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么說,一旁的醫生松了口氣。
大出血太嚴重,如果讓他手術,他還真沒有把握能救回病人。
蘇墨這樣的本事愿意出手,對于病人無疑是好事。
很快,荊清月被推進了手術室,蘇墨親自給人做了手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人的命救了回來。
眾人歡呼不已,這可是從死神手上搶到的一條命,過程險之又險,差一點,荊清月的這條小命就沒了。
其他醫生對蘇墨十分佩服,想來求教一下。
她以自己太累的理由婉言拒絕。
醫生們也能理解,只好暫時遺憾離開。
麻醉過后,荊清月慢慢蘇醒了過來。
鼻尖是消毒水的氣息,入目的,是雪白一片的墻板:“這是哪兒,我死了嗎?”
“你沒死,這里是醫院。”旁邊傳來一聲淡淡的回復,她努力扭過頭,發現是蘇墨。
再側眼一看,自己手背還打著吊針,看來是真的沒死。
“是你救了我。”這話不是疑問,是肯定。
雖然當時自己被刺,但還留有一點點意識。
她隱約記得,有一個聲音說全權負責。
而這個聲音她很熟悉,正是蘇墨的音色。
“不錯。”蘇墨也不認為這有什么需要隱瞞的,她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神色平靜地望著她:“恭喜你,從死神手上奪過了生命,獲得了新生。”
荊清月忍不住想笑,結果一笑,反扯動了傷口,疼得她齜牙咧嘴。
蘇墨忙道:“剛剛才進行縫合,切記不要有太大動作,這段時間稍微吃點清淡的東西,我會去給你安排。”
說著,她合上了手上的記錄本,轉身就要離開病房。
荊清月突然叫住她:“蘇墨。”
她回頭,目光是一如既往的溫和,沒有絲毫不耐煩:“怎么了?”
“謝謝。”這是她發自肺腑,也是真心實意的一句話,“以前的事情是我的錯,我還欠你一句,對不起。”
虛弱又真誠。
蘇墨應該是接受了她的好意,抿唇莞爾一笑,眼中似乎都透露出了星星點點的笑意。
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后,才施施然轉身離開。
荊清月一個人躺在病床上,或許是經歷了生死,她忽然看開了許多,呆在這里,竟比待在其他任何地方還讓她舒服,是那種心安的舒服,盡管身上很疼,可心,是寧靜的。
但畢竟劫后余生,她還是打了一個電話給身邊人報信。
這時,她才從眾人口中聽到一個消息,荊星因為故意謀殺罪,已經被送進監獄。
荊清月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可她沒有去理,但并不代表麻煩不會自己找上門。
下午的時候,荊南昌來了,他胡子拉碴,眼神寫滿了暴躁,看樣子這段日子不好過。
他一來,首先就劈頭蓋臉指責荊清月:“都怪你,是你害了你妹妹,要不是你做了那么多蠢事,你妹妹也不會被送進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