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與禁欲大佬分手后,孕肚藏不住了 > 第107章 怎么樣才能彌補?
  容遲淵頓了頓,淡淡問:“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我哥哥喝過很多。他那么熱愛他的職業,卻被強灌辣椒水,導致他的嗓子受損,你說,這些人是不是該死?”

  江鹿說著,五指一點點收攏,死死攥緊辣椒瓶,抬起深紅的視線看向他。

  “容時政告訴你的是嗎?”容遲淵站在那看著她,眼眸溫淡。

  “這一切和你都有關,對吧。”江鹿反問著他,眼神透著執著,“可你先前告訴我,哥哥的事你不知情,你會替我調查。”

  容遲淵輕輕嘆了口氣,掌心覆上她的臉。

  “多年前確實有個不知好歹的匿名記者,妄圖拿他查到的東西與我交換威脅,索要巨額錢財。”

  “錢財?”江鹿皺眉。

  “我有我的立場,那些報道一但流出,對容家有多不利,你應該明白。”

  他淡聲道,“我將他所要的錢財給了他,但對方拿到錢后,迅速拉黑了我方的聯系方式。而關于容家的丑聞,仍在源源不斷地流出。”

  “本是一樁交易,但是對方不守信用在先,我也不想動粗。”容遲淵看著她,“我動用關系,查到了匿名聯絡我的記者,江淮深,動用手段逼他就范。”

  江鹿心跳凜然,搖著頭,顫步拼命后退:“我哥哥誓死不從,你就用盡手段折磨他,用我的性命威脅他,最后殘忍地讓他死在車禍里?”

  容遲淵靜靜地看著她,隨后說:“車禍的事,與我沒有關系。他最后過世了,我也很遺憾。”

  江鹿搖頭,這些事,為何與她從趙田靜口中聽到的不一致?

  容遲淵究竟是說的事實,還是在欲蓋彌彰,刻意把自己從中擇出來?

  她閉上雙眼,緩緩站起身:“容遲淵我且問你,當初你第一次接近我,替我救圓圓一條命,也是因為,我是江淮深的妹妹?”

  昨天聽到趙田靜那番話,她在心里就有了這個猜想。

  思緒回到數年前,容遲淵那樣巧合地出現救了她的狗,圓圓,將她納入自己織好的局,等著她上鉤,動情,最后臣服于他。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容遲淵回答得格外坦蕩:“是。”

  此時此刻,容遲淵不愿再欺騙她,心里定了是她,一個字的隱瞞都是背叛。

  他坦然承認自己當年的無恥:“接近你,一是想看看江淮深誓死保護的妹妹是怎樣的人;二,是在確認,江淮深是否把那些殘留的證據留在你身上。”

  江鹿呵笑出聲,堪堪后退幾步,替他接著后面的話:“三,是你想借此報復哥哥。如果哥哥知曉他痛恨的容家人,和他的妹妹滾上了床,成為被他玩弄的情人,在九泉之下,他都會難以安寧。”

  他擰眉,這最后一句,卻是無法反駁。

  不錯,他接近江鹿,始于怨恨和心機。

  江淮深當年三番幾次披露容氏丑聞,致容氏股價跌入谷底了好一陣。容遲淵費了幾年的心血,轉瞬間前功盡棄。

  那時年少輕狂的男人,懷著一腔有仇必報的熱血。

  要了江鹿第一次的那夜,容遲淵就去了江淮深的墓前,告訴了他。

  說起他與江鹿如何從書桌到床上,如何糾纏了整整兩天,嘗盡她從生澀到徹底綻放的滋味。

  那夜的風格外地冷,狂風呼嘯,仿佛是江淮深的怒吼。

  容遲淵身體里卻淌著復仇成功后興奮的血液。

  那時的他,做夢也不會知曉,未來他會被這個女人牽制左右。

  江鹿放下手里的辣椒罐,漠然轉過身。

  幾年前的她,一顆心很小很干凈,裝不下那么多復雜的心思,只知道他的出現像她世界的光,救了圓圓,也把她從被父母怨恨的深淵里拉了出來。

  殊不知一切蓄意接近的、靈魂相契合的人,都是懷著別有用心。

  “江鹿。”

  江鹿抬手止住他:“夠了,我知道了。我相信你的話,但我無法接受你當初接近我的用意。”

  “那只是從前,現在我想和你好好在一起,是真的。”

  “我沒辦法,和你好好的。第一次見你,是我心里白月光一樣的場景,當初和你上床是我的心甘情愿,但你卻懷著怎樣骯臟的念頭和我在一起,玩弄我,踐踏我?只要看到你的臉,就永遠都不會忘記這個痛。”

  江鹿淡淡抬起視線,對他的聲音又變得無動于衷,“孩子我要留下,媽媽還給我,其他的,你看著處理。今天為止,我們就這樣吧。”

  她轉身時,容遲淵拉住了她的手腕,力度在顫,不受控制地將她往自己懷里拽。

  “你要我怎么樣才能彌補?”他將她一點點收進懷里,臉頰放在她脖頸之間。

  放下了一切他最在意的尊嚴,低聲懇求,“在發現自己慢慢離不開你后,每回看著你在我身邊熟睡,我就害怕,怕你知道了這件事,怕你明白我接近你的初衷,所以,用盡我能給的彌補你……我已經有在好好愛你了。”

  他卑微喘息的聲音,像煙頭一樣烙在她皮膚上,一下下滾燙得讓她窒息。

  顫抖的手不肯松開,他知道一松開,她就會決絕地離開,頭也不回。

  江鹿平靜撫開了他的手:“你現在說這些是什么意思,想讓我放下忘記一切,感動涕零,然后回到你身邊?”

  二人僵持在那時,忽而,不知何時從超市某處,何塵走了來。

  他看著抱在一起的男女,微微凝眉,還是沖上前道:“容總,出事了,趙田靜跑了。”

  兩人皆是一怔,容遲淵手臂微微一松,江鹿就沖出了他的胸膛,驚詫站在那:“怎么會跑了?”

  江鹿心跳又一次亂了節奏,媽媽身上都是傷,逃出去能跑多遠?

  何塵看了江鹿一眼:“是趁一個手下來送餐,打暈了換上他衣服逃走的。”

  容遲淵表情微沉:“立即去找。”

  江鹿看著他陰沉的神情,他的著急,有幾分是真的擔憂趙田靜的安危?

  只怕是人丟了,而受制他的籌碼還在趙田靜的手里。

  車子送江鹿離開,何塵與容遲淵坐另一路車去找趙田靜的下落。

  臨走時,容遲淵握著她的手腕道:“等著我回來。”

  江鹿看著他道:“我剛才的話請你考慮。”

  她指的是二人分開,孩子歸她的事。

  手臂被緊了緊,他指節有些泛白,低聲說:“考慮不了,我做不到。”

  江鹿皺眉,容遲淵卻沒再說話,將她交給了司機,目送她的車離開。

  江鹿坐在車上,身心麻木俱疲,想起剛才在超市與他一句又一句的爭執辯駁。

  他說的關于哥哥的事,都記下了。

  哥哥向容家敲詐,容遲淵才出此下策去折磨哥哥。

  但哥哥會做這種事嗎?江鹿不相信,哥哥向來生活從簡,也沒有任何不良嗜好,身邊都是風氣正的同事和朋友。

  莫非會是誰,假借著哥哥的名義,向容家索要錢財?

  江鹿想著都是局促不安。

  她思緒恍惚,下意識看著窗外,發現有一輛陌生的漆黑車子,始終跟著他們的車。

  她起初沒在意,但轉過了幾個紅燈,那輛車始終窮追不舍。

  江鹿這才察覺到問題,正要提醒司機時,忽而一個急剎車,前方傳來車子倒地,什么東西碎裂的聲音。

  司機忍不住大罵了聲:“這些電動車都不要命了!”

  他打開車門下去查看,送外賣的小哥倒在那,捂著腿鬼哭狼嚎地說要賠錢。

  司機跟他扯皮了半天,討價還價后,沒辦法,只能自掏腰包付了傷費。

  小哥收了錢,瞬間腿就跟康復了似的,騎上車子一溜煙逃跑。

  司機自認倒霉,開門回到車上,下意識往后座看一眼:“抱歉,江小姐,已經處理完了……”

  司機表情逐漸僵硬蒼白,驚恐地喊道:“江小姐?!”

  車后座,哪里還有一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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