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御時看著她說,“酒店住著不方便,你搬回來住,等會讓李嫂給你煮些養胃的菜,總是在外面吃也不健康。”
“可是我行李還在酒店。”
“我讓司機去拿。”
怕她不愿意住,薄御時又說,“你先安心住下,我晚上不在這住。”
阮月塵深吸一口氣,斟酌片刻后,應下來,“好。”
她現在肚子里有寶寶,確實應該照顧好自己。
薄御時把她送下來,就走了。
阮月塵目送著薄御時的車離開,心里覺得空蕩蕩的。
等車子徹底消失不見,阮月塵轉身進了屋。
傍晚,到了飯點,李嫂把飯菜端到了桌上,順嘴問了一句,“夫人,薄先生還回來嗎?”
阮月塵搖頭,“不回來。”
“難道又去找喬小姐......”意識到自己說多了,李嫂打了下自己的嘴,“對不起夫人,是我多嘴了,你搬回來住,我還以為你和先生和好了。”
阮月塵確實被膈應了一下,但也知道李嫂沒惡意,她揮揮手,“沒事,你下去吧。”
“好的。”
阮月塵望著滿滿一桌子,全是她愛吃的菜,卻一點胃口都沒有,但為了肚子里的寶寶,還是勉強吃了一些。
吃到一半,門鈴響了。
李嫂跑去開門,“肯定是薄先生回來了,我去開門。”
興沖沖的打開門,結果來的人不是薄御時,而是好久不見的喬思雪。
“喬小姐......”
就連阮月塵都愣了一下,喬思雪怎么會知道這里?
喬思雪不像是第一次來了,堂而皇之的走進來,“李嫂,御時呢?”
“薄先生不在,只有夫人在家。”李嫂答的戰戰兢兢。
“夫人?”喬思雪往里頭瞧去,與阮月塵打了個照面。
要說以前兩人能玩到一塊去,還是因為她們有點相似,身高和身材都相差無幾,單看背影,很容易認錯,因此發生了不少烏龍事件。
但五官和氣質卻大不相同。
喬思雪長相嬌媚,無辜下垂眼,嘴巴小巧,下巴尖尖我見猶憐。
阮月塵的五官更加明艷大氣,因為阮家大小姐的身份加持,氣質高貴,自帶名媛范,屬于清秀中透著疏離感的清冷美人。
剛做朋友那會兒,喬思雪說,“月月,咱倆總是被人認錯,說明我們有緣,上輩子興許是一對親姐妹呢。”
“真好,這輩子我們也要當閨蜜,做一輩子的好姐妹。”
諷刺的是,這個所謂的好姐妹,竟然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表面跟她做好姐妹,背地里污蔑造謠她,說她擺大小姐架子,無中生有。
還有一點,就是她們喜歡上了同一個人......
喬思雪口口聲聲說不喜歡薄御時,結果她卻成了薄御時的女朋友。
但現在這些都不是重點,阮月塵盯著喬思雪,準確說,是盯著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看到這一幕,縱使再淡定,她還是被刺激的眼睛發紅,“你懷孕了?”
喬思雪挑起眉,手搭在肚子上,笑著說,“對啊,四個月了,是御時的。”
她刻意強調了御時兩個字。
阮月塵感覺胸口一痛,像是被戳進了一根刺,想拔卻拔不出來。
四個月,也就是說,薄御時和喬思雪早就見過,還滾了床單。
那薄御時還跟她在一起......
想到這里,阮月塵惡心的差點吐出來,徹底被膈應到了。
怪不得薄御時迫不及待的要跟她離婚,原來喬思雪的肚子都這么大了,大到快瞞不住了。
喬思雪走過來,裝模作樣的說,“我的好姐妹,你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難看呀?是我懷孕的事,御時還沒告訴你嗎?”
阮月塵的沉默已經讓她知道了答案。
喬思雪笑得越發春風得意,湊近小聲說,“阮月塵,我離開的這三年,你不過是我的替身,現在我回來了,我要拿走屬于我的一切,包括薄太太的位置。”
阮月塵氣得手指都發抖了,卻挺胸抬頭,不流露出一絲膽怯,倔強而冷靜道:“現在我還是薄太太,你就沒資格站在我面前說這些話,在我看來,你頂多算個見不得光的小三。”
喬思雪臉上的笑容繃不住,“呵,我是小三?你才是小三吧,你別忘了,御時本來就是我的,他愛的人也是我。”
阮月塵不服輸,“我只知道,他現在是我的老公,還有,這是我家,請你馬上離開。”
喬思雪冷哼一聲,薄太太的位置早晚是她的。
喬思雪在屋里看了一圈,并沒有離開的打算,反而大搖大擺的在沙發上坐下,“我要在這里等御時回來。”
阮月塵皺起眉,她以為薄御時去找喬思雪了,看來沒有。
見此場景,李嫂不知如何是好,跑過來小聲問,“夫人,這可怎么辦?”
阮月塵看了眼賴著不走的喬思雪,“她來過這里?”
李嫂低著頭小聲說,“這個月來過一次,是跟著薄先生回來的。”
阮月塵胸口一堵。
薄御時竟然把喬思雪帶到了他們的家。
她深吸一口氣,吩咐李嫂,“打電話叫先生回家。”
喬思雪一會兒讓李嫂拿果盤,一會兒又吩咐李嫂剝堅果。
還沒嫁過來,就把自己當成了薄太太。
阮月塵只當她是跳梁小丑。
等了半個小時。
直到外面響起汽車的聲音,薄御時回來了。
喬思雪立馬從沙發上站起身,朝門口走了過去,比她這個女主人還要急。
“御時,你總算回來了。”喬思雪伸手去挽薄御時的手臂。
薄御時不動聲色的抽開手臂,因為來得急身上裹挾著風霜,看到喬思雪時眉頭微微一緊,轉而又看向一臉平靜的阮月塵。
他冷聲詢問喬思雪,“你來這做什么?”
喬思雪吸了吸鼻子,手落在肚子上,嬌聲說,“我是來找你的,這兩天肚子里的寶寶鬧得厲害,睡不太好。”
薄御時的聲音放軟,“我等會讓醫生給你看看。”
“好。”喬思雪心里得意,眉毛卻彎起來,“御時,今天是我唐突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月月也在,如果我知道月月在,就不會來這兒了。”
喬思雪哀哀怨怨的看了阮月塵一眼。
好一副惺惺作態的小白蓮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