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與禁欲大佬分手后,孕肚藏不住了 > 第76章 我確實喜歡你
  江鹿訝然:“你怎么知道?”

  “大致猜到了些。”

  容信庭淡淡斂眸,“那天第一次帶你騎馬,看你一直小心護著肚子就懷疑了,后來,在遲淵的生日宴上,你也一直舉著果汁在喝,完全不碰酒,我便能確定了。”

  江鹿意外,原來自己一些細微不經意間的舉動,他都觀察在眼里。

  修長睫毛遮住視線,她輕聲問:“那你怎么沒問我?”

  “這種事,似乎不是我一個外人該問的。”

  容信庭笑了笑,“我在等你對我敞開心扉時,再告訴我。”

  江鹿抿唇不語,將一塊西蘭花放入口中,緩慢嚼著。

  兩人間的氣氛,安靜得過頭。

  良久,江鹿才低聲說:“這個孩子,我不準備打掉,我要生下他。”

  “嗯。”容信庭點點頭,繼續吃飯,他的臉色始終平靜。

  “那,你是如何想的?”

  他這才抬頭,看著她晌許。

  視線中的江鹿,睜著一雙渾圓澄澈的杏眸,張著粉唇,一動不動如雕塑般看著他。

  容信庭倏地笑了下,“怕我對你的孩子介懷?放心,我不介意。對待感情,我只遵循本心,愿意對你好,便是做好了為你負責一切的準備。”

  江鹿微微收緊桌上的餐巾。

  “孩子是你的,你對它做什么決定,我不會干涉,也不會影響我對你的心意。”容信庭低低垂下眼眸。

  他神情十分真誠,江鹿聽得出,那并不是他信口拈來的場面話。

  “所以,安心吃飯吧,在我這里,這不是什么大事。”

  容信庭淡然垂眸一笑,“不過倒挺稀奇的,今天怎么突然這么嚴肅,想起跟我說起這事?”

  江鹿低笑了笑:“就是覺得有些事,還是應該正式地告訴你,總不能毫無顧忌地享受你對我的好。”

  他點點頭,臉上肉眼可見的愉悅:“看來我這些日子的努力沒有白費,你總歸愿意對我說幾句真話了。”

  頓了頓,容信庭接著道:“其實,今天約你吃這頓飯,我也就是想告訴你,我確實很喜歡你。”

  江鹿吃飯的動作微微僵住。

  容信庭目光認真注視著她,面露淡笑,“當然,這是我單方面的事,也不著急你一個回復。不管如何,你只需記得我始終都在你身邊。”

  “如果你愿意接受我,我希望你能戴上我送你的那條項鏈,那代表我的心意;若你覺得我不夠格,你將那項鏈自己處理了就是,在你家樓下,就有一間不錯的二手交易鋪。”

  江鹿和他對視一眼,兩人都彼此默契地笑了出來。

  她故作深沉地撫著下巴:“嗯,這件事還得讓我回去好好想一想,我確實不想被卷進你們容家的豪門恩怨里。”

  這也是她當初帶著孩子堅決離開榕城的主要原因。

  他微微一笑:“就知道你會有這個顧慮。我和遲淵雖然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實際上,我和你一樣,不喜歡卷進權利斗爭中。”

  這話倒讓江鹿有幾分驚異,微微睜大眼睛。

  他搖了搖頭,笑說:“我媽媽和遲淵的媽媽的身份,相差太多。我爸也沒把我當成繼承人培養,縱著我云游四方。所以,我就舒舒服服開我的馬場,做我想做的事,這樣的生活,才是我向往的。”

  “所以你大可不必擔心,我和我的弟弟不一樣。如果你不喜歡榕城的生活,我便可以一輩子陪你在這里。”

  江鹿聞言,輕輕擦嘴,卻笑了笑:“你馬場不要啦?說得倒是好聽。”

  “那都是身外之物。”

  他目光注視著她,“要與不要,你說了算。”

  江鹿沉默地繼續吃飯,嗯了聲。

  一頓飯吃到尾聲,容信庭忽而想起了什么,狀似無意地說:“對了,我有個認識的婦產科醫生,在y國還算有名氣,明天你下班后,我帶你去?”

  江鹿倒沒在意:“沒事,我現在經常看的那位溫蒂醫生,人也很好。”

  容信庭“嗯”了聲,卻道:“懷孕可不是小事,要找的醫生,最好也是相識的熟人,這樣如果有什么突發狀況,也方便后期溝通。”

  江鹿想他說的也有道理,自己在y國的事,也一直是由他安排的,便輕輕點頭:“好。”

  吃過飯,容信庭開車送她回去,熄了車,他解開了安全帶:“我送你上去。”

  兩人剛打開門,江鹿走在前面,第一眼,看到沙發上一個男人的裸背,正壓著身下的女孩。

  眼球被刺了一針似的,江鹿一驚,差點叫出聲。

  下一秒,一只溫厚的大掌從后遮住了她的眼睛。

  江鹿后退了步,脊背貼著容信庭的胸膛,在一片漆黑中,能聽見他沉重有節奏的心跳。

  緊接一陣窸窸窣窣后,聞暖慌亂道:“鹿鹿姐!你不是去外面吃飯了嗎?怎么提前回來了?”

  “快,別墨跡,把衣服褲子穿好。”

  沙發上的南止幾乎裸著身子,將褲子穿好,又給聞暖套了件外套,兩人尷尬地匆匆回到臥室。

  容信庭這才將手掌移下來。

  剛觀看一幅活春宮,他的表情依舊平淡,好似什么也沒發生:“你就住在這樣的環境里?”

  “……”

  江鹿面露尷尬攏下頭發,看著沙發上被揉皺的狼藉,她走過去將沙發撫平,請他落座,“小年輕剛戀愛,追求刺激也正常。”

  他似是鼻腔呵了聲,落座,接過她遞的茶溫抿了一口。

  容遲淵想了想道:“不然,我給你重新租個房子?離我近一些,也不用合租了。”

  “……”

  江鹿喝著水微微一頓,抬頭看他一眼,眼神略有深意。

  容信庭又平和地放下茶杯說:“看你的想法,我只是建議,屋子里多個男人總歸是不方便。”

  “不用麻煩,我和聞暖住著挺好的。”

  江鹿脫下披肩,揉了揉酸澀的肩膀,“以我現在的狀況,也支付不起太高的房租。”

  容信庭淡然拿起桌上的雜志,隨意翻過幾頁,輕輕“嗯”了聲。

  他沒留多久,只和江鹿約定好了見醫生的時間,便離開了。

  走前,容信庭肩上披著手工剪裁的羊絨大衣,朝她張著手臂:“不跟我告別一下?”

  江鹿微愣,低頭看了看四周,然后走過去,踮起腳輕輕貼在他懷里。

  他反手將她抱得很緊,像要嵌入懷中似的,下頜溫熱貼著她的耳邊:“家里有男人,睡覺記得反鎖門。”

  “嗯。”

  江鹿臉有點熱,周身充斥著他淡淡的男士香水,陌生的氣息,沉浸在其中,她卻覺得格外安心。

  他貼著她的耳朵說:“晚安。”

  江鹿只讓他抱了一會兒,便很快退出,低聲說:“好了,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容信庭摸摸她的頭發,轉身消失在樓道間。

  江鹿輕輕關上門,深吸了口氣,一轉身,就對上聞暖不懷好意的笑容:“這就是那位郵箱護花使者的真面容呀,還是賓利慕尚呢,高富帥呀,鹿鹿姐。”

  “別胡說八道。”

  江鹿嘖她一聲,轉身進了洗手間,側眸看著站在一起的南止和聞暖,“你們倆,以后給我注意點形象,成天不是在沙發就是在陽臺,不把我當人看啦?”

  聞暖笑嘻嘻地:“下次不會啦。”

  她跟著江鹿進衛生間,看她彎腰站在梳妝臺前卸妝,聞暖問:“鹿鹿姐,那個高富帥叫什么名字呀?做什么的?下次約著一起吃個飯,認識唄?”

  “認識的朋友而已。小丫頭,你查戶口嗎?這么想知道,剛才怎么不問他?”

  聞暖撅撅嘴:“哎呀,剛才高富帥一進門,就看見我胸衣顏色了,我不好意思跟他搭話呀。”

  “你也知道害臊。”

  江鹿手指尖點了下她額頭,將衛生間門拉上,“我再提醒你,一次二次的,措施要做好,你還這么年輕學業都沒完成,懷孕了可怎么辦?”

  “不會懷孕的,你放心,我們每次都是體外。”

  聞暖握著她的胳膊,晃來晃去,“倒是鹿姐你啊,那個高富帥,他知道你懷孕了嗎?”

  江鹿將卸妝巾扔進垃圾桶,低頭洗臉,含糊著說:“知道啊,他說了,明天下午帶我去見一位很有威望的婦產科醫生。”

  聞暖神情微微復雜,玻璃般的黑眸一絲深意劃過:“送花使者這么大方呀,還能容忍喜歡的女人生別的男人的孩子?”

  她低眸嘟囔了句:“可別是對你孩子有想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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