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修真-師姐的劍 > 第 235 章 歷史的拐點(四)
  楊夕這個犢子把云中子給捶了,暴捶。

  起因是那些追著云中子從山上跑下來的修士,一見居然有個土妞居然敢腳踩他們最愛的小云云?

  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要群毆。

  我去!好心抓賊還要挨揍?

  那楊夕這驢貨能忍?

  絕對不能啊!

  可是楊小驢子縱然能打抗揍,但再猛的活驢也架不住一群瘋羊阿!

  眼看著見義勇為楊小驢就要挨削,她特別機智的,當機立斷的,釜底抽薪的,一把拎起云中子:“誰再往前一步我可揍他了啊!”

  人群齊刷刷止住了腳步。

  哎呦,從沒見過這么好使的人質!⊙_⊙

  楊夕驚訝的上下打量這個云中子,一身狼狽看不出半點俊俏風流,尤其現在臉上還頂了一個“驢牌”鞋印。

  楊夕看了看面前,或者虎視眈眈,或者泫然欲泣的師兄師姐們。

  撓了撓腦門兒上的逆旋兒,這可不好辦,自己只要一放手,立刻就是個被人踩成驢肉餅餅的下場。

  楊夕一點都不想變成餅餅,并且對這個奇怪的外來戶,把師兄師姐們都給變得不正常了。深表氣憤!

  一定是用了什么邪術!

  怎么辦呢?

  熊孩子自有熊孩子的主意,楊夕拎著云中子,踩著空步幾下飛躍。

  “哦——”

  在人群的一陣驚呼當中,沖進了斗鬼擂的賽場。

  從天而降落在兩位正在比賽中的兩名鬼修中間。

  “什么人?”

  “嘿,他們惡意干擾比賽!”

  “這場賭局可不能算啊!”

  相關的工作人員馬上出來平息眾怒,幾個人高馬大的刑堂從空中落下來,黑衣面具,兇神惡煞,意在維護公平公正的“賭博秩序”。

  楊夕束手就擒。

  于是,作為“共犯”,楊夕和云中子得到了被關在同一間“畫地為牢”的命運。

  待云中子的粉絲們,急吼吼的趕到,只見到楊小驢子抓著綠色的光柱欄桿,陰險的笑。

  楊夕就這么當著一群粉絲的面,活活的把云中子給暴揍了。

  一邊兒打還一邊兒琢磨,這小子都暈過去了,怎么他那邪術還不失效?

  這些師哥師姐看起來還是怪不正常的……

  云中子那遍布昆侖的粉絲,喧囂吶喊之聲幾乎突破了天際!

  那拳腳搭在“小云云”身上,簡直比打在他們自己身上還疼,不少師姐心疼得淚水連連。師兄們則鬼哭狼嚎,一片叫囂。

  楊夕這個昆侖山的作死大戶,把昆侖山一半女弟子都給得罪了。

  那個“把戰部掰成女劍修最多的部門”的偉大目標,看起來更加的遙遙無期了……

  與此同時,戰部邢首座和刑堂高堂主,正在與多寶閣主百里歡歌,就修真界未來幾百甚至上千年的未來,達成協議。

  百里歡歌是一個氣場極強的男人,他面容并不多么英俊,身形也比邢銘矮上半頭。寬袍大袖,衣衫雪白,腳蹬一雙黑色木屐,太師椅上深深的一坐,生生把昆侖的會客室,坐成了自己家的地盤。

  “對于景中秀那本書,邢首座有什么看法?”

  邢銘坐在他對面,刻意穿了一身戰甲撐場子,身旁高勝寒亦是難得的穿了昆侖刑堂的常服。

  沒辦法,彼此都知道這次的事件,算是昆侖求到多寶閣頭上。態度不敢倨傲,排場上總要做足,不壓下對方幾個頭,那是萬萬沒法平等交流的。

  可是乍一見面,邢銘就知道自己這邊在場子上,其實是輸了。

  不單單因為對方那出門會友似的居家做派。

  更因為,邢銘從未在外間任何一條傳聞中,甚至沒有從景中秀的口中得到太多這位商界奇人的信息。所以見面之前,邢銘做夢都沒有想到,腳步踏足整片大陸的修士第一商行,號稱哪里超過十個修士的聚居,哪里就會開起嶄新門面的奇跡店鋪——多寶閣。

  他的背后老板,竟然是一個凡人。

  身無靈力,從未修行,卻活過了三千多年的凡人。

  邢銘對他的印象不算好,那雙眼睛太通透,仿佛這世間沒有什么事情能牽掛他的心神,值得他上心。看人的時候,總像在看一張工筆畫上的圖像。

  而他以往的率性行事,也恰恰證明了這一點。家國,人命,天下,財富,通通比不上一個他高興。

  事實上,他屢次對景中秀如此上心給臉,邢銘幾乎覺得意外。

  邢銘兩手交疊在桌面上,笑容假得迷人:“這書絕不可能是秀秀現寫的,他還每有這種才華。甚至我覺得這書可能都不是他寫的,蓋因這文中的風骨,實在不像這廢物徒弟所有。

  “至于這本書究竟是何人所為,他又為什么要把一本不是自己寫的書,塞進我的識海。邢某全無頭緒,還請百里閣主解惑。”

  百里歡歌一笑,半點人情也不顧及的道:“邢銘,您知道我為什么一直很反感你么?”

  高勝寒大怒,幾乎當場就要拍桌。卻被邢銘在手下墊了半只手掌,攔住了。

  邢銘轉過頭來,依然對著百里歡歌假笑:

  “邢銘不知道,也不是很有興趣知道。這世上厭惡我的人太多,久而久之,也就沒有心情去追根究底了。邢某只需要確定,不論多么討厭邢某本人,依然可以合作謀事,也就夠了。”

  高勝寒嘴角抽了一下,邢老二這份坦然自若的不要臉,他真是怎么也學不來。

  聽了邢銘的話,百里歡歌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坐姿也變得更隨意了。

  “邢首座,您真的修士當中最有意思的人。”

  一語話閉,隨意點評了旁人,卻完全不給解釋。右手拇指沿著杯沿兒摩挲了一圈,終于慢慢開口:“我和景中秀,是來自一個世界的人。我們都是,嗯,穿越者。”

  邢銘早有預感,卻還是因百里歡歌的直言不諱,深深震驚。

  “你們原來就認識?”

  百里歡歌隨意的笑笑:“并不認識。他在我們的世界,只是個一個賣零售的小老板,而我么,用我們的話說,叫作紅三代,官二代,商一代。講社會地位,混得完全不是一個層面。”他抬起眼睛,斜挑起來的樣子,有點張狂的風流:“我大約和邢首座你會更有共同語言,而他,如果還在那個世界,站到我面前,我都不會多看一眼。”

  邢銘謹慎的沒有回話,官二代這個詞似乎比較容易理解。可是紅三代的意思,他就完全琢磨不透了。

  “你們的世界……”

  百里歡歌卻又換了話題:“那本書我看過。如你猜測,并不是景中秀所寫。它叫作《鋼鐵是怎樣煉成的》,而景中秀,對其中幾個部分,作出了一些有意思的改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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