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與禁欲大佬分手后,孕肚藏不住了 > 第116章 宣告死亡
  呼吸驟而一顫,江鹿捂住唇瓣,眼淚剎那覆滿眼眶。

  她長得比想象中還要小。

  明明是相隔幾秒出生的,卻比她哥哥,還要瘦弱一圈。

  “你只在她出生時,看過一眼,我就匆匆帶她走了。還沒正式見一面吧。”溫蒂眼神祥和溫柔,“快好好看看,長得多可愛,多像你啊。”

  “像我嗎?”

  江鹿笑著蹲在那木質小床邊,怎么也看不夠,“我只希望她只有長相像我,未來的路,別像我這么坎坷。”

  溫蒂聽著,笑容微微僵在嘴角,有些堵心,掌心落在她肩頭。

  兩人陪了會兒孩子,又往樓下去。

  溫蒂在她身后問起:“未來什么打算?”

  江鹿垂著眼睫:“先得找一份工作,養得起孩子才行。”

  “這是對的。”溫蒂認同地點頭,“打算往哪個方向發展,還是做老本行嗎?”

  “嗯,但是因為生孩子,脫離市場環境有些久,明天準備去書店淘一些書,再聯系聯系之前的老同事,取取經。”

  見她有所規劃,溫蒂欣慰點著頭:“有這股拼勁是好的,有任何我能幫上忙的,就盡管提。”

  江鹿卻不好意思再叫她操心,“別這樣說,你難得來一次榕城,都沒好好去游山玩水,趁這最后一個月,好好放松一下,別被我的事牽絆了。”

  “你真是……”溫蒂想拒絕,卻看得出她心意堅定。

  友誼應是對等的付出,才能長遠。

  她太過熱心反而會成為江鹿的壓力,于是點頭妥協:“好,聽你的。”

  兩人靜默了會,溫蒂又問起:“兒子那邊,你有想法把他奪回來嗎?”

  江鹿笑容淡了下來,輕輕搖頭:“說實話,沒有把握。兒子現在被容家帶著,即便是作為生母的身份,我要想見他一面也很困難。”

  溫蒂表示不理解:“這么難嗎?容先生也沒幫你說幾句話?”

  江鹿心臟又是輕輕一揪,沉默看著杯中的水面。

  她將這幾日發生的事輕描淡寫告訴了她。

  溫蒂驚愕地捂唇,半天沒反應過來:“落海?怎么會這樣?”

  江鹿垂著顫抖的眼睫:“穆堯和我媽恨她入骨,兩人不謀而合,而我,只是被他們算計其中的一顆棋子。也怪我愚蠢,當時恨意蒙心,但我真沒想到,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溫蒂一直生活在安寧穩定的日子里,從未身處過動蕩。

  但心里,卻莫名能感同身受她的自責與掙扎。

  嘆了嘆,她安慰道:“誰都有頭腦犯渾,犯錯的時候,走到這一步,一切交給天意吧。”

  江鹿“嗯”了聲,心臟鈍鈍地疼痛。

  如果真有天意,她真想迷信地去跪拜。

  怎樣懲罰她都好,她只求他能活著,活著就好。

  *

  次日早晨,江鹿睜著眼,一回頭就對上小家伙水靈靈的雙眼。

  還不太認識她,小寶寶懵懵看著她半晌,然后朝溫蒂伸手要抱抱。

  這些天短暫的相處,對溫蒂有依賴性了。

  江鹿知道她是餓了要吃飯,果然一掀開衣服,聞到那誘人的奶香,小家伙就沒轍了。

  是個小吃貨,抱著媽媽就開始津津有味吮吸起來。

  看著她滿足瞇起的眼睛,江鹿不覺有些傷感。

  女兒出生這么久,卻是第一次體會到被媽媽抱在懷里喂奶的感受。

  吃飽喝足,小家伙抿著嫩嫩的唇角,滿足地看著江鹿。

  盯了她好一會兒,一會兒睫毛就垂落下來,呼吸柔柔均勻。江鹿低頭親親她香香的額頭,心都要醉化了。

  中午,溫蒂看著孩子,江鹿去書店選了書,并約了曾經的部下安然,一起在咖啡館,她也正好了解下近期的市場。

  安然出身不好,但是她曾經的部下中,最努力的一個。

  柳桃離職后,安然靠著自己優秀的成績,坐上了現今的主管之位。

  安然給咖啡里加著糖,望著她說:“鹿姐,這么久沒見你,感覺好像比在公司還瘦了,而且臉色也沒以前滋潤了,你現在在哪里高就啊?”

  江鹿啜了口純黑咖啡,神色平淡:“家里出了點事,最近沒有工作,所以才午休時間找到你,抱歉。”

  安然“哦”了聲:“沒事的,鹿鹿姐,我把部門的報告都復印了帶來,你有什么不懂的,隨時問我。”

  江鹿曾經在公司對她們這些老部員有多好,安然記得。

  即便現在生活過得好了些,也不忘記是誰領她走到這一步。

  “謝謝你安然,幫了我大忙。”江鹿迫不及待翻開那些文件資料。

  她知道,如今經濟勢頭猛,市場發展迅速,每一日都是變幻莫測。

  而她離開了這么長時間,恐怕早就……

  果然,看著那些陌生的文字和表述,江鹿有些頭疼。

  揉著眉頭,一個午休的時間,也只和安然磕了半頁報告紙。

  她抱著那些文件,打算回家再慢慢啃。

  一頭扎進想學的事里,她飯也不吃了,除了照顧哄哄女兒,幾乎全身心投入其中。

  遇到問題,打開電腦一個字一個字查,記下問題,下次再去請教安然。

  在用這種方式,在麻痹內心對失蹤那二人的巨大悲痛與不安?或許吧。

  但這樣的拼勁,讓江鹿覺得自己身上頹廢的氣息在慢慢退散。

  總算,是有了那么一絲活著的感覺。

  *

  一周后。

  失蹤的容遲淵與趙田靜,遲遲沒有消息。

  長達七天的撈捕行動將在這一天結束,并宣告二人的死亡。

  與此同時,濱海區的項目也正式復位。

  競談會,定在了榕城高端的云莊酒店。

  穆堯將帶領公司團隊,二次出席。

  今夜,他作為最有潛力簽約的大公司之一,打扮得十分張揚。

  一身銀灰色正式西服,鬢發往后梳,深邃五官之中難掩胸有成竹的悠然自得。

  包廂內,一張米白長桌坐滿了各個公司總裁。

  而穆堯的名牌,在最中心的位置。

  這也算是負責方的一些潛在暗示。

  區區競談會只是表象,穆家早就私下通過關系,有十足的勝算能拿下這個項目。

  穆堯有幾分得意地在羊皮沙發上坐下。

  剛落座,就有不少公司來遞名片,端酒討好。

  都是見風使舵的人。

  畢竟,一周的時間里,容家不知為何在肉眼可見地沒落。

  穆家即將獨大。

  穆堯向來心高氣傲,一個名片都未接,只是吩咐手下周子風拿著。

  胳膊纏著繃帶的負責人走上臺,掃一眼席位:“各位,感謝大家二度參加海濱區項目的競談會,距離開始時間還有1分鐘,辛苦大家再等一等,我們還有一位貴客沒有抵達。”

  貴客?

  穆堯微微挑眉,這里除了他,還有誰比他更尊貴?

  放眼望去,席位幾乎坐滿,而只有穆堯對面的一個位置,是空缺的。

  他微微瞇起眼眸。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距離開始已經過去了十分鐘。

  而那位神秘的“貴客”,依舊沒有到來。

  議論與埋怨聲迭起,負責人在一旁不斷看手表等消息。

  直到一通電話打來,他眼睛都亮了:“來了,來了,我下樓迎接,各位稍安勿躁。”

  周子風皺了皺眉,在穆堯耳邊道:“堯哥,這情況看著不對勁啊。這負責人受傷了,還狗腿子似的去接駕?到底是什么來頭的人啊?”

  精明如穆堯,他怎會看不出事出反常?

  他擰眉,攥緊手中的高腳杯,心中竟油然生出深深不安。

  門外,逐漸地傳來輪椅滾動的聲音。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

  所有人的視線看去。

  當穆堯看清楚那被推進來的男人時,瞳眸狠狠震顫了下!

  手中的杯子,硬生生給他砸碎在桌上。

  周子風也嚇得險些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他……

  怎么會是他?

  捕撈隊不是沒撈到人,要宣告死亡了嗎?!

  男人安然坐在輪椅上,一襲熨燙妥帖的深黑西裝,包裹著凌厲逼人的身形。

  深黑的瞳眸,折出一片熟悉的寒芒,鷹隼般掃過場內所有疑惑的目光。

  最后,定格在穆堯那惶然驚顫的臉龐上,男人薄唇淺動,勾出一絲笑意:

  “讓各位久等,我是容氏集團總裁,容遲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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