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與禁欲大佬分手后,孕肚藏不住了 > 第38章 欠收拾
  容遲淵想起容信庭緊盯著二樓深陷的眼神。

  腦海中電光火石,他以為容信庭口中一見鐘情的女人,是江鹿。

  可此刻懷里的女人,一副剛睡醒模樣,毫無力氣地任他欺負著。

  看起來,是睡得正熟,不像是出過臥室的模樣。

  容遲淵便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有些可笑。

  “有病,瘋子,莫名其妙!”江鹿沒好氣地推開他。

  他淺笑,恢復了之前的溫柔模樣,攏上她的浴袍:“下來吃飯?今天林媽做了很多拿手菜。”

  江鹿確實是餓了,便鼓著嘴,不太高興地隨他下樓。

  一樓,傭人正抱著一小男孩喂粥。

  江鹿這才是第一次正式見到那孩子。

  長得倒是可愛,只是十分瘦弱,眉眼間透出的病態柔弱,有些像譚書晚。

  小孩子燒得厲害,一勺清粥喂到唇邊,他煩躁地哭起來,一巴掌將那粥拍開。

  一碗好好的粥,就這樣糟蹋在地上。

  嘖。江鹿擰眉瞧著,這小娃,脾氣可真不小。

  “陳子安。”

  男人沉沉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孩子立刻止住了哭聲,似乎特別害怕容遲淵,嘴巴一癟,濕漉漉的眼神瞧著他:“爸爸。”

  江鹿從樓梯上走下的動作一頓,表情愕然。

  爸爸?!

  容遲淵對這個稱呼,沒有糾正,只是沉著面容走到他面前:“把地上的撿起來吃了。”

  陳子安撲過去抱住容遲淵的大腿,帶著哭腔撒嬌:“爸爸……我要媽媽!我要媽媽!”

  容遲淵一只手把他從地上撈起來,放到桌前:“不好好吃飯,就永遠見不到媽媽。”

  “媽媽!媽媽!”陳子安哭著嚎起來。

  江鹿聽著耳膜都生疼。

  她也見過不少孩子,沒見過這么愛吵鬧的。

  她在餐桌另一端坐下,夾了幾塊面包蘸入湯里,又挑了幾筷子面。

  突然,眼前飛來一個黑漆漆的東西,“噗通”一聲,湯汁灑了她一臉!

  一只結結實實的拖鞋砸在了湯碗里。

  不僅糟蹋了她的晚飯,還濺得她滿臉滿頭都是黏稠的蘑菇湯。

  林媽在旁看著,呼吸都要停止了,連忙道:“哎呀!小少爺,你怎么能把拖鞋砸到碗里啊!”

  陳子安雙眼紅紅瞪著江鹿,雙手在桌上用力拍打尖叫:“我討厭你!不許你在這里!這是我的爸爸!這是爸爸和媽媽的家!你滾出去!”

  容遲淵沉著臉站起身,聲音拔高了幾個度:“陳子安!”

  震怒的一聲吼,倒是讓客廳安靜了下來。

  但很快,陳子安又得寸進尺地大哭起來。

  他跳下桌子,如同張牙舞爪的小獸朝江鹿撲過去,揮著拳頭要往死里捶打她。

  江鹿忽而抬起手,一把扼住了他的雙腕。

  陳子安挪動幾下,她就加了幾分力。

  直到他骨頭都被攥疼,吃痛地哭了起來:“斷了斷了,手要斷了!爸爸救我!林媽救我啊!”

  “我看誰敢救你!”

  江鹿擲地有聲的嗓音格外有氣場。

  她慢條斯理擦掉臉上的污漬,然后一只手把陳子安拎起來。

  屁股朝上,狠狠扔進沙發里!

  既然譚書晚和容遲淵不會教孩子,她來好好告訴他們,什么叫教育。

  她可不會慣著任何人!

  江鹿抄起旁邊的雞毛撣子,掀開陳子安的褲子就打了下去!

  “啊!啊!我的屁股!”

  一下又一下,孩子的慘叫哭聲不絕于耳:“我討厭你!你這個暴力狂女人啊!爸爸救我!爸爸!”

  “還哭?”

  江鹿力氣夠大,但掌握了分寸,不傷及骨頭。

  只是皮膚上那一片殷紅腫脹,看著格外觸目驚心。

  她毫不留情地打著,一字一句道:“這十撣子,是打你浪費糧食、鋪張浪費!”

  “這二十撣子,是因為你不懂尊卑長幼、驕橫跋扈!”

  陳子安哭到最后已經沒了力氣,悶聲趴在那捱抽。

  “最后,這十撣子,抽你不像個男人!遇到點小挫折就掉眼淚,只知道哭爹喊娘,不懂自主解決問題,該打!”

  林媽在旁看得心臟快跳出來,她到底是老年人,有些心疼孩子。

  可往一側望去,卻見先生正悠然慢條斯理地喝著茶。

  他不但沒有制止,反而唇邊還掛了絲淡淡的笑意。

  收拾完這熊孩子,江鹿將撣子扔到一邊。

  手都抽累了,她低頭揉了揉自己酸澀的手腕。

  陳子安幾乎奄奄一息地癱在那,這女魔頭雖然走了,屁股卻是火辣辣的疼痛。

  他委屈巴巴地看向容遲淵,一咧嘴又要哭:“爸爸,爸爸……救我!”

  江鹿緩緩抬眸,極其森冷地瞪他一眼,冷笑著:“喊爸也沒用。你爸如果也像你這樣,我一樣抽他!”

  陳子安聽得后背發怵,不敢再說話,眼淚也死死憋著。

  他打心底深深意識到了這個女魔頭的可怖。

  因為這種話,是他媽媽都完全不敢對爸爸說的。

  容遲淵勾起薄唇,眼梢一抹淡笑:“你鹿姐姐說得沒錯,在這個家里,她的話就代表了我的話。”

  陳子安不敢置信看著這個向來不茍言笑的男人,此刻卻是如此溫柔包庇這個女魔頭,這還是他認識的爸爸嗎?

  江鹿哼了聲,不再理這欠收拾的小崽子,轉身,瀟灑地上樓洗臉。

  她這一打,好似效果非常好。

  等江鹿再從洗手間出來,便再沒聽見樓下有哭聲了。

  回到臥室躺下,開了盞床頭燈,江鹿和閨蜜栗秋打了通電話。

  栗秋是她的大學同學,同時也是一名單親媽媽,在隔壁的云城定居。

  這些年由于工作忙碌,兩人見面得少,卻幾乎每周都保持一次電話聯系。

  一打電話就是三四個小時,仿佛有說不完的話。

  聽著江鹿說起她教訓那熊孩子的經歷,栗秋笑得前仰后合:“你真的牛死了,以后絕對是個虎媽。”

  “有些惡劣的小孩子他就得棍棒教育,好好跟他說話不聽呀。”

  江鹿靠在床頭,“當然,你家小番茄就不一樣了,我還沒見過這么乖的小丫頭呢,說實話,有時候我都感覺是她在照顧你。”

  “盡說鬼話!還不是因為她有個溫柔善良的媽媽,有樣學樣的呀。”

  栗秋嗤了聲,“不過呢,我給我們家小番茄說了,說鹿鹿阿姨懷孕了,如果是兩個帥氣的小弟弟,那勢必會繼承到容總的英俊,那她就有福氣啦!”

  “那必須的,我的孩子,以后肯定是小番茄的備選老公!兩位美男子,任憑番姑娘挑選!”

  倆媽媽左一句右一句,在電話雙方笑得格外開心。

  小番茄正站在椅子上,洗著自己的小兔子玩具。

  歪著軟乎乎的腦袋,不解地看著前仰后合的媽媽,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定了娃娃親。

  江鹿聊得開心,沒注意身后的房門開了。

  與此同時,床鋪位置塌陷了一塊。

  她嚇得一驚,立刻掐了電話轉頭。

  對上男人黑暗中幽沉含笑的目光。

  “你什么時候進來的?走路都沒動靜的,嚇死我了。”

  江鹿撫著狂亂的心跳,頓時后背有些涼意。

  剛才,她和栗秋聊起孩子的事,他不會都聽到了吧?

  “在跟誰聊天?”他就坐在她身側,手掌伸進被子里,擠入她的五指。

  江鹿才不會告訴他,“沒聊啊,剛才一快遞員打電話來,說超時了讓我去取。”

  男人淺淺一笑,手指溫柔撫著她纖細的眉心:“你跟快遞員聊生孩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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