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鐘訓鐵了心的要跟隨楚長纓一同前去,楚長纓說的口干舌燥,也絲毫沒有動搖她夫君之心。
秦鐘訓是擅作主張和皇帝請求一同前去,等到家中人知曉的時候,早已經是無力回天,事情已經塵埃落定。
前廳,除了書院的秦鐘陽不在,今日秦家人也算是齊聚一堂了。
“秦鐘訓你!”秦經國氣的不輕,直呼長子大名,連柳蘭煙都是憂心忡忡的模樣。
戰場何其危險,刀劍無眼。
看出了爹娘的不贊同,秦鐘訓堅定道:“我意已決,只是安樂,還得拜托爹娘和妹妹了。”
只有在提及女兒的時候,秦鐘訓才瞧上去有幾分動容。
秦經國沒有回話,冷著臉甩袖離開,柳蘭煙雙眼發紅,望著長子,平心而論,哪個母親能放心送兒子上戰場呢?
楚長纓要去,她的孩子也要跟著一同去,夫妻二人間伉儷情深,她豈能做出棒打鴛鴦之舉?
柳蘭煙柔弱,可并不軟弱,邊上的楚長纓沉默不語,她眼神透露著愧疚,在此刻,柳蘭煙心如刀絞。
“長纓,去了邊疆,好生照顧著自己的身子,有什么事,盡管使喚鐘訓去,你也才出月子不久,邊疆和京都隔著千萬里,他要是陪你一起去,倒也是好好的方便照顧你。”
柳蘭煙只字不提秦鐘訓的安危,看似不在意但那泛紅的眼眶早已經暴露了為人母的真實擔憂。
楚長纓忽然哽咽,“多謝娘。”
寥寥三字,道盡了心酸感動,復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柳蘭煙沒有多說什么,千言萬語化為了一句二人保重,她在府里頭,會好好照顧二人的女兒。
尚在襁褓之中的嬰兒還在奶娘的懷里酣睡著,哪里知曉?父母即將遠去邊疆。
楚長纓走進了安樂的屋子,失神的望著酣睡的安樂,安樂還未長牙,也不會說話,她不知這一去,什么時候能回來?能不能親耳聽見安樂喊上一句娘親?
在楚長纓發愣的時候,秦鐘晚推門而入,看見與奶娘面對面垂淚的嫂嫂,她腳步一頓。
一聲嘆息在屋內消散,“嫂嫂。”
秦鐘晚轉身關上了門。
楚長纓聽見動靜,連忙伸手抹了抹眼淚,強撐出一抹笑來,“晚兒,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還是你來看看安樂的。”
“嫂嫂定然是舍不得安樂的,我就知道你在這,嫂嫂,此次前去,我有東西要交于你。”
楚長纓恢復了幾分冷靜,她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安樂,起了身,“好,咱們去外頭說是,省的吵醒了安樂。”
二人去了心晚院,走進屋內,秦鐘晚關上門,沒有留一個丫鬟伺候,此時此刻屋內只有她們姑嫂二人。
楚長纓捉摸不透秦鐘晚之意,直言不諱,“晚兒,你要給我什么?”
出征一事塵埃落定,天子之言,無人能違背,秦鐘晚心知肚明,大哥陪著嫂嫂一同前去,危險重重,若是上輩子……
二人身死的消息傳至京都,丞相府大亂,可那時,秦鐘晚自顧不暇。
思緒戛然而止,秦鐘晚對上了楚長纓擔憂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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