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秦鐘晚陷入上輩子回憶的表情,像是游離于世間之外,有那么一瞬,楚長纓都感覺自己快要抓不住她,不像真人,薄涼難言。
秦鐘晚回過神來,對著嫂子勸慰一笑,只是眼底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霾。
前程過往,早已今天消云散,如今兄嫂二人都還好好活著。
楚長纓的目光中充斥著三分擔憂,兩分探究,“晚兒,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她平日里大大咧咧,性子也向來是直爽,有什么說什么,從不藏著掖著,擔心的話也直接當著面說出了口。
長睫輕顫,秦鐘晚默默搖了搖頭,“嫂嫂,無礙,倒是你與兄長此次前去邊疆,務必要小心謹慎。”
秦鐘晚上輩子并不知情,二人身亡的具體緣由,她就算是想避開,所能做的就是盡人事聽天命。
幾個小白玉瓶靜靜躺著秦鐘晚的手掌心,為了方便攜帶,她刻意沒有做許多,其中的毒量極為驚人,只需要稍稍一點,就能毒倒成年男子。
“嫂嫂,我不能隨著你與兄長一同前去邊疆,只能盡所能,做些防身的藥給你。”
此言一出,楚長纓也瞬間明白了瓶子里的東西。
秦鐘晚是出了名的女神醫,醫與毒也相通,她所做的東西自然是極好的。
“嫂嫂,出門在外,不比家中,除了兄長,務必要小心身邊人。”
秦鐘晚的語氣鄭重,楚長纓也不由自主被其所感染,有了幾分焦灼和不解,身邊人?“晚兒,你是不是從何處聽說了什么?”
“并無,只是,其實楚將軍武藝精湛,征戰沙場多年,經驗豐厚,若不是落入了陷阱之中,又豈會下落不明?”
對秦鐘晚而言,楚將軍叛國乃是無稽之談,她壓根不信。
提及此事,疑竇叢生,楚長纓瞳孔驟然一縮,“你是擔心,軍中出了叛徒。”
秦鐘晚聞言點了點頭,如果不是其中藏著叛徒,依著楚將軍肖勇善戰的本事,戰局定不會像眼前十分憋屈。
“怎么會?……”楚長纓喃喃,“此次爹爹帶去的副將,大多是身邊的親信,那些叔叔伯伯都是自小看著我長大的。”
“嫂嫂,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手里頭沒有證據,也不便下什么定論。”
“嫂嫂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
說來也是,楚長纓怕秦鐘晚疑慮過重,可仔細想來,秦鐘晚的話也并非全無道理。
“嫂嫂,你與兄長還有楚將軍一定要平安歸來才是,月夜國那些叛賊虎視眈眈,此次前去必定是艱難重重。”
面對秦鐘晚的擔憂,楚長纓也上了心,她雖然弄不明白為何秦鐘晚說的如此嚴重,但小心謹慎些,總歸不是錯。
她心里頭還藏著對秦鐘晚的愧疚呢,因著她爹叛國之說,外頭風言風語,更有甚者,提起了秦鐘晚與顧司淵的婚事。
要是真的耽擱了秦鐘晚的人生大事,楚長纓都不知如何面對。
“你說的話我都記著了,安心,我與你兄長一定會平安歸來,還有我爹身上的冤屈,也一定會洗清的!”楚長纓信誓旦旦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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