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重回七零潑辣媳婦不好惹 > 第二百四十四章改棉衣
  大隊書記顧德全有些煩,因為剛安分沒幾天的隔房堂兄家又鬧事了,侄媳婦拉著糊了一臉血的侄子來找他做主。

  他初看被嚇了一跳,待看清楚只是下巴流血,就讓自家婆娘給侄子抓了把草木灰給糊上止血。

  但侄媳婦一直哭哭啼啼,顧德全只能放下碗筷,拿上旱煙袋,背著手前往堂弟家。

  他這一出動,臨近過年本就沒啥事的村民,立刻呼朋喚友地跟上,連馬路上玩耍的鼻涕娃也蹦蹦跳跳跟上來,一時熱鬧得很。

  但馬秋菊做得更絕,先一步將三房的孫子孫女趕了出去,哐當關上門,任由兩小的在院門外哭得撕心裂肺。

  韓細妹沖過去抱住自己一雙兒女,沖著顧德全哭喊:“三叔,你都瞧見了,我婆婆的心多狠啊,大寶和三丫都是她親孫子親孫女啊,她都能趕出來,這大冷天的,連他們的棉衣也給扒了下來,我們要回來得晚些,他們倆小的不得給凍死了啊……嗚嗚嗚……”

  顧德全臉色發沉,上前直接拍門:“德光是我,你把門打開。”

  顧木匠全名顧德光,顧在村里是大姓,祖上曾經闊過,但早就敗落成平頭百姓,還是新社會讓他們重新過上好日子,這起名排輩這老一套方式也在顧德全堂兄弟這一輩斷掉。

  堂兄弟年紀相差無幾,年少時一起長大感情不錯。但隨著各自成家立業,他又看不慣堂兄后娶的馬秋菊的行事作風,幾次勸說無用后,堂兄弟倆就漸漸走遠了。

  所以,顧德全并不想上這堂兄家里來,只是他是大隊書記,為村民調解矛盾是他的職責之一,且他也打算最后一次當面勸說堂兄。

  這家里頭男人還是得直起腰桿來,不能讓個不懂事的婆娘當家做主,否則不但家宅不寧,還遺禍子孫。

  他心里盤算的好,但是院門根本沒打開,里頭傳出馬秋菊的叫嚷聲:“那對不孝的東西,今天嚷著要分家,就敢沖著我的面砸鍋;改天要不順他們的意,還不得給老娘我的腦袋開瓢?我這是養出了一個什么東西,狼心狗肺的東西!

  他爹,你要是給那狼心狗肺的東西開門,老娘就去死,老娘上吊投井死個痛快,免得日后不得好死!”

  “秋菊,你這說的什么話?什么死不死的,都不至于。”顧木匠連忙勸說住馬秋菊,又隔著院門沖外喊道,“老三,老三媳婦,你們快跟你娘倒聲歉,跟她說你們不想分家了,這事就過去了,咱們一家子和和氣氣過日子不好嗎?”

  顧木匠這番委屈求全,叫圍觀之人忍不住搖頭嘆息。

  吃了閉門羹的顧德全臉色黑沉,轉頭喝問顧老三和韓細妹:“你們兩口子怎么說?”

  顧老三其實有一瞬的猶豫,要不先認個錯糊弄過去,等偷偷往外轉移一些東西再說分家的事?

  但韓細妹卻沒有半點猶豫,拉過一對兒女沖著顧德全哭訴:“三叔,你瞧瞧我這一對孩子,我回娘家還不到十天,他們就被餓成皮包骨了。我是想他們想得緊了,就答應跟著大寶他爹回來,誰知一到家就見其他人都吃干的,就我這一對兒女喝的稀得看不見一粒米粒的粥,我那個心酸,我那個心痛啊……嗚嗚嗚……”

  韓細妹用力錘著自己的心口:“三叔,我當時沒忍不住啊,我就想給我那對兒女搶點吃的,結果我婆婆拿了鍋鏟就朝我砸過來呀,要不是大寶他爹正好擋我前頭,被砸破下巴破相的就是我了……嗚嗚嗚……”

  嚴柏還未走近,就看到韓細妹表情十足地捶胸哭嚎,如唱大戲。

  他沉默一會后,轉身回家。

  田寧剛把棉花用簸箕裝著端出來,就看到嚴柏進門,有些詫異問道:“這么快回來了?有結果了?”

  “還沒有。”嚴柏回了一聲,但并不打算細說,他知道田寧并不關心顧家的事。

  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簸箕上,走近她問道:“這是要做什么?”

  “給東東改棉衣。”田寧回道,一邊走向光照好的地方。

  “拿我一件棉衣給他改小了就行了。”嚴柏說道,伸手拿走她手中的簸箕。

  田寧有些好笑地看他一眼:“你的一件棉衣能給東東改出三四件來,他穿不了那么多……咳!”

  田寧話未說完,就忍不住偏頭捂嘴咳了一聲。昨夜那包退燒藥的效果很好,燒退下去了,但身體還比較虛弱,稍有點風就忍不住咳嗽。

  嚴柏眉心緊了一下,脫下身上棉衣披在她肩上道:“把我這棉衣改了,你和東東正好一人一件。”

  田寧忙取下肩上的棉衣,忍著嗓子眼里的癢意推回去道:“不用,我有衣服穿,剛剛咳嗽只是因為病還沒好透。”然后又往院中柴堆一指,“那處陽光好,把棉花放那曬,我先進去了。”

  說完,將棉衣往男人懷里一塞,轉身往回走,又飛快捂住嘴壓下咳嗽。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了些,回溫之前她打算盡量減少外出。

  望著田寧單薄的背影,嚴柏垂下眸子望著手中的棉衣,這是大半個月前,他請求田寧為他在供銷社挑選購買的棉衣。

  他穿得珍惜,上面沒有一點污漬和塵土。

  片刻之后,他換上了另一件棉衣,是單位下發在工地上常穿的那件,沾上的油污清洗不掉,他只盡量將塵土洗凈,走到東屋門口說道:“我去鎮上辦點事,晚點回來。”

  田寧正用報紙當作布料裁剪試手,聽到嚴柏的話,以為他要回鎮上的單位辦事,便沒有追問,只看向他的腿道:“你的腿現在怎么樣,能開車嗎?還是我送你去吧。”

  她說著就要從炕上下來,嚴柏阻止道:“你不用下來,我的腿腳差不多痊愈了,如今只是在鞏固治療,可以自己開車。”頓了頓又說道,“我盡量趕在天黑前回來。”

  田寧聞言不疑有他:“你去鎮上正好把今日的針灸也扎了,不要間斷。”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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