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聲離得近,她更近距離地感受到了他運動過后的體溫和呼吸、肌膚的紋理、充滿雄性特征的汗液......
他的荷爾蒙像是一只無形的大手,輕輕攥住她的心臟,又松開了。
“這條通道直通健身房”蕭北聲說。
他半垂著眼睛,看著蘇曼。
蘇曼一身舞蹈練功服,身材勻稱纖細,腰身一把就能夠被掐住,該有的地方有,凹凸有致,十分惹火。她也很白,肌膚細膩,沒有丁點瑕疵,像是滑溜細膩的牛奶綢緞。
尤其是她練舞的時候,每一個動作都充分地展現了身體的美,清晨的光撒在她身上,像是天降維納斯。
他高聳的喉結上下滾了滾,扶著蘇曼,用紳士手把她稍稍推遠了一些,“我身上都是汗。”
蘇曼皺了皺鼻子,“我也沒比你好到哪兒去吧。”
“我運動結束了,準備去吃早餐,要一起嗎?我看你也跳了很久了。”
蘇曼看了眼時間,已經七點多了,“嗯,也該吃早飯了,今天還得去場館提前熟悉一下比賽場地。”
他的眼睛還黏在她臉上,直直看進她的眼睛里,“那就吃早餐之后,送你過去。”
“不用了,這邊里場館很近,我自己過去就可以。”
蕭北聲不緊不慢,“反正我也沒什么事,正好也一起過去看看,就當接觸一下平時接觸不到的領域。”
這個理由完美無缺,蘇曼也就沒再繼續推辭。
他們一起吃了早餐,蕭北聲陪著蘇曼一起到了比賽場館,也許是因為有蕭北聲陪著,蘇曼格外有安全感,心里底氣也稍稍足了一些。
回家后,蘇曼又練了一下午的舞,卻明顯沒那么焦慮了。
晚上,蕭北聲帶蘇曼外出,去餐廳吃晚餐。
“這是當地一家很有名的餐廳,有百年歷史,味道十分地道,讓高勛排了幾天才訂到的位置。”蕭北聲給她介紹。
餐廳的侍者上來為他們兩個人各倒了一杯紅酒,蕭北聲舉起酒杯,“預祝你明天比賽順利,一舉奪魁。”
蘇曼笑,也舉起手邊的紅酒杯,輕輕碰了他的杯子,“承你吉言。”
氛圍很輕松,直到蘇曼的手機響起,打斷了這愜意的氣氛。
蘇曼一看來電,她的渾身都緊繃起來。
蕭北聲好奇地看了一眼,打來電話的是沈卿。
“不想接就不接。”蕭北聲說。
“嗯。”蘇曼摁掉了來電,把手機倒扣過來,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塊牛排放進嘴里,剛才還鮮美的食物,忽然就沒滋沒味了。
電話屏幕的光一直從桌布下偷出來,沈卿的電話一直不停地打進來。
逃避也不是辦法,蘇曼到底還是接了起來,“嬸嬸。”
她話音都沒有落下,那頭的沈卿強勢的音調鋪天蓋地涌過來:“你現在在哪兒?”
“F國。”
“好啊,好你個白眼狼!我養了你這么多年,你就是這么對我的,這些年我對你嘔心瀝血,為了培養你,在你身上砸了多少錢?我培養你,是為了讓你去參加這么個低賤的比賽,去當個窮酸戲子的?”
蘇曼攥緊手心,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這些年,我為嬸嬸做得已經很多了。”
“多?!你是在搞笑?沒有沈家,沒有我,你值那個價位嗎?你以為都是靠你自己的本事?蘇曼,嬸嬸給你兩個選擇,比賽可以比,但是回來之后,馬上給我嫁人。”
蘇曼沉默。
沈卿聽到她沒有給反應,剛緩和一點的語氣,又尖銳起來,難聽的謾罵讓蕭北聲也皺起眉。
他示意蘇曼把手機交給他。
蘇曼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卻也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