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聲接過手機,點開了外放,“沈總,是我,蕭北聲。”
沈卿滔滔不絕的斥罵,驀地啞火了,“......蕭,蕭總。”
“蘇曼現在跟我在一起,我想,她應該不愿意回去嫁人,一個女人,她的全部價值,也不是只有通過婚姻來實現。”
“蕭總,這是我們的家事,您一個外人,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是支持我們蘇曼搞事業了,但是最后蘇曼嫁不出去,換取不到更大的利益,誰又能為她負責?”
“如果她不嫌棄我,我可以為她兜這個底。”
蕭北聲這話,不僅讓電話那頭的沈卿啞口無言,也讓蘇曼詫異。
蕭北聲又說:“不滿您說,我現在正在追求蘇曼,想跟蘇曼在一起。”
沈卿尷尬地笑:“您可別開這種玩笑了,你跟蘇曼,是玩玩也好,是一時上頭也好,都不是能走到最后的關系。”
“怎么不能?”
蕭北聲反問,擲地有聲,他上位者自帶的壓迫感讓人覺得他志在必得。
蘇曼的眼神有些飄忽。
電話那頭,沈卿沒有再說什么。
她應該是沒想到,蘇曼不僅有喬時晏幫忙,還請得蕭北聲也插手了。
更沒想到的是,蕭北聲居然跟蘇曼一起去了F國,一直陪在蘇曼身邊!
蕭北聲說:“明天蘇曼就要比賽了,還希望你不要逼她逼得太緊,給她增加額外的,不必要的精神壓力。如果沒什么事,我就先替蘇曼掛電話了。”
他謙遜有禮,實則語氣和神情都是冷冰冰的。
沈卿哪敢有異議,只好任蕭北聲掛了電話。
蕭北聲把手機遞給蘇曼,“你嬸嬸說的話,別放在心上。”
蘇曼拿起紅酒杯,抿了一口:“我都習慣了。從小到大,就那套說辭,我不怕她說什么,我就怕她背地里搞我。什么把我關起來,背著我去我的工作單位替我辭職......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像是她養的一盆植物,必須要按照她想要的模樣生長,要是長出了別的什么枝條,她立刻就拿著剪子,過來把我的枝條剪斷。”
“但我覺得你生命里頑強,只要有陽光滲透進來,你就能生長。”
蘇曼拿酒杯跟他碰了碰,豪氣道:“野蠻生長!”
蕭北聲笑了笑,看著她,眸子里流光浮動。
這天晚上,蘇曼沒有繼續練習,而是觀看往期大賽的視頻,然后反復地看自己跳舞的錄像,找出自己每個動作細節的不完美之處。
第二天,舞蹈大賽正式揭開序幕。
高勛開車,載著她和蕭北聲出發,去場館做準備。
蘇曼要去到化妝間,做造型準備,蕭北聲對她說:“你去吧,我就在外面等你。”
蘇曼點點頭,心里暖暖的。
別人都有親朋好友陪著,或者就是自己的指導老師,蘇曼沒有親人和好友,蕭北聲和高勛陪著,讓她心里有了不少力量。
蘇曼化好妝,換好了舞蹈服,從后臺出來,卻沒看到蕭北聲和高勛。
一個工作人員來到候賽區,拿到了自己準備上臺的通知,快到她上臺了。
蘇曼下意識地去尋找蕭北聲的身影。
這一找,還真讓她找到了。
蕭北聲外形優越,在各類膚色,各國人扎堆的地方,他也十分出眾惹眼。
現在他就被幾個小姑娘堵在了場館候賽區一側,一個長相靈動的女生,正在蕭北聲面前,像是在問蕭北聲聯系方式。
她身后,幾個女伴陪著她,在給她加油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