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察覺到體內的變化微微挑了挑眉。

  這丹藥……

  不等沈川仔細思考,族長就猛地站了起來,他不住喃喃道:“阿荷,我終于能再次見到你了。”

  他無視其他人的表情,按下了床頭一個隱蔽的開關。

  只聽“咔嚓”一聲,屋內多了一條向下的階梯,不知道通往何處,只是在打開的瞬間,屋內多了一道寒氣,溫度更是直線下降。

  眾人猝不及防都被這股寒意侵襲,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眾人雖然好奇,但是沒有族長的命令也只能站在上面等著。

  然而,族長剛下去不久,只聽一聲憤怒的咆哮驟然響起。

  “荷兒!”

  這聲音撕心裂肺,即使在地下也極具穿透力,眾人聽得清清楚楚。

  他們臉色一變,盡管沒有族長的命令但還是急匆匆地往地下跑。

  沈川反應最快,也是第一個到達地下的人,當他看清楚眼前的狀況時,瞳孔不受控制地收縮了一下。

  怎么會這樣?

  祭祀等人緊隨其后,當他們看到面前狀況,都變了臉色。

  只見,偌大的寒冰棺材此時空無一物,原本應該躺在里面的女人此時憑空消失。

  這一刻,所有人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他們清楚地知道這對族長來說意味著什么。

  族長眼睛猩紅一片,宛若失去理智的野獸,他轉過頭來死死地盯著眾人,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大吼:“誰!”

  “究竟是你們當中的誰偷走了我的女人!”

  無人回答。

  莉莉失魂落魄的走到棺材周圍,她近乎呆滯地喊了一句:“媽媽……”

  這句話讓族長心臟一疼。

  情緒極速轉變下,導致他再次劇烈地咳嗽起來,這一次,他吐出一大口紅色的鮮血。

  十分駭人!

  “爸爸!你沒事吧!”莉莉有些急了,連忙轉過頭來,擔憂地問道。

  “醫師!”她扯著脖子喊了一聲。

  好在醫師很快趕到,熟稔地遞上一枚丹藥。

  族長服下丹藥,臉色這才緩和不少,只不過眉眼間的森冷和殺意卻始終無法消散。

  “父親,你的身體怎么突然變得這么……”莉莉欲言又止,“差”這個字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而族長此時也沒有在意莉莉的反應,他冷冷地掃視眾人,一字一頓地問道:“說!”

  “究竟是你們當中的誰帶走了我的夫人,現在交出來,我還能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但若是讓我查出來……”他頓了一下,雙目陰凄凄地掃視眾人,話語中的森冷之意呼之欲出:“我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宛若地獄中厲鬼催命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眾人自然否認。

  沈川皺著眉,不動聲色看著祭祀。

  就目前來看,這件事是祭祀做的可能性最大。

  難道說他為了不交出真正的丹藥,所以暗中運走了族長夫人?

  可緊接著,沈川心中多了一抹疑惑之色。

  但是這段時間,他一直在監視表少爺和祭祀,這兩人根本沒有機會暗中行動。

  若是真是他們做的,他們是怎么做到的呢?

  顯然不只是沈川一人懷疑祭祀,族長也將目光落在祭祀的身上,話意不明地開口:“祭祀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祭祀依舊挺直腰板,目光看著十分坦蕩,沒有隱瞞,也沒有害怕,淡淡地恢復道:“族長,我沒什么特別想說的。”

  “不過這歹徒居然將主意打到夫人身上,簡直是罪大惡極,若是抓住這歹徒定然要嚴懲!”

  族長怒極反笑,聲音幾乎是從喉嚨中硬擠出來的一樣,字字覆霜:“放心,我若是將他抓住,必將他生吞活剝!”

  族長見無人承認,直接沖著周圍的衛兵吩咐道:“搜!”

  “派出所有的衛兵哪怕是將莊園內掘地三尺也要給我將夫人找到!”

  衛兵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敢馬虎,連忙答應下來,不出十分鐘便已經整隊,在去莊園內全力搜索。

  族長沒有讓其他人離開的意思,他陰沉著臉坐在沙發上,而其他的人只能惴惴不安地站在一旁等待。

  萬葉向來是個站不住的主,沒站多大一會便抓耳撓腮,小動作不斷。

  沈川只能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示意他不要亂動。

  他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但是一時間又說不出來不對勁的地方。

  就這么僵持了半小時。

  眾人雙腿站著都有些發酸了,然而族長依舊是不聞不顧的樣子,完全無視其他人的反應。

  這時,一隊衛兵急匆匆地跑了進來,打破了讓人窒息的死寂。

  “族長,找到了!”衛兵一進門便立馬匯報。

  “在哪?”族長猛地站了起來,急切地追問,全然沒有之前冷靜睿智的樣子。

  衛兵欲言又止,他看了一眼祭祀,最終還是硬著頭皮開口:“夫人在……”

  “在哪!”族長看他支支吾吾當即怒了,聲音不自覺地拔高。

  衛兵嚇得打了個哆嗦,嘴邊的話也不受控制地吐了出來:“在祭祀實驗室內。”

  什么?!

  眾人聽到這話,臉上都露出一抹驚詫之色。

  而族長眼中的殺意霎時間凝結,仿佛化作一把實質性的匕首朝著祭祀射去!

  原本冷靜自持的祭祀此時也多了一分慌亂之色,他連忙搖頭否定:“不是我!”

  “這中間一定有什么誤會!”祭祀不住地沖著族長解釋:“我怎么可能偷夫人的遺體?”

  族長目光陰沉,此時他完全聽不見祭祀解釋的話,咬著牙沖著衛兵道:“帶路,我要親自過去看看!”

  衛兵哪敢阻攔,連忙道:“您跟我來!”

  族長走了兩步,突然停了下來,冷冰冰的開口:“把他也給我帶著!”

  “他不是叫冤嗎?那我就讓他徹底死心!”

  說完,他快步朝著門外走去,無視眾人的眼神。

  祭祀直接被兩名衛兵強行架了起來,饒是他掙扎反抗,也無濟于事。

  沈川等人自然也跟著過去了。

  很快,一行人便到了祭祀的實驗室。

  依舊是往日的模樣,只不過相較于平常空氣中多了一股腐臭的味道。

  族長臉色變了變,一個箭步走到里側的房間,剛一進去,他便僵硬地愣在原地。

  只見,床上躺著一個女人。

  雖然從這個角度看不清她真實的面容,但是族長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他去世已久、思念不已的愛人啊!

  他踉蹌了一下,但卻拒絕了身邊人的攙扶,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女人的身邊。

  他手有些顫抖,動作盡可能輕柔地將女人的臉轉了過來。

  這一轉,他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在地上。

  怎么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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