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西周長歌 > 二百四十三 鳳鳴臺消失了!
  “不行啊!”仲文拼命搖頭:“我不能走!我不能丟下娘,她過得也很難,人老珠黃不得二公子寵愛,又是改嫁的妾室。我要走了,更沒有撐腰的了!她可怎么辦?”

  “你------”伯顏指著他,不知該說什么好。

  老仆的水端來了,打斷了兄弟倆的對話。

  “哥,我知道,你看不起娘,也看不起我,你是個有志氣的,我不如你。”仲文呷了一口水,仿佛那是陳年佳釀一般,將那陶盅放在手中不停轉著:“可是,你也不能怪娘。她本是陳國貴女,一朝嫁入周王室,差點還做了太子妃。也是造化弄人,父親事敗,將我們棄于鎬京,不尷不尬地活著。她一個女人,如何養活這一大家子?沒有進項只有出項,若不靠著周公府的接濟,如何過活?”

  “所以,她還做著當王太后的夢?”伯顏不無揶揄地哧笑了一聲。

  “當時,二公子言之鑿鑿,帝后不睦,太子地位不穩,四方反對。母親信了,就像垂死的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也顧不得其他了。唉!如今后悔,業已晚矣!”仲文輕輕地搖頭:“不說這個了,我這次的確有事要問哥哥!”

  “什么事?”

  仲文壓低了聲音:“那個,國公爺來傳話,要我打聽四王子的消息!”

  “皇父?”伯顏一挑眉尖:“自然在府中啊,周公打聽這么一個奶娃娃做什么?”

  “我也不知。昨兒個從豐邑派了個家老來,叫我一定打聽四王子究竟是和三王子一起去了豐邑,還是依舊在召公府上?說是豐邑行宮沒有合適的乳母,所以打聽來著。”

  伯顏微微一笑:“所以你來找我打聽?你應該知道,因為我是廢王子皙的兒子,相爺雖然收留了我,卻從未真正信用于我。此等王子去向的機密之事,從來都是密伯密叔掌握,我從何而知?”

  仲文瞪大了眼睛:“哥,這樣的話你可是第一次說。既然召公不相信你,反正都是做門客舍人,不如改投周公門下吧!咱們嫡親兄弟還可以在一起有個照應。”

  “不必再說!”伯顏將手中陶盅一推,里頭的白水濺了出來,怒道:“自從我入相府后,你便得了周公父子的授意,不時來找我打探消息,這些我都心里有數。但我姬伯顏決不會做任人擺布的棋子,誰都別想脅迫我!至于說做門客舍人,弟弟,”他語意一頓:“當年娘執意改嫁周公府,我為何出走,改投召公府,你知道嗎?”

  仲文茫然地搖搖頭:“不知。繼室妾室帶來的外姓子一向都是做家臣的,哥哥為何離家出走,改投別家?”

  伯顏冷笑一聲:“同樣做家臣,若在周公府,無論我做的有多好,人們都會說我是沾了做妾室的娘的光。主子也會覺得我是半子,做什么都是應該的。可在召公府,那就不一樣了。我做的好,自會跟別人一樣得到主子的賞識與提拔。所以,我姬伯顏便是再苦再難也決不會投周公府的。”

  他霍然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微塵,決然道:“跟他們說,相爺在后院辟一院落,讓夫人帶著孩子們居住,不許外人進出,以防時疫傳入。至于四王子,應該由夫人照顧著。周公如此鄭重其事,你若沒有消息,怕是會為難于你!只是弟弟,咱們立身于世,說到底還是要靠自己的本事!”

  話已說到這個份兒上,再枯坐下去也毫無意義了,伯顏惦記著自己的盯梢任務,匆匆與弟弟告辭。離開那個散發著腐葉與霉味的衰敗院落,伯顏狠狠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雙腿一夾,依舊向長街的方向緩緩馳去。鎬京城內不許縱馬疾馳,這也是無奈的事。

  遠遠望見那座熟悉的木閣樓宇,伯顏長舒一口氣,剛一下馬,抬眼一望,頓時大吃一驚:就這么一個多時辰的功夫,儼然已是人去樓空的模樣了!門前廖落,竟無一人進出,不會吧?

  伯顏心驚肉跳地依舊將馬拴于老樹上,眼見那樓門并未上鎖,咬牙推開,信步走了進去。寬闊的大廳中空空如也,高臺上的“鳳鳴臺”依然醒目,仿佛在嘲笑著他的無知與自信。

  對面墻上另開有一道門,門上掛著獸骨串成的門簾。伯顏心中一動,挑開骨簾,發現簾后是一個小小的隔間,里頭只搭了一鋪暖炕,并無其他特別之處。可他越看越覺得這隔間建得奇怪,兩邊是狹長的夾道,夾道的盡頭各有一個木梯通往二樓。然而二樓并無房間,只有一個半環形的平臺,平臺下面便是大廳,可俯瞰鳳鳴臺上激辯之游士。

  伯顏百思不得其解:這規制倒暗合兵法之道,打起伏擊來十分合適,后面有門,打完了或打不過便可以溜之大吉------且不去想它了,該想想回去如何向相爺交差了!

  他胡亂想著,出了大門。門外正對著一間殘破的酒肆,一個伙計模樣的人正向這邊張望。伯顏決定上前去打聽消息。

  他笑吟吟地走過去,問道:“這位朋友,你識得鳳鳴臺里的人么?”

  那伙計也笑了:“瞧您這位小爺說的,這鎬京城里誰不識得大老板猗恭呢?他這個人交游廣闊,信息也比咱們這些小門小戶的不知強了多少。平日里進貨做生意,咱們都看著他呢!怎么說走就走了?真的不開了?”

  一面說著,伙計臉上露出了失望與疑惑之色,伯顏進而問道:“他們是什么時候走的?你親眼看見的?就沒問問?”

  “一個多時辰前,猗老板突然說因老家有急事,緊急關店,將所有客人都打發出了門。接著,便趕出一隊牛馬車隊望東城門而去。我問了,可今天不知怎的了,這鳳鳴臺的人個個鐵青著臉,一言不發,咱也不敢再問了。”伙計目光一閃,低聲道:“我們猜測是不是------他們知道城里有人染疫了?猗老板一貫消息靈通,他一走,這事準跑不了。就苦了咱們這些本地人了,想跑也沒地跑去。唉!”

  召公府外書房正廳內,伯顏稟明情況,便跪伏于猩紅色地氈上等待著對自己的處置。出人意料的是,他等待良久,并沒有等來意料中的嚴辭斥責,召伯虎只是輕輕長嘆一聲。頭頂上方傳來年輕相國低沉的話語:“本不是當前要緊之事,走脫了便走脫了吧。只是,你失職懈怠,不可不加懲戒。”

  伯顏膝行向前叩首道:“小人蒙相國收留,無以為報。此番皆是小人之錯,無以辯駁。相國如何處置顏皆無怨言,但顏早已視相府為家,只求相國不要逐小人出府。其余皆無不可!”

  “既如此,那便降去下舍,做一段時間雜事吧!”召伯虎一揮袖。

  相府舍人也分等級,上等可有獨立居所,有府仆照管生活起居;中等兩人共享單間,生活自理;下等睡大通鋪,做的是看家護院,樵采燒火的活,與府中仆役相差不大。伯顏從上等舍人降為末等,也算是一個大處罰了。

  “謝相爺寬宥!”伯顏擦了擦額上的冷汗,默然退下。

  晚風掀動廳門布簾,召伯虎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近日諸事繁冗,他正需要清醒冷靜地整理一下如潮水般向他涌來的種種壞消息。

  寬大的書案一角,堆放著一捆長長短短的竹簽,那是宮門外的謁者送來的。每天,王城令都會將宮中染疫死亡者,新染疫送入中宮者的數字統計上報宮門謁者亭,謁者將其記與竹簽之上,再送往相府。桌案上新送來的竹簽上赫然用鮮紅的朱筆寫著“亡者十有二,新入疫宮者七十有八”,這還只是昨日一天的數字啊!再這么下去,宮中內侍宮女將為之一空,更糟糕的是,天子也處于疫宮之中啊!

  還有多友,消息報說他還被囚于萱寧宮,據傳每日送入吃食,應該還活著。可------兩日之期已到,周王會依諾將他放出萱寧宮嗎?

  煩心事還不只這些。伯顏來之前,豐邑行宮也有人來請命。說是三王子姬慈一向由宮女東兒照看,驟然離巢,日夜哭鬧不已,嬤嬤們束手無策。若是王宮不能放東兒出來,那就只能稟明周公定設法了。

  “那你們就找周公設法吧!左右他不是在呢嗎?讓他總攬豐邑行宮各項事務好了!”當時聽完稟奏,已是焦頭爛額的召伯虎無力地揮手道。

  眼下最要緊的還是穩住鎬京的局勢,方才伯顏的報告倒是提醒了他。似猗恭猝然將鳳鳴臺關門的事件若一再發生,城中必將人心浮動,人人杯弓蛇影。應該在各處城門加強盤查,嚴控人員流動。

  “相爺!”召伯虎一睜眼,只見家宰密伯正在堂下。

  “何事?”他定了定神。

  “舍弟已回來了。”

  “哦?”召伯虎一個激靈站了起來,這可是個難得的好消息。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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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