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貞觀榮耀 > 第十八章 雙管齊下!
  作戰時,斥候們也通過抓捕舌頭,嚴刑逼供這種非常規手段,獲得需要的訊息。所以逼供,也是軍中斥候的必備技能。

  從前在涼州軍時,杜璟一直在前鋒營帶兵,對刑訊這一套,熟得跟御史寫彈劾本章一樣駕輕就熟。

  但今兒不一樣,賊人-老喬涉及大案牽扯天家,他的命金貴;杜璟不會弄得血刺呼啦的,好說好商量,招供什么都好說。

  杜璟得提醒老喬,黑白本質是一樣,有時候一步棋,就可以把白變成黑,把你變成我,因為我們始終都是陪襯。

  犯不著為了大人物的事,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是,命是挺賤的,可再賤也是命啊,好死還不如賴活著。

  杜璟給他一個機會,當著陳少卿的面,把事撂了,給他一千兩黃金,一份通關文書,天涯海角任其遨游。

  陳玄德也跟著附和道:“杜將軍說的沒錯,天下事,無非是戲,世上人,何必認真。只要你能撂,一切好商量。”

  可老喬呢!根本不上這當,非常明確的告訴二人,這兩條,別說全辦到,任其一條,也不是他倆能辦的。

  他手里可以有吳王陷害東宮的鐵證,不僅能在御前露臉,還能討好東宮。杜璟二人不就是沖這個,態度才如此溫和的嗎?既然主動權在他手上,那就不得不說說條件了!.......

  這家伙挺好,不僅沒瞧上他倆,還讓提了一堆條件,讓給遞上去。而他那些條件,總結起來就是“騙財騙色騙海參”,那杜璟他倆當棒槌了!

  行啊,敬酒不吃,那就改罰酒吧!他老喬既然是這么要面的人,那杜璟只能親自上手了。

  拿了一把剪子在老喬的頭上剪了一縷頭發,再拿一個碗,將發絲剪的碎碎的,能多細有多細。

  剪發絲的咔咔聲,再看他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刑房的人,包括陳玄德在內都以為他在故弄玄虛。

  可杜璟卻不客氣,捏開老喬的嘴,將那碗細碎的發絲倒進嘴里;扔了碗,又向陳玄德要了水壺,連水帶發絲,一道也灌了進去。

  做了這些,杜璟一邊洗手,一邊說道:“孫寺卿這人,事忒多,即想讓你招供,還想不傷皮毛,別怪我!”

  杜璟這話音剛落,綁在刑架上的老喬就來反應了,身體也不住的扭動起來,而且幅度是越來越大。

  嘴里先是喊著癢,然后就喊痛,面目表情也從不屑,變的逐漸猙獰痛苦起來,嘴里都是咒罵他們祖宗十八代的污言穢語。

  可他越是罵的厲害,陳玄德就笑的越開心,這說明杜璟的法子奏效了。

  陳玄德打入仕起就在大理寺當差,十幾年了,光他手里親自發出去的人犯,就不下三百之數。方法如此簡單、奇特,他還是頭回見。

  “老弟,你這一手,夠高明的,哪兒學的,還有什么招兒,教教老哥唄!”

  “不白學,只要你肯指教,請你喝一個月的花酒!”

  擦干了手,瞧這陳玄德這無恥的模樣,杜璟微微一笑。抱著膀子,一邊欣賞老喬在不斷扭曲,一邊給陳玄德講故事,算是同行交流經驗了。

  涼州那地方,人只分兩種,同袍、敵人!吐谷渾的騎兵,大漠馬匪,就像關中的蝗蟲一樣,沒完沒了,戰事常年不休。

  不管是抓舌頭,還是審戰俘,都務求精準。稍有差池,死的就不止是自己一人。

  是啊,唐軍威武不屈,可人家也有鐵漢勇士;皮肉之刑,未必能收獲想要的結果。有時,嘴還沒敲開呢,人就死了。

  為此,不得不另尋他法,既保證他們在交待之前不會死,還能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法子,以獲取準確的情報。

  這種發絲逼供,出自一位老校尉之手,凡是受了此刑的,先癢后痛,整個腸子就如同有萬千只螞蟻撕咬一般,疼痛逐漸增加,讓人痛不欲生。

  杜璟見過最硬的漢子,生生挺了一個時辰,最后連他八歲偷看部族女人洗澡的事都交待了。

  再說說老喬,灌他的時候,還不屑一顧,可不到二刻,便開始撕心裂肺的哀嚎著,求著他們趕快結果了他。

  “再搞下去,他除了咬舌自盡,絕對沒有另外的出路!”

  話音剛落,陳玄德抓起桌上的毛巾,趕緊塞在了老喬的嘴里。確認無誤,撫了撫心口,才轉身埋怨道:“我丟,你不早說!”

  可杜璟卻搖了搖頭,輕描淡寫道:“他是個死士!在我們沒有相信吳王就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之前,他不會舍得死的。”

  他不是挺硬氣,挺多智嗎?到了這步田地了,還屎殼郎戴籠頭——裝大牲口。今兒不把折磨成繞指柔,杜璟就算白學這門手藝。

  差不多一個時辰,眼見大汗淋漓的老喬開始抽搐翻白眼了,杜璟就知道差不多了。拍了拍手,便有武侯應聲而入,手里還提著兩桶乳白色的東西。

  陳玄德拿出武侯手里的漏斗,好奇道:“老弟,這又是賣哪門子關子?”

  噓!對陳玄德作了個手勢,杜璟示意武侯們可以開始了。

  只見武侯們把老喬放了下來,將其仰面捆在凳子上。漏斗往嘴上一插,然后就是開灌,灌得老喬一邊抽搐,一邊嗚嗚的。

  牛奶洗胃!這可是治病救人的好方子!但分用在什么地方。

  灌到他肚子鼓起,武侯就會連人帶凳子搬起來,讓他大頭沖下。然后沖著肚子猛揍幾拳,讓他喝進去的再吐出來。胃液、牛奶、頭發絲,湯湯水水的弄了一地。

  周而復始的弄了五六次,老喬終于被玩失禁了,兩眼空洞無神,長大的嘴里不停冒著混著發絲的白沫。

  眼見杜璟又抄起剪刀,把玩咔咔作響向他走來,老喬有氣無力的說道:“我招,我招!”

  早這樣不就得了嗎?好禮好面的不干,非得遭這茬兒罪!敬酒不吃,非得吃罰酒,圖什么啊!

  罵了聲賤皮子,陳玄德也是對書吏招了招手,讓他將老喬的口供記錄下來。

  然后,便回到杜璟身邊,親自給其倒了一杯水:“老弟,沒想到你真的能不傷皮肉,就能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好手段啊!”

  “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大理寺?我跟寺卿說去,保證待遇不比你們武侯衛差!”

  可陳玄德這墻腳還沒挖成,便收到了武候遞給他的賬單:上面清楚的寫著,大理寺辦案,借用城西劉家莊十頭奶牛一用,兌付錢三十貫。

  這!

  見陳少卿錯愕的樣子,武侯以為他不想認賬,便憨聲說道:“少卿,那奶牛可是我們村的命根子,你不能白喝啊!”

  什么叫我不能白喝,心情好好的陳玄德差點沒被這句話送走!

  瞧他那表情,不知道還以為,是我陳玄德趴在奶牛身下,嘬完不認賬了呢!

  什么人帶什么兵!杜璟這家伙人小鬼大,他的兵也個個都是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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