫祿堂老爺子!

  孫祿堂是誰?公認的國術第一人,被人美稱為武圣。費景庭贏得了孫祿堂,那豈不是他便是此時的國術第一人了?

  蹭熱點的可不止是國術界,轉過天來,嚴休嚴先生接受采訪,表示費景庭留在嚴氏女塾只是權宜之計,待下半年北辰大學開學,費景庭便會到北辰大學理學部任職教授。

  此時也就是趕上正在鬧罷課,不然一準有不少熱血青年轉而考取北辰大學。雖然然是時候不對,北辰大學的名字,也隨著費景庭的赫赫威名,讓這幫熱血青年記在了腦海里。

  后來又有小報找上了費景庭新居的房東,這才從房東那里得知,費景庭前幾日已經退了房子,只說了要遠行,去了哪里沒人知道。

  這津門百姓當即就急了,有好事者干脆在報紙上發起了萬人聯名,請求費景庭不要棄津門而去……

  虧著費景庭早早的跑路,不然一定會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給煩死。

  這會兒的費景庭依舊在船上,只是經過將近五天的航行,郵輪已經進了黃浦江,滬上近在眼前。

  三人早已收拾了行禮,費景庭一手袖里乾坤將黃明睿的兩個藤條箱子收入空間里,于是他們便空著手站在船舷上等待。

  黃浦灘近在眼前,黃明睿觀望了一陣,說道:“這滬上看著頗為繁華,只怕不在津門之下。”

  換了沒經歷過這個時代,亦或者沒研究過這段歷史的,只怕就要開噴了。滬上比不過津門?開什么玩笑!

  實則黃明睿這話還真沒什么毛病。

  有學者統計過,就在這一年,滬上與津門的工業產值幾乎相當,一個有長三角的天然地利,一個毗鄰首都,還真說不上哪個城市更為繁華。

  待二十年代中后期,滬上的地理優勢愈發明顯,津門則因為北洋亂局,加上日本人搗亂,這才逐漸沒落了下來。

  小丫頭符蕓昭乖巧地吃著夾心餅干,嗅了嗅空氣中濃重的煤煙味,皺著眉頭說道:“空氣好臟,我不喜歡。”

  費景庭說道:“那也只是你不喜歡,換了有識之士,說不定有多喜歡呢。”

  煤煙味是難聞,可那代表著工業化,只怕此時的有識之士,根本就不想要什么青山綠水,恨不得遍地都是煙囪,漫天都是煤煙味。

  駁船接引,郵輪緩緩靠上碼頭,待梯子放下,三人便率先從船上走了下來。

  剛進到碼頭,老遠便有人招呼道:“景庭,明睿,這里!”

  費景庭抬眼看過去,便見相貌清癯的陳攖寧正笑吟吟地迎過來。

  黃明睿也頗為想念這位故友,當即搶行幾步,拉過陳攖寧的手歡喜道:“攖寧兄,等久了吧?”

  陳攖寧說道:“接了你的電文,我就來碼頭打聽了到港時間,這才等了不到一個鐘頭你們便來了,不算久。走走走,這里太過嘈雜,咱們出去再敘話。”

  頓了頓,陳攖寧突然道:“咦?怎么不見你們帶行禮?”

  黃明睿哈哈笑道:“帶了,不過都被景庭一手袖里乾坤收了起來。”

  陳攖寧大為驚奇,拱手道:“費道友道行深厚,真是讓人羨慕啊。”

  費景庭說道:“不過是雕蟲小技。”

  嗯,這回他沒說傳授的事兒,因為他也不會,總不能跟人家說自己身上有系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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