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秦鐘晚這么說,但顧司淵還是異常擔憂,站在一旁的納欽,都快要忍不住脫口而出,讓他來,秦鐘晚莫要冒險。
納欽深綠的瞳孔劃過意味不明的情緒,他終究還是忍住了,摸摸上前一步,“二小姐,我來幫您。”
納欽的態度理所應當,他身為秦鐘晚的徒弟,理應幫師傅的忙。
可這話落入顧司淵的耳中,好似有了深意。
冥冥之中,顧司淵看著納欽,他并未做什么可疑之舉,但顧司淵就是覺得有絲絲不對勁。
秦鐘晚點了點頭,應下了納欽的幫忙。
她醫術比納欽高明,但力氣遠不如男子,有納欽在身邊,要是這瘋子暴動,也能有個防備,及時治住人。
“你幫我按著他,我好把脈。”
“太子殿下,離遠些,當心他咬人。”
脈象浮動,虛虛實實,秦鐘晚許久沒見過這般古怪的脈象了。
在把脈的過程中,男子幾度掙扎,那麻繩緊緊束縛,他不斷用力,手腕處都被磨出了一道道血痕,鮮血淋漓,看上去格外嚇人,可男子像是感受不到痛苦一樣。
他死死的瞪大雙眼,赤紅的血絲遍布瞳孔,從喉嚨里擠出來的怒吼聲被長安塞進去的布條壓住,破碎不堪。
“納欽,拿我的針來。”,
此言一出,屋內有片刻的寂靜,屋內二人都沒想到秦鐘晚還想診治此人,他來路不明,表現如此瘋癲,納欽打心底里不贊同,顧司淵也對此擔憂不止。
“無礙。”秦鐘晚緩緩勾起一抹笑來,對著顧司淵安撫性的開口。
顧司淵什么都沒說,但隨時提防著床上的瘋子暴起,免得傷害了秦鐘晚。
第一枚針下去,秦鐘晚眉頭不自覺的皺起來,并沒有預想中的效果,隨著第二根、第三根針……
秦鐘晚的表情越來越凝重,算起來,她碰見的疑難雜癥也不算少,但凡是動用了針灸,或多或少都會有些變化。
但她一連扎了幾針下去,男子非但沒有好轉,似乎還刺激到了其的血性,五官扭曲,面孔猙獰。
“砰砰砰,”
“二小姐,二小姐,外頭有人來了!”
袁春在外頭一連敲了好幾下門,秦鐘晚放下手中銀針,納欽打開了門,“何事?”
袁春手指指向了外頭,“好像是屋里頭那個……人的親人找來了。”
他本來想說是瘋子的,頓了頓,換了個委婉的說法。
納欽回過頭,秦鐘晚神情是不假思索的驚訝,顧司淵眸色暗了暗。
方才男子在街上發瘋的時候,可沒人說是此人的親人。
秦鐘晚思索片刻,有親人,似乎還是一件好事。
“讓人進來吧。”
或許還能從此人的親人口中問出些事情原委來。
一開門,有人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是個樸素的婦人,婦人一進門,撲通一聲,就給秦鐘晚跪下了。
秦鐘晚吃驚,趕忙快步走去伸手扶人,“大娘,您這是做什么?快快請起。”
那大娘淚流滿面,兩只手死死拽著秦鐘晚的衣袖,“神醫,你一定要救救我兒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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