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從寒門開始權傾天下 > 第八十八章 塵埃落定
  之后七八日,徐昀按時上下學,難得的清凈了一段時間。

  孟河的傷也終于趨于穩定,體內錯亂的真氣重新得到控制,只是受傷的經脈暫時還恢復不到正常狀態,無法動武。

  毀壞的臥室在眾多匠人沒日沒夜的努力下基本建好,再有三五日就能完成收尾。

  黑天雷的制造仍在秘密進行,事實證明,哪怕宗師也擋不住火藥的威力。

  上次的意外只是單純的意外,第一次嘛,總會有點不和諧,下次就知道多少劑量能把宗師搞死。

  “二郎,我有事跟你商量……”

  “怎么?”

  徐昀伸手摟住她的纖腰,道:“等不急了?今晚我給你留門……”

  “沒正經!”

  喬春錦俏臉紅艷如花,使勁掐了下他的胳膊,移開身子,道:“再過五日就是武學開試的日子,孟大哥現在這個樣子,他怎么參加?我瞧他一個人時神色落寞,肯定在擔心……”

  “使那么大勁,手疼不疼?”

  徐昀拉住她的小手,輕輕摩挲,見她嗔怪,這才笑道:“怪我!天天聽萬先生講韻律,差點把腦袋給燒了。顧慮不周,多謝嫂子提醒。”

  喬春錦反應過來,沒好氣道:“你故意逗我是不是?孟大哥的前程都押在這次武試,如果不中,就得繼續回巡檢司當差。這么大事,你怎么會忘?”

  “哎,此事確實有些麻煩。”

  徐昀嘆了口氣,道:“武試在演武場舉行,眾目睽睽,考的又是刀槍騎射,行就是行,沒法作弊。我這幾天也在積極的想辦法,只是還沒萬無一失的把握……”

  “啊?那豈不是……”

  “天無絕人之路,總有法子的,還有五天,不急。”

  徐昀覺得是時候跟孟河聊聊,來到他的屋子,坐在床邊,笑道:“最近能起來走動了嗎?”

  “還行!”孟河撐著坐起,背靠床頭,道:“跟常人無異。”

  “大哥,我能不能問你幾個問題?”

  “嗯!”

  “如果你身子無恙,可否順利考入武學?”

  孟河笑道:“憑我的本事,騎射十矢中三,步射十射中五,開十二力弓,舉二百斤石,舞八十斤刀,輕而易舉。”

  “所以,特殊情況特殊處理,用些小手段,大哥不介意吧?”

  孟河沉默了。

  他為人方正,并不愿用徐昀所說的小手段來達到目的,可又怕拒絕的話對不起徐昀。

  參加武試的薦書,還是徐昀從平陽縣令那求來的,他沒資格揮霍,也沒資格退縮。

  “有時候,成大事不拘小節,只有進入武學,大哥才可能晉升高級將領,保家衛國,驅除蠻族,實現自己的抱負。”

  徐昀聲音很低,但語重心長,道:“心里的些許不安,名聲的些許污點,其實微不足道。以后為了大局,還可能需要你忍辱負重,到了那時,難道就因為不想委屈自己,就可以置大局于不顧?”

  孟河雖方正卻不迂腐,主要一時過不了自己那一關,現在想想,要還是愛惜羽毛,日后怎么跟隨徐昀去面對更大的風浪,也就跟自己和解了。

  “我聽二郎的。”

  “好!”

  徐昀道:“我們再等四天,如果四天之內,朝廷的詔令下來,馮西亭被貶謫,離開溫州,那武試我來操作。如果時機不巧,武試之前,馮西亭還是溫州通判,大哥只能放棄這次武試。”

  孟河明白,若在馮西亭眼皮子底下搞什么小動作,被抓到把柄就會引火燒身,甚至可能讓徐昀剛剛在溫州創下的基業毀于一旦。

  “當然,放棄武試,不表示就沒有別的出路。我會求石湖先生為大哥搞來京城武學的免試名額,你直接進京,三年后殿試高中,即可授官。”

  沈齊星任右仆射,從一品的高位,有資格保舉一人免試進入京城武學。

  大焱重文輕武,相比太學的非考不進,武學的門檻沒那么嚴實。

  其實還有更穩妥的法子,直接請沈齊星恩蔭給孟河一個武官,連武學都不用上。

  但徐昀自認沒有那么大的臉面,沈齊星為了永嘉學派,可以幫他恩蔭官職,幫他的朋友,那就有些扯淡了。

  不用等四天。

  僅僅兩天后,朝廷終于來了詔令,所有人等待的石頭落了地。

  馮西亭玩忽職守,教子不嚴,與民爭利,貶謫成都路,任黎州通判。

  從最富庶的兩浙東路到最偏遠的氐羌族居住地,這樣的懲罰,對士大夫而言,無疑于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折磨。

  馮西亭領旨之后,跟前后腳趕回來的心腹碰面,心腹道:“官家聽了《趙女怨》的話本,帶著崔璟親赴政事堂,找到了韓藻參大人的奏疏,發了雷霆之怒。秦相公不敢幫大人說話,把自己摘了出去,其他收了咱們禮的大人們也都置身事外,所以政事堂商議后,決定對大人頂格處罰,貶謫到黎州……”

  馮西亭渾身顫抖,沒想到徐昀那天的話言猶在耳,今日就成了真。崔璟匹夫,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何聽信徐昀的唆使,出手這般惡毒?

  還有那秦相公,貴為參知政事,平時自己可沒少孝敬,遇到點事棄如敝履,

  不過,他還沒絕望。

  馮承志去了常州還沒回來,只要馮兆卿肯搭救,以馮家在大焱朝的權柄,或許不等他抵達黎州,就接到了返京的詔令。

  到了夜深,馮承志風塵仆仆的進府,甫一見到馮西亭,直接跪地大哭,道:“父親,馮家那老東西嘴上一套背后一套,把我留在常州這么多天,起先答應了可以幫父親斡旋,可后來不知怎的突然變卦,要我立刻離開常州。我多了個心眼,出城后又偷偷溜回去,花了兩千貫買通府里的一名管事,從他口中得知,是溫州這邊有人給馮兆卿寫了信,信里極盡詆毀父親,這才讓馮兆卿改變了主意。”

  馮西亭勃然大怒,道:“是誰?是誰害我?”

  如果不是這封信,馮兆卿看在都是馮家子孫的份上,往朝廷里幫忙說句話,至不濟也能左遷到荊湖路和京西路去,雖不比浙東路,可也比成都路強多了。

  幾乎同一時間,客棧里的馮玉樹打開剛剛收到的回信,里面的字跡熟悉又陌生,開頭的麟兒二字,讓他眼眶微微泛紅,接下來的內容又讓他忍不住擊掌叫好。

  “……來信已悉,父告知大兄,暫時觀望,故沒有貿然插手馮西亭一事……隨后,京里忽聞官家大怒,有意嚴懲馮西亭,眾相公莫敢勸者……麟兒能識大體,明遠近,為父甚感欣慰,大兄也首次夸你,且不可驕傲,當再接再厲……對了,那徐昀到底何許人也?下次來信,可多寫些字。隨信命人送去五百貫,交友要大方,無需為錢財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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