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她......
又或者,蕭北聲跟那些人一起......
短信里提到了小視頻。可她什么時候拍過所謂的小視頻?還是說,自己被拍了,卻還一無所知,沒有察覺?
蘇曼腦子里的頭緒紛雜,神思晃蕩。
只是到了最后,她到底還是穩了穩心神,眼神堅定地走進了房間。
開弓沒有回頭箭。
現在的情況,她也沒有回頭的余地。
為了救喬時晏,就是讓她從這三百多米的高空跳下去,一命換一命,都是天經地義。
蘇曼在房間里,局促地站著。
這是個總統套房。
很寬,很大。
干凈整潔,裝潢奢華。
要是用來度假,或者休息,都是個很不錯的享受場所。
但是現在蘇曼站在這里面,卻覺得很狹小,逼仄,陰冷。
沙發是真皮豪華“L”型的商務座椅,但是她不想坐。
床是兩米多的雙人頂級高奢云朵大床,真絲床品。但她不想靠近。
她不愿意碰這里的一切。
就連現在雙腳踩在房間里的地毯上,她都覺得如芒在背。
也不知等了多久,門終于開了。
蘇曼轉過頭,迎面對上了蕭北聲那雙銳利的眸子。
她看了看他身后,再沒有其他人。
不知道為什么,她竟然松了一口氣。
她不禁有些嘲笑自己,現在她的要求已經這么低了嗎?
蕭北聲卻捕捉到了她這個眼神,冷嗤:
“看什么?看到是我來,很失望?還是說你還希望有別人?喬時晏?他可回不來這么快,海上到這里,怎么也得到明天天亮吧。而且,我沒有未付款就先交貨的習慣。”
蕭北聲關上門,去到了沙發坐下。
他挑了一個正中的主位,這是他唯我獨尊的慣常選擇。
蘇曼依舊僵在原地。
她現在只需要做個聽任擺布的娃娃,等待蕭北聲發號施令就夠了。
“傻站著干什么?”蕭北聲往沙發椅背上一靠,長腳伸長,伸手不耐煩地扯領帶。
蘇曼僵硬著身子走向他。
“喬時晏他現在怎么樣?”
“死不了。”
“你真的能保證,我答應你要我做的事,喬時晏就平安無事地回來?”
蕭北聲掀起眼皮,覷了一眼蘇曼,“不相信我你來做什么。”
蘇曼咬唇,“我得確認他沒事。”
蕭北聲的耐心終于售罄。
他抬手看表,“我沒這么多時間浪費,我來這里,也不是為了跟你討論另一個男人的。”
終于要進入主題了嗎?
蘇曼咬咬牙,豁出去了:“你想讓我怎么做?”
蕭北聲冷笑,專挑刺耳的話說:“也不是第一次了,裝什么純情?規矩不知道,還要我教?”
蘇曼抿了抿唇,一步步走向他。
蕭北聲靜坐不懂,像是觀賞動物表演似的看著蘇曼。
蘇曼硬著頭皮,屈起一邊腿的膝蓋,跪坐到了他身側的沙發上,手則搭到他的肩頭,俯身親吻他的唇。
靠近咫尺的剎那,蘇曼的氣息逼近,蕭北聲瞳孔驟然緊縮,呼吸微微一滯。
但是下一刻,僵滯恍惚的眸光恢復了冷意。
他睜著眼睛,漠然地睨著蘇曼取悅他。
她很著急,像是急著交差,沒有一絲感情。
就在蘇曼以為可以進入下一步的時候,蕭北聲突然猛地推開了她,一把將她從他身前揮到了地上。
房間雖然鋪著厚厚的地毯,但是從沙發上毫無防備地摔下來,還是有些疼的。
蘇曼錯愕地看著他,有些疑惑。
蕭北聲抽了幾張紙,用力擦了擦嘴,仿佛十分嫌棄蘇曼跟他的親近:“我什么時候說,我想碰你?”
他俯下身子,捏著蘇曼的下巴,“蘇曼,你也太自作多情了,以為只要你勾勾手指頭,就多的是為你前赴后繼的男人?以為誰都想睡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你看看你現在這幅樣子,就是求我,我都不想碰。”
蘇曼不掙扎,任他捏著自己的下顎,她的眼眶微微發熱,但是內心卻一片麻木:“是我愚笨,還請蕭總指教,我該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