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
幾輛馬車被翻得凌亂,箱子、衣服、盤纏等物被甩在地上,幾個士兵踢的踢,踹的踹:
“就這么點破東西!”
“你們桑南國窮成這樣?”
“要不你們直接投降,歸順于我們南淵國,說不定圣上一個高興,還能賞你們一點東西。”
“哈哈哈哈!”
一名藍衣侍從怒紅了眼,就要上前:
“你——”
“楊謙!”為首的男人喝止了他。
“大人,他們欺人太甚,他們簡直......”
“夠了!”
那為首的青年男人模樣白皙,眉宇斯文,二十五六的年紀,身上帶著一股溫和的貴氣。
他看著滿地的凌亂,即便得知桑南國的顏面被踩在地上踐踏,可憑借自己的國力,根本不敢在南淵國的境界上生事。
從古至今,國弱,便只有被欺辱的份。
忍。
待這些人放肆完,覺得無趣,自會離開。
“大人......”侍從屈辱的滿目通紅,士兵卻放肆的作聲大笑,正當此時,一道冰冷的嗓音插了進來:
“你們是誰手下的兵?”
眾人聞聲,下意識扭頭看去,只見一個清冷的白衣女子提步走來。
一個士兵問道:“你是何人?”
葉錦瀟掃視:“我問你們,你們是誰手下的兵?”
可惡!
這質問的語氣,審犯人呢?
知不知道他們的身份?
“你這蕩婦!大晚上的孤身在外,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家女子,看你有幾分姿色,不如從了小爺!”
那士兵淫蕩一笑,搓著一雙蒼蠅手便迫不及待的撲向葉錦瀟。
下一秒。
“啊!!”
寒芒一閃。
鮮血四濺。
一只斷掌掉在地上,只見那銀芒的劍刃‘嗡’的一震,血珠子細碎的四濺,那劍身竟沒有沾染分毫血跡!
鋒刃閃著寒芒,出塵不染。
“啊!”
手!
他的手!
幾個士兵皆被這一幕嚇到了:
“你,你是何人!竟敢重傷軍中之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快去喊將軍!”
很快,一匹深紅色的大馬疾馳而至,馬背上端坐的男人身形魁梧,雙眼陰戾:
“誰敢傷我手下人!”
“是我。”
葉錦瀟抬眸,見到的是一副熟面孔。
“袁將軍,好久不見。”
來人正是鎮國將軍府支系的一位女婿,曾經與葉錦瀟有過沖突的袁彪。
袁彪皺眉,掃了眼自己的士兵,捂著斷手還在慘叫,那血淋漓的手掌躺在地上,看起來觸目驚心。
“聿王妃這是何意?”
“你縱容自己的手下欺凌桑南國使者,莫不是想破壞兩國和平,挑起兩國戰端?”
桑南國雖小,其子民卻在沿海一帶有著極其豐富的海上經驗,以及富足的海貨,每年供給南淵國豐厚的海中資源。
也正因此,兩國幾百年來,一貫保持著和平共處。
皇上沒說要打仗,袁彪要是敢挑起戰端,除非他屁股下的將軍之位是坐膩歪了。
袁彪一笑: