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
單一茜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沉沉的男聲打斷。
那道男聲帶著薄慍,人瞬間就到了他們面前。
溫煦看向來人,并沒有那么驚訝,勾唇笑:“哎喲,說曹操曹操到啊。來,坐。”
說著,他拉出自己旁邊的椅子。
Z言沉眸盯著他,又去看單一茜。
單一茜和Z言視線對上,被他眸底的冷驚了一下。
伸出手,Z言握住了單一茜的手臂,“他跟你說什么了?”
單一茜:“……”
溫煦攤攤手,“天地良心,我們就是閑聊,對吧,單小姐?”
單一茜看了溫煦一眼,點頭。
Z言眉頭就沒松緩下來,拉著單一茜起身,他說道:“跟我出來。”
溫煦笑,朝著兩人擺手,“拜拜。”
單一茜被Z言從咖啡館拉出來,直接塞進車里。
沒有立刻開車,Z言雙手握著方向盤,看表情,好像在隱忍著什么。
單一茜安靜的坐著,沒說話。
過了幾分鐘,他轉頭看向她,“溫煦跟你說什么了?”
“沒說什么。”
挑眉,Z言的樣子,很明顯就是不相信。
單一茜失笑,只好老實說道:“好吧,我們討論了你。”
“我?”
“對,討論我,咳,拒絕你的事。”
單一茜話落,Z言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紅了。
死死的握住方向盤,又松開,他生氣道:“多管閑事!”
“溫先生只是關心你。”
單一茜話落,Z言突然湊近過來。
“你……”
一驚,單一茜整個人都貼在了椅背上,驚慌失措的看著他。
“你怎么說?”
“什么怎么說?”
“沒什么。”
他撤身回去坐好,啟動車子。
單一茜蹙眉問道:“去哪兒?”
Z言理所當然的沒有回答她。
一個小時后,Z言把車停在一家畫廊門口。
畫廊?
他帶她來畫廊做什么?
解開安全帶,Z言轉頭看她一眼,“下車。”
說完,他就先下車。
單一茜看他等在車外,嘆息一聲,解開安全帶下去。
兩人進了畫廊,立刻有工作人員迎上來。
“先生,小姐,晚上好。請問是看畫展嗎?”
“是。”Z言點頭。
工作人員說道:“好的,先生,小姐,請上二樓。”
Z言偏頭對單一茜說:“走吧。”
所以,他帶她來看畫展嗎?
兩人上了二樓,單一茜才知道,這是一個小眾畫家的畫展。
寥寥可數的人,足夠冷清。
畫家是個大概20多歲的青年,穿著干干凈凈的白襯衫。
單一茜隨意的看著畫,很快就被吸引。
畫的,很好啊。
如果有人力捧,絕對可以紅。
看過一遍畫,她甚至有一種想要為這位畫家舉辦更大畫展的沖動。
平復著心情,她回頭找Z言,就見,他正在跟青年畫家說話。
看畫家的樣子,大概還不知道面前的人就是鼎鼎大名的畫壇大神,Z言。
沒有立刻過去,單一茜等著,等著Z言和那青年說完話回來。
“感覺怎么樣?”
“挺好的。”
“嗯。”
Z言看上去似乎是松了一口氣。
就知道,她會喜歡。
“餓了嗎?去吃飯吧。”
單一茜看了眼時間,說道:“不了,我回家了。”
Z言表情登時冷掉。
誰都不說話 都不說話,倒好像是對峙。
良久,Z言冷笑道,“隨便你!”
說完,他邁步就走。
單一茜嘆息,跟上去。
門口,他上了車。
沒有開走,意思就是等她。
單一茜看著車,卻在猶豫要不要上去。
看她半天不上車,Z言怒,推開車門下來,“上車!”
單一茜淡聲道:“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不用麻煩你送我了。”
Z言聞言,冷笑更多,“所以,你在跟我鬧別扭?耍脾氣?”
單一茜也不是一味的沒有脾氣。
不回答,她轉頭就走。
沒走出幾步,手臂就被他緊緊的握住。
“單一茜!”
咬牙切齒的叫著她的名字,可以感覺到,他在爆發的邊緣。
單一茜甩不掉他的手,只能問他,“江言,你到底想怎樣?”
“你不知道我想怎樣?”
他反問。
單一茜:“……”
用力拉她,她往前跌入他懷抱。
他一手箍住她的腰,一手捏住她的下頜抬起,凝著她的眼睛,“跟我交往,單一茜。”
“不。”
“跟我交往!”
“不。”
“你!”
眼神一厲,他突然壓下臉。
單一茜慌忙一躲,他的唇擦過她的臉頰。
“江言!”
她生氣低吼,用力推開他,“你過分了!”
單一茜這一推,是真的發力,很用力。
Z言沒有防備,被她推的往后踉蹌了兩步。
站定后,他沉眸盯著她。
她臉上,怒意滾滾。
因為怒意,將她的臉渲染的微紅。
Z言雙手在身側握緊,咬牙,上前一步。
他進,單一茜就退。
說實話,現在Z言在她心里,畫壇大神的高度直線下降。
Z言咬牙,開口道:“對不起。”
剛才,確實是他不好。
太激動了,也是情難自禁。
一定是嚇到了她。
單一茜看著Z言,從他的神色中看出來,他是真心的道歉。
嘆息一聲,她說道:“好了,算了吧。如果沒什么事,我先走了。”
說完,單一茜轉身離開。
Z言下意識的要追,可是腳步一動,又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他已經把事情給搞砸了,還是不要再去刺激她。
……Z言回到顧芳公館,就見溫煦大咧咧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看見他這么早回來,溫煦有些驚訝道:“咦?怎么這么早?沒和單小姐去吃個飯,約個會?”
Z言冷冷看了溫煦一眼,一言不發的上樓,進了畫室。
畫室門合上,溫煦暗罵糟糕。
這情況,絕對是失敗了啊。
想了想,他去泡了一杯咖啡,端上去給Z言。
敲了敲門,里面理所當然的,沒有人理他。
嘆息,溫煦自己推開門,笑著說:“要不要喝咖啡?來,喝咖啡吧。”
Z言站在畫板前,一手拿著畫筆,一手插在褲袋里。
溫煦走過去,就見畫板上面還是空空如也。
看向Z言,他說道:“不想畫就不要畫,來,咱們聊聊?”
溫煦說了足足三遍,Z言才有了一點反應。
走過去,他坐下來,端起咖啡喝了口。
溫煦笑看著他,問道:“怎么了?”
Z言:“……”
“跟我說說吧,說不準我可以幫你。至少幫你分析分析。”
“……”
“不說?”
“她拒絕我了。” 良久,Z言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