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齊助理氣的臉色漲紅,“你們這是在干什么,黎纖,你……”
“交給我,他有什么事,我拿命賠。”
黎纖頭也沒抬,把黑布塞外田瑩手里,往下一拉,便散開垂下,大。大小小的銀針林列。
根本不等人反應過來,她就捏著一根針徑直插進潘昌的頭頂。
回神后,齊助理呼吸急促,“我告訴你潘先生有什么……”
“謹少!”
他話沒說完,突然聽門口一聲驚呼。
霍謹川來了。
所有人面色變了又變。
“黎纖!”齊助理咬牙切齒,“潘老師有什么三長兩短,你這輩子都完了!”
“我說了我拿命賠,現在請你保持安靜!”
黎纖聲音冷燥,看都沒看門口的男人一眼,根根銀針穩準狠又熟練的扎進潘昌身上。
看的人,眼花繚亂。
“謹……”
“噓!”
張岳想叫人,霍謹川抬手攔住他。
帳篷里瞬間寂靜一片。
所有人死死盯著黎纖,都屏住呼吸緊張的不行。
尤其齊助理,手握成拳頭,有青筋凸起。
霍謹川看著女生熟練的針灸,墨眸瞇了下,視線挪到田瑩手中放置銀針的卷布上。
他見過神音的針灸包,跟這個不太一樣。
但黎纖扎針動作,他卻總覺得有些相似。
可她否認過自己是神音徒弟……
可一次是巧合。
那一次兩次三次,次次都是巧合嗎?
如果真不是神音徒弟,難道說她是……
神音本人?
霍謹川腦子里突然閃過這個念頭,瞳仁不由微縮。
可神音,五六年前名聲就傳出來了!
黎纖那會才多大?
十四歲!
十四歲,就算厲害,也不可能那么厲害……
這個念頭太大膽,太過驚世駭俗了!
可放在黎纖這個,如霧一般謎團重重的人身上……
不知為什么。
霍謹川覺得,這就是真相。
“嘀嗚嘀嗚……”
就在這時,救護車終于來了。
“快!這邊!”小李帶著人跑進來。
“醫生來了!”李詩喊,“黎纖,你還不快住手讓開!”
黎纖跟沒聽見一樣,捏住了潘昌的脈搏,眉頭越擰越緊,側頭問齊助理,“他今天都吃了什么?”
齊助理一愣,下意識道,“就簡單少油的早餐,油條包子……”
其他時候,是不進食的。
“喝的呢?”
“牛奶。”
黎纖抿唇,看著潘昌一張有些發青的臉,啟唇,吐出四個字,“他中毒了。”
“什么?”
所有人都一驚。
“黎纖,你胡說什么呢?”李詩先扯著嗓子沖她,“你是說我們劇組提供的早飯有問題,還是齊老師要害潘老前輩?”
“黎纖!”場記臉變色,“飯可以亂說,話可不能亂說!”
黎纖面無表情,只望著齊助理,“這個毒發作時間應該是四小時,容易讓人血脈僨張。”
就是一種讓人情緒激動的藥。
潘昌已經六十歲了,身體器官都已經老化,加上身體本來就不好,根本受不了這種刺激。
若她再晚救治一會,就不止是吐血,而是血管崩裂。
直接就地喪命。
“我沒有……”
“黎纖,我看你就是給自己剛才那逞能裝b找借口,潘老前輩怎么可能會中毒?”李詩咬牙,聲音拔高,“我看就是你干的!”
黎纖抬頭看她一眼,那眼尾染著邪冷,蘊著血絲,有些駭人。
李詩嚇得脖子一縮,往后退,“說都不讓人說,你不會是心虛吧?”
“我看心虛的是你吧!”田瑩忍不住的懟她。
“你……”
“都閉嘴!”
李詩還想說什么,被霍謹川一聲厲喝駭的說不出話。
“咳咳咳……”
這時,潘昌猛地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側身朝著地上吐了好大一口血。
附近的人,連忙后退。
所有人都嚇一跳。
只有齊助理沖上來,眼睛都急紅了,“潘老師!黎纖,你……”
“這是剛才被擠壓胸口,堵在心口的淤血。”黎纖不管他的憤怒,徑直說著,邊去把潘昌身上銀針,一根一根的拔下來,從田瑩兜里掏了紙出來包進去。
田瑩雖然不知道黎纖怎么會醫術的,可也知道,這不是什么好的震驚場合,連忙把銀針全都好好收起來。
黎纖又給潘昌把了下脈,朝門口抬著擔架的醫生道,“我的建議是檢查完去給他洗洗胃。”
“都還站著干什么?”潘昌依舊沒醒過來,很恍惚虛弱,齊助理慌亂的喊醫生。
那幾人這才回神,連忙過來,邊把潘昌抬上擔架,邊給他輸上營養液急匆匆運走。
齊助理跟到門口,又轉過頭,有些兇惡的對黎纖道,“老師要有什么事我不會放過你!”
黎纖聳肩攤手。
兩個劇組醫生,你看我我看你的,一聲冷笑,“不知死活。”
李詩眼睛閃了閃,“黎纖,潘老師要有三長兩短,就算之前不是你,現在也是你害的!”
黎纖用酒精濕巾擦著手,突然抬頭看她,嗓音冷清的很,“毒是誰給你的?”
“是……”李詩下意識要說,但很快覺得不對,臉色瞬間黑了,“黎纖,你在胡說什么,什么毒,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是嗎?”黎纖淡淡一笑,從躺椅里邊走出來,身上寒氣逼人,“讓我猜猜你為什么要給潘老下毒,是想嫁禍給我對吧?”
“你胡說!”李詩臉刷的就白了,“小心我告你誹謗!”
而黎纖這突然的一出,讓張岳等人難以也宕機。
“什……什么李詩下毒?”
“黎纖,就算李詩剛才說了幾句可能是你刺激到了潘老,你也不至于說她下毒吧?”
“黎纖,你不要以為謹少在這,你就可以亂說!”
連張岳都開了口,“黎纖,我知道你跟李詩有過節,但這種玩笑,可不能亂開的!”
黎纖不為所動,只盯著李詩,一步步走進她,“那天晚上我還以為你醒悟了,現在突然又敢這么做,怎么,背后有人給你撐腰?”
李詩眼底閃過慌亂,腳下不斷的往后退,“黎纖,你再胡說,小心我找律師告你誹謗!”
“好啊。”黎纖輕笑,卻沒溫度,“正好可以讓他斷斷,謀殺未遂是什么罪。”
“你……”
李詩跟說不過她,臉色慘白毫無血色,心怦怦直跳,猛地就轉身拔腿朝外跑去。
但江格攔在門口,她根本出不去。
“黎纖……”這么個突然顛倒的事,讓許斯年消化半天,此時終于開口,“你是不是誤會李詩了?”
聽見他為自己說話,李詩眼睛一亮,轉身就跑到了他身后去,“斯年救我!”
許斯年:“……”
他救個屁啊!
他只是問一句疑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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