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與禁欲大佬分手后,孕肚藏不住了 > 第108章 我也不想傷害他
  江鹿被人抓到那輛車上,車一股淡裊高端的男士香水味。

  被扔上車時,她撲倒在座椅上,下巴不小心磕到一個堅硬的膝蓋,痛得她叫了聲。

  后頸衣服被一只大手拎起來。

  江鹿恍惚之際,被迫對上一雙褐色深邃的瞳孔,長相邪肆俊美的男人,五官輪廓立體,眼尾一抹狹長的淡笑,十分勾人。

  江鹿皺眉,看著這張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臉。

  好像,在哪見過……

  容遲淵的書房?

  沒錯,在他常年書籍成災的嵌入式書架里,有容遲淵和這個男人的合照。

  只不過合照上,這個男人的臉,被容遲淵用一根利刺戳穿。

  她知道,他叫穆堯。

  容家難啃的死對頭。

  穆堯與容遲淵,一官一商,曾有過勾結。

  因利益交成了朋友,但后面又因為利益相沖,反目成仇。

  這商場上的事,江鹿只知曉個皮毛,究竟有多少深仇大怨,江鹿也無心去想。

  只覺得這個男人此刻的氣場,讓她有幾分膽顫。

  穆堯淡淡支著下頜,拎著她,眸光在她身上逡巡幾眼。

  輕輕“嗯”了聲,瞇著眸光:“難怪兄弟倆都被迷得神魂顛倒,的確是個美人。”

  衣領被松開,把她跟玩具似的扔回了座位上。

  江鹿伏在那,眼神戒備涼如水。

  眼前男人長得霽月清風,但總給人殺伐氣息濃重感,點漆般的墨眸,總是閑散慵懶地半瞇著。

  他摁開窗戶,透了點風進來,衣衫飄起時,江鹿瞥見他腰間別著一把冷硬的槍。

  那一眼,足以讓她渾身僵硬,不得動彈。

  江鹿把姿態坐正,手指緊緊抓著車把手,語氣努力平和:“穆先生,你這樣突然把我帶走,是去哪里?”

  他眼底一抹意外劃過,偏頭看著她,細細脖頸,墨發埋在里面,五官輪廓像被牛奶浸泡過,又軟又雪。

  見過的美人很多,第一眼對她,并不是特別在意。只是有些專注于她的皮膚,這么白這么干凈,從前他也偏愛白膚色的,玩過幾個,但大多是打了高價美白針,幾個月不打就現原形。

  穆堯挑眉問:“認識我?”

  江鹿點頭:“穆先生在榕城很出名。”

  出名的不僅是他和容遲淵的恩怨,還有……他的風流韻事。

  穆堯笑了笑,倒沒繼續再問。

  很快,車子駛進一棟看守嚴格的高樓。

  隨即,有人蒙住了她的眼睛。

  江鹿被人拎下車,那手指帶著好聞的氣息,握著她手腕將她帶進一間房間。

  “江鹿,你來了。”

  是趙田靜熟悉的聲音。

  江鹿視線被剝奪,聽覺卻是格外地靈敏,她愕然地大喊:“媽。”

  身邊有一道女護士的聲音:“趙女士,你身上的傷未愈,還不能下床走動!”

  江鹿站在那愣神了幾秒,明白了過來。

  趙田靜從容遲淵那里逃離后,不知是投靠穆堯,還是被穆堯抓了,人出現在了這里。

  穆堯抬手去解江鹿的眼罩,指腹擦到她軟白的耳垂。

  他不動聲色,眼底情緒轉瞬即逝。

  把江鹿領過去,看著趙田靜問:“女兒給你帶來了。容家那些證據藏在哪?我派人去拿。”

  江鹿恢復了視力,撲過去握住媽媽的手。

  趙田靜的手,依舊是冰涼的,她身上的血清理干凈了。

  此刻臥躺在純白的床上,身子那么瘦,躺在被子里幾乎是空蕩蕩。

  趙田靜目光緊盯著穆堯,“穆先生,我可以相信你嗎?”

  “我知道,你與容家積怨已深,我拿我兒子調查的那些容家丑聞,幫助你拿下海灣區的大單子,你拿什么跟我換?”

  “一個女兒,不夠換?”穆堯瞇眼,十分散漫地靠在墻壁上,看著伏在地上的江鹿。

  她彎著像花瓶一樣的身材,腰的地方特別細,臀部翹得誘人。

  “我還有一個要求。”趙田靜眼神忽而凌厲,充滿利刺,“穆先生,我們一起合作,讓容家覆滅。”

  男人唇側的火星掉了幾縷。

  嘴角的笑意還在,像是笑她的不自量力,“幾篇十年前查到丑聞,就想除容家的根?想得太簡單了些。”

  “數年前我兒被他們殘忍害死,每個清明,他來我的夢里,說容家如日中天,他痛苦無法瞑目……我現在活著的唯一目標,就是報仇。”

  趙田靜咬緊牙關,拉著江鹿的手,一字一句懇求,“穆先生,我認為,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如果,還需要我們母女做什么,我和鹿鹿,一定萬死不辭。”

  江鹿的手被趙田靜捏著,竟覺得腕骨突突地疼。

  “真要做得這樣絕嗎?”

  江鹿忽地往回縮了縮手腕,“媽,孩子還在容家,真要趕盡殺絕,孩子如果沒有父親……”

  “別管你那個兒子了!”趙田靜怒然打斷了她。

  當初,她也是這樣想的,但現在趙田靜認清了,和容遲淵生的,不要也罷!

  江鹿那么年輕,未來還有的是機會,繁衍后代。

  趙田靜眼神猩紅:“反正都是容家的孽子,流著容家的血,真要是留在你身邊,只會讓你日夜做噩夢!”

  穆堯望著江鹿的背影,眼神微瞇出一絲意外。

  兒子?竟讓這女人給他生了個兒子。

  難怪,她一上車就飄進股奶味,香甜溫軟,他還以為是她用的香水。

  江鹿攢著細白的拳,猶豫著,趙田靜擅自為她做的主,非她本意。

  “我沒意見啊。”穆堯輕笑,視線在江鹿的側臉上徘徊,“只是江小姐,還有異議?”

  江鹿很清楚,一旦和穆堯達成交易。

  從此走的每一步,都是在將容遲淵推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他們之間,再也回不去從前,只是在背道而馳中,漸行漸遠。

  她其實不想害他,沒到那一步……

  容遲淵說他沒害過哥哥,她相信他的。

  她生氣的,只是他曾經對哥哥動手折磨過,還設計她的感情。

  而江鹿心里的想法,是想帶著孩子和媽媽離開這里,過自己的日子。

  江鹿從未想過要傷他。

  “鹿鹿,你還在猶豫什么?他殺了你哥啊!”

  趙田靜有些發狂地抓扯她的手腕,死死瞪她,“你真愛上他了還是怎樣?舍不得了,心軟了嗎?”

  江鹿語氣顫抖,搖著頭:“媽,我和他不可能再有以后,但我也不想傷害他,他畢竟是孩子的父親……”

  趙田靜看著她視線中的光,在一點點隕落,冷笑低喃:“真是沒骨氣,江鹿,時隔這么多年,你再一次讓我失望!如果你狠不下心,走復仇這條路,我給你機會從這里離開,你回去他身邊,當他的嬌妻。”

  江鹿咬著唇,趙田靜的激將法在她心里做了一番。

  隨后,她擰著拳,決定捍衛自己內心的堅決:“媽,容遲淵說他沒害過哥哥的性命,我信他這一點。但是哥哥所遭受的傷害,不可饒恕,我也不會原諒他。”

  對容遲淵那么多年的情意,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根除。她無法狠下心,和他變成敵對的對立面。

  她轉過身面向穆堯:“穆先生,我會助你拿下海灣區的案子,狠狠一把打擊容氏,兩百億的損失,就當給哥哥報仇。”

  “媽,這是我的態度,希望你能接受。我最多只能做到這,不能更多,我也不想做害人的事。”

  江鹿神情堅毅而平淡,復仇這樣的事,太糾纏、太疼痛。

  把自己陷入無法逃離的漩渦,這輩子便就賠在里面了。

  更重要的是,她現在不是無依無靠,她還有要照顧的孩子。

  “呵,好,好,這就是你的態度。”

  趙田靜冷笑著反復咀嚼她的話,抄起桌上一個煙灰缸,就恨鐵不成鋼地朝她砸過去,“孽女!敗類,虧你哥哥那么疼愛你,換得的是你被那兇手迷惑蠱惑,再三憐憫,你和那個姓容的兇手,有什么區別?”

  那一個煙灰缸砸得毫無預兆,江鹿也未想過她會憤怒到這個地步,后退一步,下意識抬手去擋,眼前覆落一片陰影,身子忽而被人擁了下。

  那煙灰缸徑直砸到了男人擋住的手腕上。

  江鹿愕然,碎裂的玻璃片劃破穆堯的皮膚,鮮血溢了出來。

  幾乎是發生動靜的下一刻,門外闖入幾個手下,精壯健碩,拿手里武器對著趙田靜和江鹿。

  再次見到那黑洞洞的槍口,江鹿驚愕,抓著男人衣角的手指,下意識發顫。

  似是感受到身后女人受驚的顫抖,穆堯蹙了下眉:“把那東西收了,都退下。”

  看到他那血肉模糊的小臂,陳虎不敢置信地道:“堯哥!您的手……”

  穆堯部隊出身,一身精壯肌肉與本事幾乎是無人匹敵,即便這些年,逡巡在官場和各類地下交易,也依舊未有人能傷到他一根毫發。

  這血,是多少年沒見過了,向來都只有他讓別人流血的份。

  穆堯涼涼一眼掃去,陳虎不敢再說。

  只是,陳虎狐疑看一眼被他護在身后的女人,柔軟又嬌美,靈得像水里拎出來的一樣。

  這就是容遲淵的女人。

  但堯哥怎會為了保護她,而受傷?

  趙田靜顯然也沒想到,穆堯會保護江鹿,她是怕穆堯的,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穆堯平靜撩開袖子,一顆顆解開,墨眸底仍是含笑的情緒:“何必發那么大脾氣啊,趙女士,我們在談交易,不是菜市討價還價。況且你的女兒,她有多倔強我都看得出,你能不知道?砸她一個煙灰缸,未必就能屈服。”

  他語氣在空蕩蕩的房間里,雖是禮節的語氣,卻也壓著絲令人心驚的寒意。

  穆堯抬頭對上江鹿壓抑著驚愕的臉龐,瞇著狹長的眸,俊美的笑意醉人:“更何況,細皮嫩肉,生得白玉一樣,我也舍不得美人見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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